“多谢师父!”
城西,一条窄窄的弄堂。
金色的余晖懒洋洋地铺撒在在长满霉苔的墙头,其下已是一片晦暗的阴影。阴影中立着几个人,低声商议着什么。
听着陆瑾和苏士杰互相交流意见,频频互相点头,宋于明却在云里雾里,从头到尾没有能□□一句嘴。
“丞相所言,末将定当谨记!”
“嗯。”陆瑾点点头,“事不宜迟,速速行动。”
“那陛下就拜托丞相了!”
“我要跟着陛下!我要跟着陛下!”一旁的角落里,一个尖细的声音叫喊起来。
“春服?”宋于明走过去,拍了拍春服的肩,“听从安排,你很快还能见到朕的。”
“陛下!”春服拉过宋于明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您不能相信陆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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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枕边的将军(上)
“陛下!”春服拉过宋于明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您不能相信陆瑾!”
“哈?春服?”宋于明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别胡说了。”
“陛下,奴婢真的是……哎呀!”春服急得直抓自己的头发,“陛下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呢?反正奴婢觉得陆瑾也没安好心啊。他这会一定是另有图谋的!”
“噗,不要多心啦。”果然心思细的人容易想的太多!宋于明笑道,“他要是不安好心我不是早就死在耶律天泽手中了吗?他犯得着和我兜这么多圈子?”
“他和耶律天泽当然不是一伙的。”春服悄悄道,“陛下还记得陈仪中吗?当初危难关头,他说带人去占城借兵,结果一去不回。他和陆瑾是老同学。奴婢一直觉得陆瑾绝对有问题,他不想投靠耶律天泽,也绝对不是忠于陛下,而是有更大的野心……陛下现在要是听他的去大越国,大越国和占城那么近,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说好了。而且,他要苏将军留在广南西路,要陛下只身与他前去,到时候他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想的果然够多!宋于明笑道:“别说诸侯的王国,朕现在连一座城都没有,他挟持我能命令谁去?”
“哎呀不是这样……”春服拉着宋于明的衣袖,几乎要哭出来,“陛下的身份就是一面最好的旗帜……”
“春服!快!”前面的人已经领命纷纷出了巷子,苏士杰留在最后,对春服使劲挥挥手。
“我要和陛下在一起!”春服一把紧紧抱住宋于明,“你们走吧!我不走!”
“你!”这种时候还出乱子!苏士杰气急之下直跺脚,准备上前拖走春服。
此时耽误不得,陆瑾制止道:“罢了。让他留下,你快出城。”
“好!”苏士杰掉头便走,转眼不见了踪迹。
两个人还能死皮赖脸,拉他强行柔情蜜意一把,三个人就特么尴尬了,而且貌似眼前这两个人关系有那么点微妙啊。宋于明傻愣在原地,看看陆瑾,看看春服,干巴巴地笑了笑。
时已入夜,张宏终于完成任务,带人进了冈州城北一座豪华的庭院中。
这等深宅大院本应属于冈州城里闲人莫进的的豪门大户,然而战乱频仍主人早已不知逃往何处,偌大的院里,只剩下一个守门的老头。
有人守门,说明主人对乱世纷纷中有一日河清海晏回到家乡还抱着一线希望。
老头见有人进来,却一声不敢吭,只往门边挪了挪,把大门的路让开。
张宏直接无视了守门人,在庭院中信马转悠一阵。
虽然主人已经举家离开,华美的庭院还是一尘不染。
一层银白月色,披上奇石怪木,园中台沼亭榭细腻而幽静。花枝掩映之下,是几处精致。
环境不错,算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张宏骑马穿过曲折的长廊,在两侧厢房中找了间宽敞的大房给自己,下马道:“那个叫什么牛的进来,剩下的人各自找房间睡了去。”
“是!”
将士们答应一声,纷纷各自散了,只有张大牛迈着大步跟着张宏进了房。
“门关上。”张宏回身责备道,“你没屁|股的吗?”
“在这里。”张大牛拍拍自己的屁|股,“谁说没有?”
“有屁|股你不关门!想给人看啊!”张宏大声吼道,“快关门!”
“哦。”张大牛又跑回门边将门合上,心中暗暗焦急:他们都去抢房间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唠嗑,好房间不会都被抢光了吧!
“你叫张大牛是吧?”张宏在一张雕花圆凳上坐下,问道,“你是干嘛来的?”
“拜师!”张大牛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请师父收我为徒!”
“呵呵。”张宏冷笑道,“这里没别人,你不用演戏了。我师兄已经投靠了占城,现在又让你前来投靠我,有何打算?莫非想帮占城扩张领土,拉我做他内应?”
“额……”张大牛想了想道,“徒儿张大牛,祖居庐州,生逢乱世,流落他乡。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又无处谋生。但是我胸怀大志,想和师父的师兄学一技之长,但是他说从不收徒弟,就推荐徒儿来投靠师父学习谋生的。师父已经当上了镇国大将军,一定武功盖世有勇有谋非常厉害,徒儿特别想和师父一起混!”
“哈哈。”张宏被一番夸奖说得心花怒放,再转念一想,现在自己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