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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又是何苦?我要是不愿意,你就是绑,也只是一具尸体。”
路兮的决绝非但没让姚修远感到绝望,反而燃起了希望。姚修远一笑,“路兮,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的。”
他的自信让路兮觉得无奈,路兮只觉得累,不想与他争辩。
姚修远却在这时放开了他的手,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捏着啤酒罐。
路兮不想理他,也没力赶他走,只能放任他的所作所为。
“路兮”姚修远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才开口,也不管路兮理没理他,他就自顾自地说着。
“爷爷离开前的两个小时,我一直都在他身边。”
路兮一愣,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姚修远口中的“爷爷”是他的爷爷。
“我爷爷……他,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路兮抓住姚修远,充满期待地看着姚修远。他本来已经打算好,无论姚修远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给他反应。可任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竟是姚修远送的爷爷的终。别的事他可以不理,唯独关于路老爷子的,他无法更做不到。
姚修远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这是他留住路兮的唯一砝码。
“我是商人,路兮。”
只一句话,路兮就明白了。姚修远的目的除了他还有什么?他除了这副身体还有什么?
他的心变得麻木,起身一件一件地脱下身上的衣服,脱的一丝不挂,仰躺在沙发上,如同赴死刑般悲壮。
姚修远的喉结上下滑动,他覆上那具诱人的躯体,紧紧抱住。说道:“路兮,你知道我并不是要你的身体。”
那晚过后,姚修远就光明正大地住了进来。起初只是住着,路兮以为他住几天就会走。可人根本没走的意思!路兮无奈,只能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家居服、拖鞋、浴巾、毛巾,牙具以及剃须刀等等,姚修远用的理所当然,甚至还直接了当地告诉路兮买哪个牌子的。路兮不置办这些还好,一开了头,他的一居室顿时就变得拥挤起来。衣柜和鞋柜都要让出一半,茶几上、卧室的床头柜也多了许多文件夹。有次路兮打扫房间,整理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文件夹时,还看到了“绝密”字样。他不知姚修远是无心防他,还是有意试探他。不过他都没动,不感兴趣,翻翻都觉得头大。他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姚修远住的心安理得,却再也没提过路兮爷爷的事。路兮索性也没问,姚修远既然答应交换,定会说到做到。他若此时跟他讨价还价,无异于与虎谋皮。
自从姚修远住进来,路兮就没去过海棠里。其实是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姚修远刚住进来两天。两人相处时间并不长,白天姚修远有事情要忙,晚上有时候也有事。即便如此,路兮还是不想面对他。所以就去了海棠里,恰巧有几个熟客吆喝路兮一起喝酒,路兮左右也无事,就跟几个人一起喝起来。路兮酒量好,和他们喝也只是玩玩闹闹。这么一闹就玩到了两点多,路兮回家时,姚修远黑着脸坐在客厅。路兮虽没醉,但脑子也不太清醒了。对姚修远视而不见,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姚修远也生气了,将路兮按在墙上,问道:“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靠近路兮,姚修远的脸更黑了。路兮身上酒气很重,靠近了能闻到混杂的香水味。
路兮也不答话,笑嘻嘻地看着他。姚修远更是气,想掐死他又下不了手。
看着姚修远咬牙,路兮笑得更欢了。手掌贴着姚修远的脸,慢慢摩挲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路兮靠近姚修远,对着姚修远的脸吹了一口气,“我去喝酒了。”
呵了姚修远一脸的酒气,姚修远的脸更加的黑了。
“和谁?谢嘉书?涂小放?还是其他的谁?”
谢嘉书声音提高,路兮不耐烦地堵堵耳朵,嘟囔道:“我又不聋,那么大声干嘛!”
说完似乎还想起了什么,从外套的内兜掏出一张名片,轻轻一弹,又放进姚修远的西服口袋。拍拍姚修远的肩膀上虚无的尘土,动作自然而连贯,像是已经做了多少次。
路兮又说了一句几乎让姚修远吐血的话,路兮说:“我功夫还算不错,我想你会喜欢的。”
这一句话让姚修远的怒气延续了好几天,然而当事人却完全不记得有过这么一回事。路兮只是觉得姚修远比以前更难猜透,脾气也变得古怪。
等第二次再去海棠里,直接被林小川“请”进了店长室,没过多久就被赶来的姚修远带走。
路兮愣愣地看着姚修远进来,愣愣地看着姚修远跟林小川握手寒暄,愣愣地被姚修远带回家。
后来路兮打电话给林小川,在他印象里,林小川和姚修远应该是不认识的。可事实却让路兮意外。
林小川说:可不是不认识,不过那是以前,都是商人,难免会有生意上的往来。相互认识还不简单?
他说的轻巧,路兮才不相信一个酒吧老板能跟上市公司的老总会有生意上的联系。
最后林小川才说,在某一天姚修远去过店里,指名要包养路兮。海棠里虽说是gay吧,但并不是鸭店,只是给众位同志提供场所,并不收取费用,也无权决定路兮的生活。只是路兮曾是海棠里的服务生,后来才下海做了mb。他之所以把自己与海棠里绑在一起,也无非是间接报答林小川。
不过姚修远并不知道这些,所以才直接找了林小川。林小川也是商人,不但没告诉姚修远实情,还狠狠宰了他一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