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景座位,让自己坐到了左不讨喜右遭嫌的中间,真是心思歹毒。
虽然自己右边就是那个容姿艳丽、气质出尘的祈月烬,开启一场愉快的聊天看似轻而易举,但那白发流氓总是冷不防跟自己搭些有的没的的讪,还老是在自己刚想跟祈月烬聊聊天气的时候冒出句鬼飕飕的冷笑,他是故意的?!
明明都只用“嗯”“哦”敷衍了,他怎么还不知难而退?听他跟自己说话的语气也并不友善,那他还阴阳怪气的持续搭话干嘛?找茬?!
就算自己是坨牛粪吧,他不停的踩踩踩,不是主动找臭吗!看自己不爽就别看啊,脚板长了鸡眼又不是牛粪的错!
呸!
还是,往右侧偷偷瞧好了。
……有点嫉妒老爸了,能跟他谈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就像颜色不同的烟火。
虽然他没怎么侃侃应答,但每当他轻启朱唇,总是有礼有节、措辞得体,就像古装剧里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一派沉静内敛的清纯模样。
他的侧颜真是好看爆了,自己只在ff的cg动画里看过这样漂亮的侧颜。现在的整容技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吗?可是他的皮肤又是那么细腻柔亮,光滑得像最细密的白瓷,一点动过刀的不自然感都没有——真是天生丽质,他爸妈也一定好看到爆了,要不然不可能传下这么遭嫉妒的遗传基因。
其实,自己的妈妈还是个秀丽的美女的,都怪老爸……又胖又丑,还长那么个大蒜头鼻,一点美感都没有!老妈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啊!没钱没势没样貌,听说追老妈的时候还没车没房没工作——呸,老妈真是瞎了眼!还害自己的遗传基因这么烂!操,真希望自己没这么个爸。
他还不知羞耻的和祈月烬胡侃乱吹,把家里的脸都丢尽了!鬼都知道他想巴结祈月家,可祈月家怎么是自己家这种小平民阶层可以仰止的?祈月烬嘴上不说,保证心里鄙视死自己家了!老爸还一副以为即将平步青云、功成名就了的样子……
妈的,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老爸不要脸,连带自己也被认为是溜须拍马的傻/逼了,操,这什么家啊,所有人都死了算了!
真希望自己没出生,真希望自己换个家出生!
要是有别的父母,或者都快活许多!自己瘦点、长好看点、家境殷实点,哪还有现在这样的烦恼啊!那些鄙视自己的人,不就是瘦点、好看点、家里多几个臭钱吗,有什么资格笑话自己,操!
他和她,都去死好了!这样就没人管自己了,要拿着钱,快点去抽脂整容!等到变好看了,就能堂堂正正的跟他说话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多看他一眼就多一点自卑……
莫悱频频凝望祈月烬的小动作早就被安纳斯一览无余了。
安纳斯……开始是愤慨,到后来,竟然有了点心灰意冷的倦怠。
他,真的是丁点记忆也无啊。对自己来说深刻骨髓的浓情切意,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奇形怪貌的陌生人在多嘴饶舌。
当自己和祈月烬一同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偏向于更有外貌优势的纵火狂吗……
——肤浅?被表象蛊惑的蠢蛋?
可谁又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看你那皮囊下的内心?又有谁能看懂你那皮囊下的内心?
不亲口告诉他,他永远不懂。
可是提前亲口告诉他,又好像是自己想一步登天、跨过那时空积淀的深情、把他当初漫长的隐忍等待当作一句话就能换来的便宜地摊货了。
他可以等,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他有耐心,为什么自己没有?
已经约定过了,已经下定决心了,就不可反悔、不可退却。
要等待,要耐心的等待。
一定,能把他从纵火狂手上抢过来的,一定。
最后牵住他的手、走过一辈子的人,除了自己,不可能是别人——
绝对。
安纳斯看着莫悱,莫悱看着祈月烬,而祈月烬……
谁都没看。
虽然莫启一落座,就跟他絮絮叨叨,但他可是没赏给莫启一眼。应答也只不过强压狂躁杀意、分散注意力的一种手段罢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始终垂首敛眉,静若处子。可惜,要是谁能有幸一窥他的内心,保准被他动若嗜血狂兔的心境吓得连退三步。
他始终垂眸,但心眼的视线可是牢牢锁定着安纳斯。
他看见,安纳斯带着一种倦怠的忧伤,向莫悱投去怔怔的目光,仿佛有万千言语想诉说、却不得,只能生生闷在心里,闷出悲苦的血。
他的猫儿眼里,全是莫悱。苍白的唇吐出俏皮的话,全是为了莫悱。
莫悱莫悱莫悱,只是一个小胖子而已,凭什么让安投注那么多视线?
……难以饶恕。
……不可原谅。
【想杀了他】
若非他的存在,安早就忆起自己了。若非他碍事,安早就与自己紧紧相拥、唇齿相缠了。
碍眼,碍事,碍着自己与安的人,都得死无葬生之地。
【想杀了他】
莫悱就是最碍眼最碍事最该死的人。
他毫无资格。
……不,所有人都毫无资格被安牵挂。
只有自己可以。
【杀了他……安是我的】
杀了他,十分简单,无需一刀,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让他血溅当场。
一指戳烂他的眼睛,让那双晶状体再也不能向安投去觊觎的目光;劈开他的大脑,把那些淫/虫横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