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莲虽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但身体却也没怎么亏着,还是原来那样娇美圆润。
沈石溪在屋外远远看着沈清莲那肖似程碧落的脸,心下不忍,碧落留下的这一点血脉,如今被那愚府刁民们逼迫着去送死,这九泉之下,自己如何向程碧落交代啊?
没办法,先偷偷的找两个水性好的在下游候着,看看能不能将沈清莲救了,再送到外地养着,这段父子缘便是断了。
沈石溪便让管家带着秋离,为沈清莲准备上好的嫁妆,如果没有机会施救,那沈石溪也会厚葬沈清莲,好歹也算父子一场。经此一事,沈石溪的背一下子驼了许多,显出了更多老迈之象。
沈家为沈清莲备了上好嫁妆,内衣中衣是当年沈石溪在南海用千金换来的鲛绡裁的,那流水般光滑的料子在沈清莲的身体上更显得风姿卓越、纤秾合体。外面大红的嫁衣上翻飞着苏绣的莲花,宽袍广袖如嫡仙下凡,似乎随时要随风而去,沈清莲那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被绾起,戴着镶着夜明珠的凤冠,被秋离蒙上了红盖头。
之前这沈清莲闹得太厉害,哭着闹着说自己已经许了人家,不能再嫁人,沈石溪只当他是疯话,让秋离喂了药,待沈清莲昏睡过去才让秋离打扮。
沈石溪看着沈清莲那冰肌雪肤安静沉睡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绞痛,好歹是自己养了二十一年的孩子,好歹是碧落的骨血,自己无能护不了他的周全啊。碧落,你泉下有知,要帮帮我们,能救到他。
午时,一顶大红的轿子将沈清莲抬到了河提上,乌黑浑浊的河水翻腾着,沈石溪看着官差们将沈清莲放到那一方苇席上,心下凉了半截,那苇席一开始还能浮着,可被水泡软了,用不了多时,便会沉到水里,那下游的几个凫水的好手顶多能找回清莲的尸体。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沈石溪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身边的秋离见状哭成一团。
沈清莲安详地躺在苇席上,被水浪带走,转瞬便到了河心,忽然,明亮的天空风起云涌、彤云密布,一条金龙在云中若隐若现,一声带着怒气的龙吟给清河城的百姓一种强大的威压,金龙按下云头将水中将要沉下的沈清莲抱在怀中,划开水面到潜下去了。一瞬间,云消风散,万清河水依旧奔流向前,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沈石溪定了定神,看着身边那些百姓正对着河水三叩九拜,一颗提着的心略微放下,看这局面,沈清莲是得救了,也算没白养他一场。
对白洛川来说,再见到沈清莲恍若隔世,自己受的那么多罪,吃的那么多苦,甚至死过一次,时至今日也是值得的。再度把这娇弱的大美人儿抱在怀里,心里那缺了一角的地方便被填的满满的。白洛川吐出一颗命珠,放到了沈清莲的胸口,微微用力,那颗珠子便隐在沈清莲的胸口,白洛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现在再和沈清莲成亲,那沈清莲就算不得是异类了,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们了。
白洛川收起真身化成人形在万清河下那废弃的河神殿里落了脚。万清河现在是三不管地带,多年前便没了河神赴任,而河神殿没有法术支撑已荒废了多年。白洛川用法术恢复了河神殿的原貌,抱着沈清莲进了寝殿。将沈清莲放到了那柔软的床榻上,不多时,沈清莲便悠悠转醒。
“大美人儿,你可睡醒了?”白洛川捧起沈清莲娇美的脸蛋,吻向那日思夜想的红唇,重重地吸咬着沈清莲那饱满多汁的唇,舌头也伸进沈清莲的口中汲取蜜液,那清甜的桂花香气让白洛川欲罢不能。白洛川放开沈清莲时,沈清莲嘴唇微肿、气喘吁吁地,一双美丽的眼睛迷蒙地看着白洛川,声音软软地说道:
“我又做梦了么?相公,你抱抱我吧。”
白洛川听到沈清莲那软软糯糯的一声“相公”,骨头都酥了,身上三百六十五个毛孔恨不得三百六十个都透着舒爽。这大美人儿,连做梦都把自己当相公,不枉他拿命赌了一把,还好,赶上了,要不那些愚民就真的把自己的大美人儿害死了。也怪自己贱手,当年在那方小水潭养伤的时候,每到白日里想念沈清莲的时候,拿小石子儿在石头上刻的。本来是想着伤好后先拿到龙神宫的谕令,申请到这万清河当水君,再把那石头送到清河城,去那沈家明媒正娶沈清莲。好巧不巧的,一场洪水后,事情居然按着自己设计的路子发展了,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白洛川一寸一寸亲吻着沈清莲的脸蛋,说:“宝贝大美人儿,你好好感觉我,你不是在做梦,我来娶你了,你这嫁衣不就是为我穿的么?”
时隔五年,沈清莲看着少年那坚毅俊美的脸,水葱儿般的手指划过脸颊,眼圈儿一红,那水晶般的泪珠儿不断地滚落下来:“呜……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不想要我了……你扔下我一个人……呜……”
沈清莲一边哭一边控诉着白洛川的罪行,双腿分开坐在白洛川的腿上,双臂环着白洛川的脖子,怎么也不松手了。
白洛川初时也没想过,二人分隔会有五年之久,这五年对自己来说不过就是抽筋剥骨、千刀万剐的疼了五天,而对于沈清莲来说,却是如同被软刀子一刀一刀整整的划了五年,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这大美人儿孤孤寂寂的是怎样熬过的呢?
白洛川握着沈清莲那柔韧的小蛮腰,吻了吻他的颈子,说:
“宝贝,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