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愣了半天,手搭上对方光裸的脊背,安抚地摸了两下,轻声关怀:“少天你冷不冷啊,先回屋子里,咱们穿上衣服说话?”
黄少天选择了不说话,也不松手,像是要用自己把叶修钉死在墙上。
叶修没办法,强行抬起他的头来,望见一双眼尾浮红的眸子,紧抿的嘴角,心脏很是跳了两下。
这样子的黄少天他几乎是第一次见。
“我的错,我的错,”他坦诚地告罪,“没护得住你……主要是吧,我弟那个人,比较纤细敏感,我也不敢太不把你当猫看。”
黄少天瞪着他,表情不变,又倔强又委屈。
叶修尝试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叹一声:“而且,我以为你能跑的呀。”
“你以为是谁昨天晚上qín_shòu不如害得我上午没法跑的!”他骤然发了声,语调很是悲愤。
叶修一愣,目光游移到对方锁骨上尚未褪去的痕迹,下意识地就去环住了他□□在空气里而泛着凉意的腰,立刻悔不当初,“呃,那个啥……”
黄少天狠狠地砸了他一个头槌,脑门儿和眼尾都红着,伸手去掰叶修的手臂,“我跟你说叶修,今儿这事没完,太伤自尊了,伤了自尊的猫会绝食的你知道吗?呵呵,你觉得我是什么普通猫吗?你妄想我能简单原谅你吗?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又以为我是谁啊!”
“你绝食了?”叶修火眼金睛地抓住了关键点,“没吃午饭啊,我带了芝士蛋糕回来,就你最爱吃的那家,走,咱们下去。”
“放肆!”黄少天气哼哼地喊道,“你转移什么重点?一块芝士蛋糕就想打发我?叶修你太看不起我了,妈的更伤自尊了,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他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胡搅蛮缠地要跟叶修和墙壁一起同归于尽,叶修由着他啃了两口,抓了几爪子,觉得实在不是事儿,精确发挥,咬住了黄少天还在谴责他的嘴唇。
和对方练习的吻技到如今已经是比较高超的地步,至少对于这个特定对象来说,黄少天愤怒地呜呜了两声,又被摸了尾椎骨,那是长尾巴的地方,虽然现在没有,也敏感得不行,立刻软化了下来。
“流氓!不要脸!”待得了空,他气息不足地申斥。
“对,是我,”叶修全都应下,“今天什么都是我的错,少天别气了,跟我下去先吃点儿东西再算账怎么样?”
“别拿你那破小说里头的口气哄我!”黄少天不服气,“这是你半夜偷偷摸摸写的傻白甜言情小说里的东西吧?你有点诚意行不行!”
叶修作为一个跨界大手,什么题材的小说都有涉猎,但被这么点破还说是傻白甜,仍然有点羞耻。然而他一向是个厚着脸皮不动如山的角色,老神在在地立刻接了一句:“是,但是我很有诚意,艺术取材于生活,我一直都是这么哄你的啊。先有你,才有我的小说。”
黄少天瞪圆了漂亮的眼睛,猫的眼睛,好看极了。
“都秋天了,”叶修笑,眉眼微微一弯,漫不经心的弧度,却最是唬人,“少天,你到底冷不冷啊?”
“冷!”黄少天气哼哼地松开他,噔噔噔地往主卧走,“我还饿!”
“知冷知饿就好,”叶修以一种老头子的絮叨口吻淡定念道,尾随了上去,“生气不好,伤身体。”
“你别说话了,我还没原谅你呢!”黄少天不耐烦,“别以为今天这事就这么翻篇了啊我告诉你,我的自尊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快痛死了,爷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竟然还有你嫌我话多的这么一天,”叶修叹气,“不然我也面壁思过一下,你能消气儿么?”
黄少天回过头来,眼眸晶亮,如同朝阳,如同星辰,如同世界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
叶修面色微凝,心里卧槽了一声。
晚上他们叫了外卖,芝士蛋糕下午黄少天一个人独占了,现在没什么胃口,扒拉了几口,猫大爷就叫跪安了,自己一个人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叶修吃完了晚饭,丢掉垃圾,转回来,看见他抱着抱枕跟猫儿一样蜷在那里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的样子,不知觉就待在原地看了半晌,直到黄少天有所察觉,抬眼望他。
为了掩饰尴尬,叶修清清嗓子,说话:“少天,你要不要剪剪指甲?”
“哈?什么鬼?为什么要剪指甲?”
“我看你最近抓得厉害。”
“卧槽,叶修你还惦记着你的破墙纸是吧?为了那么个玩意儿你就想毁我发肤?没门儿,跟你说我最讨厌剪指甲,不许提了,再提我挠你!”
“哪儿能是为了墙纸啊,”叶修说,“主要问题是……你抓得我挺疼的,刚洗澡看了看,背后都是印子。”
黄少天语塞,以肉眼可见速度涨红了脸,然后奋力将抱枕砸向他,“要脸吗要脸吗?你给我留的印子还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听过吗,枉你还正经读过人类的学校呢,我看是白读了。别想给我剪指甲,除非你今后再也别给我留印子!”
“行,不剪不剪,”本来就是随便挑的话题,不巧今天猫大爷确实易炸了一些,叶修没打算追究,“我不是怕你是爪子长了难受么,看你挠墙挠得这么厉害。”
黄少天忽然安静了片刻,然后口吻有点严肃地开口:“说了你可能不信……是墙纸先动的手。”
“……噗。”
黄少天翻了个白眼,抓住另一个抱枕,倒回了沙发里,“爱信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