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大嫂刚才遇到李大娘,已经知晓大概,便寻思他们兄弟,大约有家私的纠纷,便也不敢多说。她对着无执说道:“吴大哥,不如你先坐会儿,我做碗你最喜欢吃的过桥米线,送你们吃了再走。”
萧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无执赶紧拉着他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立刻就走。”
他也顾不得吴大嫂的脸色,只拉着萧奕就往外走去。
萧奕一直到上了马车,这才说道:“你就这么怕我迁怒她?”
无执说道:“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弱女子,还帮过我许多,你不要和她计较了。”
萧奕将他抢到自己身边坐好,这才说道:“你宁可吐血也不回到我的身边!”
无执无奈的说道:“是你赶我走的!”
萧奕听了一时无语,只能将人狠狠的抱吻着,到许久才分开。一行人浩浩荡荡,不知走了多久,这才到了一个行宫。
无执从前来过这里,是萧奕的暑天别墅,便也坦然。他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毒也解了,不过日日在宫内觉得烦闷。没想到他没说什么,就被萧奕扯到外面,微服出巡。
从来这里的第三天开始,萧奕就经常不在房里,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无执也不好奇,索性由他去了。
等到晚上也不见萧奕,心中奇怪,便去寻张乐时来问,却见他急忙忙拿着膏药正往厨房去,便问道:“张公公,你怎么拿着膏药?是陛下受伤了吗?”
张乐时见到他,连忙摇头说道:“不是,是御膳房的师父有点小伤,您不如回房歇着吧。”
无执心想御膳房的师父绝对不会要劳烦张乐时拿药,便问道:“陛下在何处?”
张乐时心里着急,连忙说道:“陛下在忙公务,您还是先回房吧。”
无执见他神色不对,便直奔厨房而去,但见萧奕正在灶台边,旁边驾着一个大锅,还有一些米线生在碗里。
萧奕的手似乎被烫着了,正疼得厉害。他一见无执前来,连忙说道:“你怎么跑来了,快出去。”
无执看着那锅说道:“这是吴大嫂的锅,怎么会跑来这里?你是不是把她杀了?”
他深知萧奕的性情,当下便认定是他杀人灭口,语气便带着愤恨之色。
萧奕强忍着手上的疼痛,说道:“你到这时候还那么在乎那女人?是,朕派人将她杀了,你待如何!”
无执说道:“我能怎么样,整个洱海都被你灭了!吴大嫂不过一个妇道人家,为什么你连她也不放过!你不如把我也杀了!”
他说着一脚便踢飞了那个锅,连带米线都摔在地上。周围的侍卫听得动静,连忙拔刀上前。
萧奕看着他,说道:“你明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对你动手。”
无执气急,扭头便走,却见那群侍卫靠近,当下便想要动武。
萧奕摆了摆手,说道:“让他走。”
张乐时这才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那个锅摔在地上,又见二人如此,心中万般无奈,不由得吐槽道:“哎呦,这锅怎么摔地上了,可花了一千两买的,这就坏了啊?”
无执才迈出的脚,又生生抽了回来,他问道:“张公公,你说什么?这锅是买的?”
张乐时叹气道:“是啊,陛下用一千两买的这口锅。”
无执惊道:“什么?所以吴大娘没死?”
张乐时说道:“死什么死啊,陛下买了那个宅子赐给她,又花钱买了她的锅,想来现在过得很好呢。”
无执抢了张乐时手上的膏药,便走进厨房,将萧奕扯到一边坐下,亲自为他上药。
周围的侍卫和张乐时立刻知趣的退开,不再言语。
萧奕的手上多是烫伤,显然早已受伤,不是刚才那一时而已。
“你是九五之尊,为什么要下厨房?”
“难道我堂堂天子,还做不出一碗过桥米线吗?”
无执苦笑不得,又小心帮他缠好伤药和绷带,这才说道:“这东西麻烦得很,一般人做不来的。”
萧奕看着他问道:“刚才你又想一走了之吗?这次我可没让你走。”
无执说道:“既然你没杀人,为什么刚才不说?”
萧奕说道:“你已经认定我杀了吴大嫂,我说不是你会信吗?如果你可以为一个女人就轻易离开,那我强留你有什么意义?何况你说得都对,是我杀光了洱海的王族,但那些百姓都活得好好的。”
无执看着他手腕处的衣服,有不少的油渍,手上大大小小不少水泡,便暗暗懊悔刚才过于鲁莽。
眼前这个男人,经常会让他怀疑,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个霸道暴戾的萧奕?他为了求取自己的解药向人下跪,怕人咒骂他而开口发誓,如今为了别人一句话更是亲自下厨。
“怎么?后悔刚才把锅摔了?其实摔了也好,我煮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万一你吃坏肚子那就糟了。”
“萧奕,你花了一千两买的锅,我该怎么赔你呢?”
他笑了起来,脸上莫名的添了几分喜气,将人打横抱起,便往房中去了。怀里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抗拒,虽然他的武功比他高了很多,但每次都任由他这般霸道蛮横。
“快放我下来,你手上还有伤呢?”
“所以等会儿我就不出力,靠你自己来,你看如何?”
“你小声点!周围都是侍卫呢!”
“放心,今天他们的耳朵都聋了。”
“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