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他还有没有说过什么?你再仔细想想!;
他还说、他还说······;维纳绞尽脑汁地在记忆搜寻:;他的原话是从这里向下五十层的那个空间你是没有权限进入的,如果你真的进入了我所禁止的空间,那么你的人生、你所盼望的生活,都会完全地崩塌重建而这种重建的结果,可能并不是你所期望的。;
修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感到那些翻涌的血液全部挤入了他的大脑:;不会的,不,不会的,现在的科技还完全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即使是真的如此,那么也有法律的制约,不对、哪里来的法律,他就是这座小岛的法律······;
那种既不甘又喜悦、既混乱又无奈的表情在修的脸上太少见了,而他的瞳孔已经完全竖成了一线,在维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推开维纳,急匆匆地向下跑去。
你做什么?;
维纳赶紧跟了上去,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拼命地跃动,好像血液都汇聚到了耳边,有一个念头渐渐在他的脑海里成型······
不会是······
那个空间甚至连电导门的阻碍都没有,或者说,是在奥兰多从这里离开之前,就人为地将全部的障碍都清除了。
在上百盏龙舌灯同时亮起的前一秒钟,维纳踉跄地后退了两步,然后就缩回了直梯里。
他害怕了。
他退缩了。
他不知道自己会看见什么,也不想知道。
奥兰多只能有一个······没有属于他的灵魂和精神的人,就不是奥兰多。
等修再次踏入直梯的时候,他的眼里闪烁着狂热的精光,那些碧色的水液都被烧干了,留下的只有一片墨染的焦黑:;他早就做到了!八具义体!他居然早就做到了!他早就预料会有这么一天了么?连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他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我既然能让诺顿醒来,就一定能让他醒来!;
醒来的那个人,真的就是奥兰多吗?;
维纳贴着直梯的边缘渐渐站了起来,他略略颤抖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的性格、思维、以及其他的一切,真的都能回来么?如果出现了另一个噩灵,那该怎么办?;
修慢慢地垮下了肩膀:;只要他发散出的磁场和电波能与他本人的频率同调,那么回来的就是他本人。他将离开安全岛前的ròu_tǐ完全复制了,你知道复制是什么含义吗?就是除了在总部的记忆外,他保留着你们在一起时的全部回忆!他的身体机能是完全正常的,只是无法清醒,我会尽量加快自己的速度,但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一百年······他才可能回来。你会等待他吗?;
那你呢?你怎么办?;维纳感到自己心中的恶魔露出了尖牙,那尖牙上还铸着倒钩,不见血就誓不罢休:;诺顿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真正地清醒,如果他知道帝国对他做了什么,啊,不对,是你对他做过什么,他要如何才能善罢甘休?他如果执意报复,你要如何才能熄灭他的怒火?啊,对了,除了诺顿之外,还有个基尔夫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你身边,你的魅力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维纳。;
什么?被我说到痛处了吗?;
维纳用力挺起了胸膛,却把头撇到了一边。
这里不是帝国,我也不是基尔夫,也不是古斯塔,也不是诺顿······你想哭就哭吧。;
别开玩笑了;,维纳通红的眼眶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遇见他之后,老子吐出的盐比吃进去的还多,好不容易用假怀孕把他骗回了神智,却连话都不和老子说一句,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怎么敢!;
妈|的,沙子进眼睛了······
如果把世上的难度状况分成十级,那么;安慰别人;对修来说则是难度最高的等级了,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却连话都不知要如何吐出一句。
所以在直梯到达顶部的时候,他就忙不迭地跨了出去,将那个静谧的空间完全留给了对方。
修彻夜都没有休息,发现新大陆的兴奋让他的大脑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所以在他第二天因为眼睛太过酸涩而摘下眼镜的时候,注意力便被旁边的东西完完全全地吸引了。
这真的是他见过的最为简单,却最为色相味美(看上去)的煎蛋了。
那些黄橙橙的油星还在蛋饼上冒着小泡,溶解下来的汤汁点缀着翠色的卢木叶,而那些卢木的嫩蕊在旁边鲜脆欲滴地散发着甜香,修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向煎蛋飘了过去,然后又转到了维纳脸上。
维纳马上后退了一步,当即就色厉内荏地吼道:;看什么看!;
于是修又低下了头,他也不管别的,只是伸出手,就直接往煎蛋那里抓去。
喂?你们怎么都是一样的习惯?不知道会被烫伤吗?;
维纳塞了刀叉和筷子到他手里:;选你喜欢的那个。;
刀实在太钝了。;
你切个煎蛋而已要那么锋利的刀有什么用啊?;
叉子实在太短了。;
我看是你的手太短了吧是根本不知道怎么把手举到嘴边吗?;
筷子实在太细了。;
你如果太饥渴的话就去找诺顿或者基尔夫或者柱(自)状(慰)物(棒)解决啊筷子的粗细和你吃不吃煎蛋有关系吗?;
呃,其实我对鸡蛋过敏。;
······;
实验室外的诺顿和小胖根本不知道门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