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京,哪怕顶着太子属官的名头,届时是要外放,还是要如何,只要圣人不干预,还不是监国的太子一句话的事?
内阁这些人老东西,哪会分不清楚眉高眼低?
而要说除了荣宁二府,还有谁最得意,莫过于后宫中的吴贵妃
膝下无子的她虽因膝下无子,同为贵妃却不掌宫权,可她的战斗力却是傲立于后宫之颠!战了甄贵妃战的德妃,战了德妃战新宠,全无任何忌惮,管他哪天鸠酒一杯!
而要说后宫中哪个女人最盼着太子能够登基也莫过于吴贵妃。
谁让她没儿子呢?呵呵,太子被放出来的时候她就庆了一轮,太子被复立的时候她在长春宫大肆欢庆,而现在?呵呵!
她在西洋镜前左顾右盼,只觉今天自己真映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简直是艳光照人,然后毫不犹豫地就让人去翎坤宫。
今天这样的大好日子,她怎么能不去看看甄贵妃的脸色?
而此时甄贵妃已经将能摔的全摔了一遍,地上跪了一地,看上去乌泱泱一片。那素来在她面前得脸的王嬷嬷也在其中,额头上还磕地铁青。
甄贵妃鲜少这样发作,她素来听从祖母的教诲,这宫中的宫女还是太监,你可以不把他们当人,但是哪天你或许就要被他们给咬死!可现在她却是顾不得这些了!
否则她的火气要如何宣泄?
她喘着粗气,身体微抖,刚要再骂上几句,却突然头一晕,倒在了自己刚刚砸了一地碎瓷的地上,顿时翎坤宫乱成一片。
等吴贵妃春风得意而来之时就被翎坤宫的总管太监好声好气地劝在了外面,正当她想发作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太医赶了过来,见状她不禁挑了挑柳眉,呵呵笑了一声。
那总管太监顿时记恨在了心里,可恼他只是一个太监,又如何敢当面得罪这吴贵妃?只得连忙迎了两名太医,给其他太监使了眼色,让他们将吴贵妃继续拦在外面。
吴贵妃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本宫和甄姐姐好歹是姐妹一场,今天来得巧了,她病了,本宫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不行不行,本宫就要进去!这是你们一群奴婢能做主的吗?”
没多久听到风声的德妃也赶了过来,见状也不劝吴贵妃,反而也道:“听说姐姐身子不好,本宫就过来瞧瞧,她如今可好?太医是怎么说的?”
直问得小太监们额上冷汗津津。
那王嬷嬷早打发了人分别去了太乾宫与三皇子府,此时在翎坤宫内,她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恨不得圣人能够立刻从天而降。
对于这宫里最大的三个女人炒成一团,圣人是何反应?
呃,其实他还不知道呢。
毕竟昨儿个晚上他纠结了半天,就怕漏了谁,或者谁已经像张静初一样死在了路上,要是传旨的时候再把死人的名字写上……他还要不要脸了?
于是圣人熬了大半晚上如今睡的正香,那翎坤宫来的又不过只是一个小太监,而不是总管太监,莫说想见圣人,戴权都没见到一根毫毛!
等到圣人终于睡醒知道了这后宫的破事,圣人满脸的不耐,道:“就知道吵吵吵,那吴贵妃也就罢了,上赶着去看甄贵妃的笑话的,那个德妃又是怎么回事?”
戴权凑在他耳边道:“您忘了,上次德妃的堂哥……”
哦,德妃的堂哥在金陵被甄贵妃的兄长甄应嘉给打了。
那德妃没有亲哥,于是这堂哥也就和亲哥差不多了。对于自己俩小舅子打架,圣人和天底下任何一个有三妻四妾的男人一样,完全不问过程,俩人一起教训,教训完了又一起安抚。
不过……
圣人眯了眯眼,道:“这也是心大了。”
他总结道。
又或者说也是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正好遇到了这事儿,也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装不出平日的样子了?哼!
身为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圣人对德妃虽然多有偏爱,可如今嘛,以色待人的女人老了,还指望男人有几分情分?
“甄贵妃怎么样?老三呢?”
“已来了,和王妃正侍疾呢。甄贵妃那,当时听说猛然晕倒,白院判就派过去了黄太医和江太医,两人会诊后说是气急攻心……”
圣人顿时摔了杯子!
这气给谁看呢?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这都是他宠出来的!
戴权淡然自若地看着圣人发脾气,心中也颇多嘲讽,这后宫的女人,又有哪一个比的上他的忠心?
只可惜,只可惜!
圣人突然转身道:“说起来,太子呢?”
“镇定自若,一如昨晚。”
圣人顿时变了脸色,唇角轻扯,道:“朕就知道。”
午后。
雪仍在下,守城的士兵在雪中清扫着城门与附近官道上的雪,因上官都在督促哪怕心中百般不愿,他们还是勤勤恳恳地打扫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待他们转过身一瞧,原来是今日出城的驿站骑兵。
只是今天出城的数量……这也忒壮观了吧?难道有什么紧要军情?
而现任京城节度使冯战在目送这行骑兵远。
贾家啊。
第77章
贾母让两个大老爷一下子发现在这种“人情世故”上,他们俩大老爷们还真不如贾母,于是两人眼神交汇,哦,不对,是交锋了一番之后,贾赦就嬉皮笑脸地凑到贾母身边,讨好道:“老太太~~”
这一声差点喊得贾母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贾赦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