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着他到浴室。“洗澡吧。”他边说边脱衣服,先是脱下了上衣,然后脱去了裤子,最后一丝不剩。子末脸涨得通红,脑袋也昏忽忽地,他支支吾吾地说:“我还是先出去吧。”只是话才说完,手踝已被林冬青扼住,他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嘴角又是玩世不恭的笑意。“怕什么?”他说着,将子末推进浴池,打开花洒,雨水顷刻之间喷溅在两人身上。子末全身都在发抖,他突然觉得害怕起来,手脚并用着就往浴池外爬,只不过还是被林冬青拉了回来,尝试了几次后子末干脆听天由命,头越来越晕,意识越来越不清晰。他突然觉得热地厉害,又看见林冬青漂亮的脸孔放大在眼前。他的面孔湿漉漉的,嘴唇红润的就像是熟透的石榴,他的眉眼,他的脸颊,都漂亮的不可思议。子末觉得脑袋里似乎窜过一丝电流,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可怕的冲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
两人对视着,林冬青突然吻了上来,这一吻实在太长又太凶狠,子末的嘴唇似乎已经红肿,难受地大口喘气。林冬青一把将他反身压在身下,子末听见对方哼了一声,像是无情又像是在发泄,子末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对方,否则会发生什么,他是清楚的,可他没有,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他觉得他又是喜欢对方的。所以,他很安静地一动也不动,他感觉到对方很粗暴地剥开了自己的衣服,也感觉到对方狠狠地进入,他痛得直咬唇,发出粗重的喘气声。屋内只剩下水声,压抑了所有声响。
这一夜是狂暴的,也是疯狂的,子末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坏掉了,不断地被那个人进入,这期间,自己一直是被动的,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当意识回归时,已是第二天晌午,子末睁开眼,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他□□着躺在床上,一屋子凌乱,他起身,想找林冬青,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子末失落地坐在地上,手中拿着林冬青留下的字条,早已泪流满面,因为那张纸上只有八个字: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子末再也无法忍耐,嚎啕大哭起来,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有骨气,就像是个被甩的女人,简直丢尽了脸。哭过,是心痛,心痛才会哭。子末的眼肿的厉害,红通通的就像是两只桃子,屋子里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他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会如此伤心。一天之间,被两个最亲的人抛弃,原来心痛居然是这样痛苦的感觉,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他居然是喜欢林冬青的,当然他也是喜欢魏子明的,可后者对他来说更像是父亲,他从没想过要勉强什么,他只希望他幸福,所以他会把对他的感情放在心脏最深处,可前者呢,居然这样轻易地就抛弃了自己。他觉得,这一切实在太可笑了,可笑地他快要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能看到这里的同志,我为你点赞,我自己也觉得前半部没法看好吗?后面会令你惊喜,敬请期待。
☆、三年之后
三年后。
三年冬秋,如白驹过隙,春来春又去,带走了一年又一年。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子末穿着西服,挤上地铁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之旅。地铁内人满为患,子末却已经习惯这种拥堵。他的五官依旧阳光,却埋上了一股阴翳。从三年前他就不再爱笑,这种呆板的印象甚至保留到了工作单位。他的目光不再怯弱,三年时光让他成长了太多。现在,他已经能很好的处理与魏子明之间的关系,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两年前,魏子明与秦梅结婚,他顺利毕业,找到了工作。吴朝南毕业后回了老家,关系一直不错的周宇航留在省城,现在仍和子末经常联系,两人周末也偶尔聚在一起。至于那个人,子末不愿在想。那一天之后他就没再见过他,后来他听说,林冬青退学去国外留学了。这三年,他都没有他的消息,其实他若是想知道他的消息也不难,林冬青虽然走了,他的八卦却依旧在校园内流传。可子末不愿听,也不愿想,他觉得自己是恨他的,恨得刻骨铭心,他从没那么恨一个人,其实他并不知道,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子末到单位时,来的人并不多,子末现在工作的单位是一家民营银行,工资虽然不高,同事们却很热情,子末对这份工作很珍惜,工作劲头很足。银行工作最需要的就是认真、仔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错帐,造成损失。子末在信贷部,主要负责贷款审查,有时也负责发放贷款。民营银行不比国有银行,收益主要来源于放贷。为了和大型国有银行竞争,民营银行放贷条件、程序较国有银行简便、快捷,相对地利息也就更高。所以为了保证收益,银行通常会给信贷部定任务,包括每一季度、每一年放贷的金额,子末才刚进入单位,信贷部主任并没有刻意安排他放贷,而是安排他负责程序上的工作。所以,目前子末的工作性质相对简单。
一天工作匆匆结束,下班后子末收拾好随身物品,向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从子末工作的银行走到地铁站大约需要十五分钟,子末走出银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子末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了周宇航的声音:“晚上有空没有?”“有。”子末边走边说,“一起去泡吧?”周宇航提议,子末想也不想地拒绝,说:“我如果像你,家里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等着,绝不会想去泡吧。”“呵呵。”电话那头的周宇航笑了起来,语气颇有一丝无奈:“你这人,泡吧也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