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后宅不平何以平天下的由头,在皇上面前参了老爷一本呢,可把老爷气的,这不,下了朝就急急赶来了。”
薛婉凝一挑眉,没想到自己居然猜错了,方大夫?倒是没想到一个大夫,水还这么深,幸好自己没跟他交恶。只是这便宜妹妹,只怕是婚事坎坷了,若是自己记的没错,当今皇后的御用医师,可不就是姓方的嘛。虽说皇家婚事断不可能容一个御医插嘴,不过能给便宜妹妹添堵,自己还是极痛快的。
薛婉凝又望了抱香一眼,这傻丫头,真不是个聪明的,主子的事也敢什么都说,只怕不用自己动手,就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深宅中。
薛婉凝抿了口茶,“我让你去揽月居打听消息,老跟我说方大夫干嘛。我问你,爹去了揽月居,可有说些什么?”
抱香:“哦,老爷冲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毕竟夫人踹梧桐的时候,不少丫鬟婆子都看到了,她们都在说是夫人下脚太狠,生生将梧桐踹死了。老爷知道了小姐和二小姐受伤的事,便吩咐膳房加了伙食,还将二小姐训斥了一番,说什么御下不严,那梧桐拦着方大夫诊治的时候,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最后老爷却说梧桐是染了病不治而亡,就卷了个破草席,刚才梧桐的哥哥已经将梧桐的尸身领走了,据说老爷还命人从库房里取了五十两银子,算是抚恤,看门的婆子说梧桐的哥哥开开心心领着银子走了,面上不见一点怨色。”
薛婉凝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盏,“也是个可怜人。”
抱香:“小姐,奴婢不明白,梧桐姐明明是被荣夫人踹伤致死,为什么老爷要说梧桐姐是染病不治而亡,还不许我们议论。”
薛婉凝伸手刮了一下抱香的鼻尖,“我的傻丫头,虽说梧桐在这薛府只是个婢女,可婢女也是人,若是实话实说,外人肯定要苛责于荣夫人这个主母,将来还有谁愿意来薛府做活。其实像梧桐这样的事,哪个大户人家里没有呢,不过都找了借口盖了过去罢了。”
抱香默不作声,面露戚戚之色,也不知是同情梧桐,还是在同情她自己。伤筋动骨一百天,薛婉凝崴了脚,又休息了两日,便提不起精神和荣夫人宅斗,整日好吃好喝,没几天身上就长了一圈膘。
抱香照例每日都会趁着薛婉凝午歇的时候悄悄离去,薛婉凝不怪她,毕竟她有父母有弟弟,比不得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这日薛婉凝照例要准备午歇,午歇前,抱香都会将调理的汤药端来,这次也不例外。
抱香将汤药置于桌面,有些发烫的手指忍不住揪了揪耳垂子,“小姐,该喝药了。”
薛婉凝放下手中书卷,起身一步一跳的来到桌前,指尖刚触及那碗,脑海中的系统便发出警报,“宿主,不能喝,那药里有毒!”
薛婉凝指尖一顿,“还有些烫,先搁这吧,等凉一些再喝。”
抱香急了,“小姐,药要趁热喝,凉了药性就减了。”
薛婉凝面无表情的看着抱香,不说话。抱香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呐呐的不敢开口,又看了眼桌上的药,终说道:“那,那小姐一会一定要记得喝呀。”
薛婉凝冷淡道:“我知道了。”
抱香见薛婉凝始终未动,生怕自己再这么刻意的呆下去,惹恼了主子,让小姐起了疑,只能福了福身,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抱香一走,薛婉凝赶紧问系统,“系统,这药里是什么毒?我这也没干多大的事,就急吼吼的要我的命了,不行,我得赶快逃。”薛婉凝猛一个起身,快步走向内室,全然没有做为一个伤患的自觉。
系统:“等等,宿主,先不要急,这毒是慢性毒,没这么快见效,要喝上好几天才会有久咳不愈,头痛嗜睡的症状,持续三四个月后,病情慢慢加重,这时就算大夫来看,一般也会说误诊为伤风,从现在喝药开始算起,三四个月后正是最冷的冬日,这症状并不会引人怀疑。等三四个月后,咳症便会不药而愈,这药真正的作用便会体现出来,那便是改变人的体质使其畏寒,已至子嗣艰难。”
六安的心思
薛婉凝:“这毒倒是狠戾,子嗣艰难,到时不管我嫁入哪户人家,我的靠山都只会是明面上的娘家薛府,只有心甘情愿被她们利用才能保住我在夫家的地位。”薛婉凝回身来到桌边,“这荣夫人使的好计谋,用了这药,根本察觉不到她身上,我看估计是便宜妹妹的病情稳定,她如今得空腾出手来对付我了吧。不过她敢这么做,只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只可惜我无从得知。”薛婉凝手里头线索有限,猜不出荣夫人的真正意图,不过她知道这药断是吃不得的,二话不说将汤药倒进了花盆里,只留一空碗放在原处,自己回了内室假寐。
没一会,抱香便进了屋,取了空碗,便离了幽碧居,一去便是整整一个时辰。
薛婉凝倒了几日汤药,期间到不见抱香还有其他举动,定了定心后,将自己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六安身上,这六安可不比翠螺,没一日安分,面上对荣夫人是恭恭敬敬,但薛婉凝知道六安每日未时末必去府中小花园,那时荣夫人午歇未起,而薛老爷极有可能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