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品;保和殿大学士兼太尉何允冲,从一品。此三人分职三司,将朝中大权分立管理,成三足鼎立之势,而统筹全局的重大决策,全权由皇帝亲审。自从这项革新施行以来,朝中再无权臣一手遮天之事,官官勾结买官卖官之行也被极大地压制了,朝廷上下呈现出一派安定之象。
然而人心永无满足,天下总有动荡。
皇帝刚回到京城,就接到密报,皇帝离京的这段时间内,有刺客闯入了皇城。刺客身手矫捷,三千御林军硬是搜捕了大半夜也没把刺客抓住。
“刺客?”皇帝听陈公公读完了密报,低头沉思起来。既然是刺客,怎么会在自己离京的时候潜入?这说明他的目的不在自己身上。
皇帝寻思无果,只得作罢。过了一会,公公来报说陆皖柯求见,皇帝点点头让他进来。
陆皖柯走进来,皇帝道:“乾之,关于前几日的刺客,乾之有什么见解?”
陆皖柯道:“臣以为,可能与江东匪寇有关。”
皇帝皱皱眉,“江东匪寇?只是地方土匪兴风作浪罢了,岂能当真?”
陆皖柯道:“但我朝已前后发派四名官员前往视察镇压,均无果而归。江东匪寇实与一般的土匪有别,请皇上明查。”
皇帝道:“知道了,就按你的想法办。”
陆皖柯拜了一拜,又道:“臣还有一谏。”
“你说。”
“刺客行刺时皇上不在,此乃大幸。但刺客没有抓到,恐怕还会再来行刺。臣以为应当扩充御林军,在民间招募技艺高强的人士,纳入御林军中,保卫皇上的安全。”
皇帝点点头,道:“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下去吧。”
陆皖柯回了声“臣告退”,顿了一顿,抬起头来看皇帝,忽然感觉皇帝的表情似乎比平时都灵动得多。迟疑了一阵,陆皖柯道:“皇上,这次的祭山,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一怔,道:“此话怎说?”
陆皖柯笑笑,道:“不……可能只是错觉,臣失言了。”
说完,陆皖柯弓着身体退下了。
朝廷募兵的诏文很快就贴遍了京城的街街巷巷,青壮年们都跃跃欲试,要知道御林军不比其他军队,进了御林军就像拿到了皇城内的铁饭碗,既不用到塞外守疆,也不用抗敌打仗,比一般军队的待遇是好得多了。何况御林军一辈子都能留在京城,呆在天子身边,和别人说起时绝不会丢了面子,告老后还能拿到军队的体恤金,凭着体恤金,回家养老亦是足够。
于是募兵的这天,来到金耀门外应召的青壮年少说也有上万,每个人都是精壮威武,穿着利索的短打,摩拳擦掌。
钟离身着一身素色锦袍,混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午时,一名身穿武将服的男子从午门内走出来,站到城楼上,人们停止了喧哗,都抬起头来看他。
钟离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是晋王爷赵桓夕。据说八年前那场祸乱平定之后,魏青便请求告老还乡,皇帝封他爵位和屋邸,并赏他子子孙孙均可入京官的厚赐。魏青走后,赵桓夕lùn_gōng居次位,任镇国大将军兼太子少保,持半枚虎符,掌管镇国军十五万兵士,可谓是权力如日中天了。
赵桓夕的左眼带着黑色的眼罩,五官轮廓都与皇帝有些许神似,乍一看的确是个好看的男子,却比皇帝少了些温和多了些凛冽,有着熟于战场厮杀的人独有的嗜血气息。
等人们都安静下来后,赵桓夕说话了。
“诸位,御林军乃是圣上的亲卫军,进入御林军后,你们的生命便不再属于你的妻儿父母,你们的一切都要献给当今圣上。你们作好觉悟了么?”
人群一阵哗然,钟离不由得失笑,这是哪门子的鼓舞士气?简直是在恐吓人啊。
赵桓夕笑眯眯的看着脚下各异的人,继续道:“做好准备的人上台前来,与区区在下过招,十招内不落下风者,便可被选为御林军。”赵桓夕说完,足下一点,跃下城楼,落在早些时候搭好的擂台上。
看了他的轻功修为,一半的人已经打了退堂鼓,也有的掂量着自己的分量,想要在这擂台上一鸣惊人。一名壮汉高喝一声,跃到台上,抡起手中的大锤。
赵桓夕从腰间抽出佩剑,说了一声:“请教了。”
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剑花舞出来,赵桓夕人已经来到壮汉面前,壮汉大惊失色,忙向后退去。剑光如瞬,只听壮汉惨叫一声,大锤哐当掉在地上。
人们有是一阵哗然。只一招,就刺破了对方的手腕,让对方无力拿兵器。赵桓夕的剑,既快且狠。出剑见血,毫不犹豫。
比起皇帝的剑法来说是高明多了,钟离想道。
更多的人退缩了,赵桓夕持着剑,悠然地立在台上,迟迟不见有人上来挑战,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戏谑。
“怎么,偌大的京城,全是些贪生怕死之辈么?”赵桓夕笑道。
赵桓夕这一言果真激起了众怒,又有几名汉子持着武器跳上擂台与他挑战,赵桓夕的剑越战越快,越战越狠,到最后赵桓夕似乎已经沉浸在比武的乐趣中,粘着对手不断调弄,一直把对方斗得筋疲力尽为止。
“妖怪!”有人这样评价着,愤愤然离开了。
只过了两个多时辰,午门前的人已经少了一多半,更多的人只是在看热闹。
赵桓夕仍然兴致高涨,丝毫不露疲色。
皇帝正和陆皖柯在御书房中商讨江东匪帮的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