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木呆呆地站在一旁,直到二月红走出大门,才问吴邪:“他是谁?”
吴邪无语,瞥了解雨臣一眼,拉起张起灵往外走,边走边说:“走走走,回家给你科普。”
等吴邪他们也走后,黑瞎子环住解雨臣的肩膀拍了拍,轻声道:“我们也走吧?”
谁知解雨臣半天没动静,黑瞎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在出神:“花儿爷,怎么了?”
解雨臣微微一惊,看了看黑瞎子,摇摇头,没说话。
解雨臣的样子绝对不像是没事,但黑瞎子却不想在这里问他,于是就半拥半推地把人带出了戏院。
黑瞎子将戏院的大门锁好后,指指自己的车,说:“花儿爷,要不……今儿上我那儿?”
解雨臣想了想,说:“无所谓。”
“得嘞,那咱走!”
一路无话,黑瞎子开车将解雨臣带回了自己家,算起来,这还是解雨臣第一次去黑瞎子家。
打开门,黑瞎子朝解雨臣做了个请的手势,解雨臣迈步进去,接着就眼前一亮。
“怎么样?”黑瞎子跟在后面,关好门。
“意外的……”解雨臣纠结了下措辞:“有艺术气息。”
黑瞎子乐了:“花儿爷,我这人虽然长得有点儿流氓,但好歹也算是个着名导演,而且是拿过音乐和计算机双学位的着名导演。”
解雨臣给了他一眼刀:“说你胖还喘上了。”
黑瞎子嘿嘿一乐,往书房走去:“我先把片子放下,你自己随意。”
解雨臣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落地窗边的白色钢琴前,掀开琴盖,叮叮当当地按了两下。
“那是我在德国学音乐的时候,施坦威的老总送的,听说是限量版,不过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黑瞎子从书房出来,走到厨房给解雨臣倒水。
“你还会弹吗?”解雨臣问。
黑瞎子想了想,笑:“应该会吧。”
“我想听。”
解雨臣站在钢琴旁边,修长的身材和白色的钢琴互相映衬,看得黑瞎子直后悔为什么早没带他回来。
黑瞎子端着一杯清水和一杯红酒走过去,解雨臣半眯着眼睛,乌黑的眼珠闪耀着流光。
黑瞎子将清水递给他,低声说:“花儿爷,喝水。”
解雨臣没接,反而拿过他另一只手中的红酒:“我想喝这个。”
黑瞎子笑:“可以吗?”
“一点点没关系。”解雨臣低头看着酒杯。
黑瞎子点点头,将清水杯放在一边,然后走到钢琴前坐下,问:“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
夜还很长,宁静而闲适。
西山别墅二楼的大阳台上,吴邪躺在藤编躺椅上慢慢摇晃,夜空中繁星点点,冷风习习。
“冷吗?”张起灵走过来问他。
吴邪摇摇头:“还好。”
“热水已经好了,随时可以洗。”张起灵又说。
吴邪点点头:“你先洗吧。”
张起灵顿了顿,说:“你好像有心事。”
吴邪眨眨眼,叹了口气:“红二爷今天出现在戏院绝不是偶然,而且他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他说齐导的路还长,就证明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乐观,而目前来看,最有可能出事的就是《戏骨》了。”
“你担心《戏骨》的审批会出问题?”张起灵走过去坐在吴邪旁边。
吴邪转头看了看张起灵,犹豫了半晌,却只点了点头。
时间不会因为人的担忧或留恋而变慢,美好的一夜很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