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襄樊不同,这里的多为平原,非常适宜骑兵作战。
若换做他为忽必烈,而今南北对峙,它又为南船北马的分界线,若为蒙有,便可图谋东南。
今年史天泽围筑襄阳,襄阳守将吕文德上书朝廷请求支援。
七月,沿江制置副使夏贵率水师驰援襄阳,在虎尾洲遭遇蒙古名将速不台的孙子阿术,夏贵打败,退回江南。
九月,范文虎贸然出击又独自逃逸,葬送掉十万大军。
他愈想愈恨,这个范文虎已经不是第一次打败仗,每一次都给他优厚的兵力和最好的粮草,却每每打出千古遗恨似的仗.
李庭芝年少时,因未进名利场,且孟珙军中风气颇为淳肃,倒对这些不以为然。
而今到了这个位置,才深深的体会到无力和愤怒。
李庭芝慢慢走开,放下烛台,颓坐在太师椅上.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一傻逼的文笔真的很渣(大哭)见谅啊啊啊
大修了。。。吧?删了不少
☆、入援襄阳
尚司瑶欢叫着朝正开的烂漫的桃林奔去,窄窄的石板路旁,柔嫩瘦削的小叶儿春晨的露水还未**,尚司瑶小步跑过时只听见一阵阵摩挲声,等她铺好软布垫,坐在小山坡的大青石上时,才发现裙脚已有些**,桃叶纹的白绣鞋上也粘了些土屑。
“小心一点——”孟绾柔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尚司瑶放下手中的篮子,前后摇着腿向着孟绾挥手,看起来很是兴奋。
孟绾骑在从镇里铺子租来的驴上,慢慢悠悠的走过来。驴子右侧的布囊边上还挂着一张小矮桌,这是今年托人做的,上了一层清漆,小巧精致,尚司瑶十分喜欢。
禄尽山脚下的桃花又开了,但不知为什么,却是一年比一年开的艳。
越来越妖,越来越茂,就好像要走到尽头的盛极的事物似得。
孟绾放下手里的书,目光从远处苍翠欲滴的青山移到地上,那里粉白的桃瓣半陷在石板路的泥泞中,应是被昨夜突如其来的大风吹落,凌乱的散在地上,许是被早晨进山的樵夫农人,踏成脏乱的一片。
她想起四年前,也就是咸淳四年时,她俩从临安的家中出逃来到这里的时候。
那时她自己还是个毛头孩子,牵着个比她更小的尚司瑶,居然有胆子跑这么远。
两个女孩在外自是不便,她骗说是家中破落,带着妹妹寻亲才瞒过那商船的船主,终于同意带上她俩。
那夜,她抱着尚司瑶一夜未眠,为自己的鲁莽而自责,也为怀中人的决心而感动,那夜的海风格外暖和,如一泓春水,滋润了她的心田,似乎到现在,那风声都还在心上轻轻拂过,像是久远的一声浅浅的叹息。
阿 ——绾——;,清亮柔软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孟绾抬起头,冲着坐在青石上玩耍的尚司瑶淡淡一笑,看着那人傻乎乎的回应,全不见了平日里人前的机灵劲!
那些回忆,她必将珍藏一世。
与此同时,郢州。
李庭芝骑着马向着宋军驻扎的地方奔来,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喜色。
五年来,元军几乎将襄阳城围成一只铁桶,滴水不漏。
此时的襄阳被困如此之久,城内已是弹尽粮绝。
为此,襄阳守将吕文焕数次向朝廷求救,但都如泥牛入海。
面对朝廷的见死不救,李庭芝身为两湖地区的最高统帅,在屡次揍请朝廷无果的情况下,不得不自行组织力量进行增援。
多次尝试都无法突破元军的防卫,李庭芝便只能于百姓中寻道。
就在今天,他终于探知有一条青泥河,直通襄阳。
从村子里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因目的在于运送襄阳军民急需的后勤物资而不是歼敌,回到军营,他当即下令,就于河边修造轻舟百艘,三船并联,中间一艘放军械,两边的船无底。
届时只需从周边招募的水性纯属勇士,顺流而下,便可直奔襄阳!
五月,距离招募勇士已过一月。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
李大人!;大帅;李庭芝刚从军队驻扎旁的村子里回来,还来不及下马就听见两声急促的呼唤声。
他翻身下马,看向来人,正是民兵部的张顺、张贵两兄弟。
两兄弟都晒得黑黝黝的,弟弟要比哥哥略略高一些。
大人,将年幼者和老者遣回后,还有三千多应募者.....“张顺道。
.....够了,去吧,就按照安排的那样做。;
是!”说罢两人便走。
慢!......告诉他们,此去凶多吉少.....此时退伍,必不纠责!“
二人即奉命,将夜袭的队伍召集了起来,张贵沉声道;此行是九死一生,汝等倘尚惜死,宁可退伍,毋败我事!”
此言一出,士气激愤。
“国难当前,怎能低头!!”
“我没啥本事,但这时候退伍不是被人看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