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声欣慰地:「致远,想不到你有如此心胸和见识,真是难能可贵!也难怪我的宝贝女儿会对你情有独钟啊!」
乐颜和宁致远交换了一个略显尴尬和心虚的笑容。
文靖昌朗声笑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我们这些老人的确该让位了!」
宁佩珊突然满面惊慌地从内堂冲进了大厅,手中拿着一个布娃娃:「不好了,不好了!轩哥哥,改之不见了!」
文世轩和众人都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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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昌在大厅中急得踱步,宁佩珊满面泪痕地靠在文世轩怀中,白颂娴正在软言安慰,安秋声也是如坐针毡。好不容易门外有了些动静,文靖昌忙赶到门口,安逸尘与宁致远气喘嘘嘘的进来了。
文靖昌:「怎么样?」
安逸尘摇头:「没有,找不到人!」
宁致远:「不仅没人,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家里所有的衣物和值钱的细软都不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
「轩哥哥,他们一定是把我们的儿子拐走了…」宁佩珊一下子抱着文世轩大哭了起来。
乐颜这会才姗姗跑进来,边喘边说:「奶娘家里不仅有奶娘和婴儿的味道,还有五个青壮男人的味道,其中一个男人身上熏了本地小户人家最爱熏的桂花香,应该是奶娘的丈夫,另外四个身上却带着日式熏香的味道…」
宁佩珊怔怔地看着乐颜。
安逸尘抿嘴点头:「奶娘夫妇应该是被日本香会收买了。我想孩子已经落在了小雅太郎手中!」
文靖昌:「想不到日本人居然会对一个还不满周岁的婴儿下手!」
安秋声氣憤道:「小雅小雅太郎这一手真毒!孩子是文宁两家人共同的后代,我如今也是文宁两家人的亲人。他只需要绑走孩子,就等于扼住了我们所有人的咽喉!」
管家匆匆领着一个穿着连帽黑斗篷的女人走了进来:「老爷,您看谁来了?」
女人掀开斗篷,露出夏婵的脸。
文靖昌遲疑道:「这位姑娘是…」
乐颜已经惊喜地扑了上去,亲热地拉住了夏婵的手:「夏婵妹妹!你不是也被日本人抓走了吗?你怎么逃出来的?」
安逸尘上前,怀疑地打量夏婵:「等等,夏婵的归来,恐怕又是日本人设的圈套!」
众人都有些不安地打量夏婵。
乐颜担心地看着夏婵,迟疑地又喊了声:「夏婵妹妹?」
夏婵:「乐颜,你不用担心,我这次没有被催眠,我的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我这次能回来,全靠了惠子小姐!」
乐颜和安逸尘意外地对视了一眼。
安逸尘:「小雅惠子?」
夏婵点点头:「就在一个时辰前,惠子小姐对我进行催眠,恢复了我的神智,告诉我一切真相,包括这次她能放了我,是因为他父亲想让我捅出文世轩,挑起花农们和文家的矛盾。但她说文世轩已经诚心悔过,希望我能放下过去的事,原谅文二少。」
文世轩低垂了頭,誠懇地彎了腰:「夏蝉姑娘…对不起!是我的錯!」
夏婵看了文世軒一眼,不置可否,繼續與樂顏說話:「后来惠子小姐又点了一炉醒神香,让我闭目休息了一会儿,我就慢慢明白过来了。惠子小姐悄悄把我送出了后门,让我来文府找安大夫,她还让我告诉你们,文家小少爷也落在了她父亲手上,只可惜她父亲对她已经起了疑心,她暂时找不到机会救小少爷…」
乐颜脸上挂了欣慰的笑,轻轻拥住夏蝉,眼神却望向远方。
其余众人交换了一个半信半疑的神色。
「多谢夏婵姑娘送来的消息!」文靖昌拱手謝過夏蟬又看向白颂娴:「夫人,你先陪夏婵姑娘去后堂歇息。
白颂娴点点头,上前牵起了夏婵的手:「夏婵,你辛苦了,先随我去后堂歇息一会儿吧!」白颂娴领着夏婵入了后堂。
文靖昌用问询的眼光看向安逸尘:「你觉得夏婵所言可信吗?小雅惠子会真的不惜背叛她父亲在暗中帮助我们吗?」
安逸尘沉吟地:「这很难说…惠子本性善良,对我们这些朋友也是一片真心,不光我,乐颜致远都受过她的帮助,但她是否会为了我们而背叛日本香会,我真的没有把握…」
文世轩:「我觉得小雅惠子的用心可疑。夏婵本就是他们用来对付我的一张牌,可事到如今,就算放了夏婵对我的杀伤力也有限。小雅惠子此举,也许不过是顺水推舟,骗取我们的信任。」
安秋声:「的确有此可能!日本人很狡猾,也许小雅太郎和惠子父女又在耍手段,一个唱黑脸,一个□□脸…」
乐颜突然**言:「不,我相信惠子姊姊!」
安秋声:「为什么?」
乐颜:「因为,这次治疗花瘟的药剂,有一半是惠子姊姊的功劳,在我失去记忆与嗅觉的这段时间,都是她帮着我…而最后还帮我恢复了记忆和嗅觉…如果她想害我们,她又何必帮我?我可以感受到惠子姊姊的内心,是**净的,善良的!」
宁致远举手:「我也相信惠子。本来惠子被小雅太郎塞入宁府,我还担心她会在宁府兴风作浪。可她在宁府这些日子,一直深居简出,终日只是关在房中调香,好像故意在给我留下空间自行安排。我跟逸尘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和她的刻意回避是分不开的!」
文世轩:「如果是这样,能否让她想办法帮我们救出改之?」
安逸尘:「这个恐怕很难。正如我们对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