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我……”
儒勒閉上眼睛,扭過頭去。
拉斐爾沒有松手,只低聲說了一句:“藥放下,人出去。”
后面的醫官和待從們怔得一怔,慌忙放下所有東西。
儒勒咬緊牙關:“不要在這。”
拉斐爾停了一下,右手維持著抱他的姿勢,左手扯下披風,把他實實地包住,抱了起來。
杰克已經在外面侯著,拉斐爾把儒勒抱上馬車,醫官也趕緊把藥物都放進房間,退了出來。
拉斐爾這才在床邊坐下來,張開兩腿,把儒勒輕輕地放下在自己身上,確定沒觸碰到儒勒,才把披風扯開。
儒勒之前一直沒感到的痛感,忽然一下子像暴風雨一樣打到身上,痛得他撕心裂肺,禁不住對著拉斐爾又是抓又是咬:“混蛋!混蛋!混蛋!混蛋……”他不知道罵了多久,也不知道用什么話來罵,只是反復地重復再重復,委屈地想哭,又覺得男人不應該哭,只能罵,罵到眼角濕潤,罵到臉上淚流成河。
拉斐爾仍是輕柔地吻他,吻他的臉,吻他流出的淚,吻他的下巴,吻他的頸部,吻他的胸,吻……吻到他發現自己很舒服地躺在床上,上半身已經敷好藥,卻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敷的
(此间省略……)
才發現拉斐爾身上衣服凌乱,沾滿了儒勒的斑斑血跡,难怪他脸色惨白成这样。
“儒勒……”拉斐爾見他不言語,伸手去拂他额头的汗。
儒勒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邃,仿佛受着万般的痛苦一般。
“我恨你!”儒勒仿佛听见自己的声音,然后看見拉斐尔的眼神。
他的眼神為何如此痛苦,他有那么多的男寵女寵,有那么多人在意他,不過打了他一巴掌,便受到這樣的酷刑,而拉斐爾他……他有什么好痛苦的?
“儒勒……”他居然还试图来摸他的头。
“不要碰我!”儒勒用盡最后的力氣说:“滾!”
也许是错觉,他竟然觉得拉斐尔的手在颤抖,而后失魂落魄地站起来。
这一定是错觉,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拉斐尔公爵、争强好胜的拉斐尔公爵、颐气指使的拉斐尔公爵,怎么會失魂落魄。
☆、第 25 章
拉斐尔果真没再出现过。
吃了藥,每天儒勒都昏昏沉沉地睡,迷糊間仿佛有人為他換藥,有人喂他喝水,有人坐在他的身旁,但睁開眼,只有杰克,坐在房間遠遠一角。
“杰克……”
“先生!”杰克撲過來:“您終于醒了。”
“##……”
“您要什么?水?”
“公主……”
“什么?”
“公主到了嗎?”
“公主?公主?公主剛抵達,現在全城大家都在猜測公爵大人什么時候求婚,以前慣例是第七個舞會,今晚是第一個舞會了。”
“這段時間,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就是馬里先生、克洛維先生來看過您幾次,您一直在睡,他們就回去了。”
“準備一下,我去伯爵府。”
還未進門,克洛維像風一樣跑出來,一把抱住儒勒,聚貝爾在后面笑著搖頭。
“儒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晚上克洛維堅持要親自送儒勒回去,送進門,仍依依不舍。
拉斐爾的管家懷特急忙上前:“伯爵大人,您要回去?”
“嗯,羅傑呢?”
“他走開吸口煙,馬上就回來大人,我現在就去找他。傑克,趕緊去找羅傑回來。”
“是的父親。”
克洛維掏出手巾擦擦汗:“真是太悶熱了!咦,懷特,過來!懷特,那個男孩是誰?”
“什么男孩?”
“那個!”
懷特順著他手的方向看,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身形瘦瘦弱弱的。
“這是公爵大人讓人送回來的,叫尼爾。”
“怎麼?拉斐爾又假公濟私了,嘖嘖。”他侧头问懷特:“才十幾歲吧?”
“十二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