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年轻人取出一面放大镜仔细观察禁婆炉,头也不抬地问道。
老海泡了一壶茶,给年轻人倒了一杯,给自己也沏了一杯,闻言笑着说道:“这啊,说来客就话长了,您闻这种香味,这可不寻常,这叫骨香。您也知道禁婆,这骨香就是禁婆的骨头,有奇效,定神养魄,不知道多少人千金难求,为了弄到这东西,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海南来的,是吗?”
年轻人笑了笑,将禁婆炉放回到桌上。
老海一愣,觉得有些不妙。敢情这是个内行人?他看走眼了?
“说实话,这禁婆炉我在海南也见到过几个,但这么完整的还是头一个。”年轻人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我这次来,没带太多钱,这次主要是有样东西,在手上烫手,想让老板看看,能不能收下。”
听年轻人这么说,老海先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内行人,只是因为钱不够,刚想再忽悠几下,却听到年轻人说是有东西让他看,这东西还有点烫手,老海不由得有些吃惊,上下又打量了年轻人几眼。
“您……是手艺人?”这也太不像了吧?
年轻人失笑,摇了摇头:“手艺人,您看我这样子像吗?”
也是,年轻人看起来就是个富家子弟,哪里用得着**那行当。
“那您这是?”老海有些小心地问道。
年轻人从口袋中取出个盒子放到了桌上,一看到那盒子,老海就是一惊,这盒子来头可不小啊,上等檀木,明朝时期的制式和风格,保存得很完好,且不说这盒子里的是什么,光这盒子本身就是一样宝。
“我有个朋友,他是手艺人,前些日子从一个古墓里带出了这东西。”年轻人将盒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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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让我带给你看看,说这东西,您估计认识。”年轻人将盒子推向老海。
盒子里的东西一露出来,老海只看了一眼便霍然色变,猛地把盒子合上,霍然起身把店铺的卷帘门放下,又把年轻人的茶倒掉,郑重地取出龙井给他泡上。
做这些事的时候,老海手都有些抖了,面上还勉强能维持着镇定,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刚才那一瞬间,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老海几乎失声大叫出来。
那盒子里,居然是那样东西。
重新落座,老海稳了稳心情,这才开口:“敢问您那位朋友怎么称呼?”
年轻人露出为难的神色,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个……您也知道,手艺人总是容易被盯上,我实在是……”
“是我鲁莽是我鲁莽。”老海连连道歉,复问,“那敢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关,单名根。”
“关根,关根。”
老海搜肠刮肚发现手艺人里那几家没有这个姓,道上也没听过这个名字,看来只是个受人委托的,正主肯定是在后面,也是,有那样东西的,怎么可能成天在外跑,“真是个好名字,只是不知道关先生把这东西拿来,您那位朋友是怎么个意思?是要我看看呢,还是要出手啊?”
“既然让我拿来了,肯定是要出手了。”关根转动着茶杯,温声道。
老海心下一定,又是一喜。有这东西,这月不用愁了。
“您等着,我先帮您那位朋友联系个大户,不瞒你说,您这东西,整个英雄山就我这识货,也只有我这收得起。”
说着,也不等关根有什么反应,老海急急走到角落掏出了手机,飞快地按一连串数字。
电话拨了出去,过了小会儿,老海有些急了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什么情况?”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听声音是个中年人。
老海偷看了关根一眼,后者坐在位置上,掏出手机在玩,并没有注意这边。
他压低了声:“先头那东西,有下落了。”
“什么?什么东西?”电话那头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想到了什么,声调一下就变了,“你说的是那样?”
“是是是,如果不是我怎么敢打扰您?”
电话里传来惊呼,然后是脚步声。
老海耐心地等了一会,电话那头终于又传来原先的那男人的声音,这回他的语气变得严肃了很多:“哪里来的?”
“是个年轻人,他说他叫关根,替朋友来出手的。”
“关根?”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在想这个名字是什么来头,“问他要多少肯出手。”
老海应了一声,没挂断电话走了回来。
“怎么?没人要么?”关根抬起头,有些担忧的样子,“我也搞不懂我那朋友。弄个青花瓶子都比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