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神兵利器,但用在手中仍是霸道非常,
“哪里,早就听闻白水先生的的剑乃是大凶之物,剑法更是东瀛无双。在我们中原常有剑心一说,剑寒而心热,是为侠者之心,不知白水先生精於剑道,可曾有过这样的感悟?”
白水兼人淡淡一笑,似是赞许,沐晟却因为这一笑而不觉紧张起来。果然,对方脸上的笑容一瞬消失,接踵而来的就是迎面一剑。这一剑白水兼人是全力而动,他将全身的气力全都集中在这一剑上,剑刃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宛如月色的白光,白光入地,木质的地板应声裂开,沐晟以刀背抵住,一足踏在他的剑身上,借力躲过这一剑。他刚一落地就听到脚下的木板碎裂的声音,海水通过裂缝涌入船舱。他抬头望了一眼白水兼人,那人的面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看他的神色里只有慢慢的杀意。沐晟已经接了他一剑,刀刃上裂纹已生,若是再以此刀对上他,下次裂开的恐怕就不是地板而是他的手臂了……
身处优势的白水兼人不给沐晟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提剑直刺而来,剑法快而诡异,与中原的剑法全然不是一个路数上的。刀剑碰撞一起争鸣作响,连一边的白水川泽与千叶迦木都感觉到两人之间不可迫近的战意。
数剑之後,沐晟从船舱里退出,渗入的海水漫过脚踝浸湿了衣裤。白水兼人一剑挑起船舱里的水,剑花绕著锋芒旋转,犹如一瞬间并生出无数的剑招向沐晟杀去。此时的沐晟进退两难,只能举刀相迎。他的身後,已经被明不戒护送到另一条船上的明少卿正焦急地站在船头上向这里看来。当他看到沐晟在白水兼人的急攻下周身受创几乎难以自制心中的恐惧叫了出来,
明不戒紧紧握住他发白冰冷的手,他心知此时说什麽安慰的话都是於事无补,明少卿此时的心情大概与他半月前从白水川泽口中听说赵七受困火海时一样吧,
若不能同生,何惧於同死?
眼前已经被剑招晃乱的沐晟知道明少卿就在自己身後看著,他心里恨恨地埋怨明不戒怎麽不人带回船舱去,自己这副带伤的样子让明少卿看到必定是要受惊的,这於孩子是大大的不好,他也曾为人父,怎麽就不懂这道理?
“啊……”
一时的失神让白水兼人一剑刺破右肩,沐晟忍不住剧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白水兼人的剑上。刺目的血色从他的衣服上漫开,白水兼人得意一笑,将那剑又没入身体几分。沐晟在受了这一重创後不知从哪里的力气,一刀挥去逼退了白水兼人数步。
“你……”
白水兼人万万没料到已经中剑的沐晟还会留有这样的怪力,他刚要提剑迎击忽见沐晟飞身上前,他双手蓄力,一身的气劲全都集中在剑刃上只求一击即中,
兵刃相接,竟突然间绽出眩目的光华,明少卿蓦地心中一痛,脚下不稳险些摔倒下去。等这灼目的光退去之後,沐晟双手紧握的刀已被白水兼人的剑从中斩断,而沐晟也是撑到了极限,周身一沈撞在船桅上,他胸口大滩的血迹让明少卿骇然失色。他猛地挣脱开明不戒的手就向船下冲去。明不戒一时间拉他不住,眼看著他跌跌撞撞地就往跳板那里走去,
“少卿!”
“哢──”
他这一声高呼刚落,只听见白水兼人手中的长剑发出异象。不到片刻,那柄长剑上便爬满了裂纹,然後应声而碎,
“咳咳……唔……”
剑已碎,白水兼人也捂住胸口颓然跌坐在地上,他的指间,殷红的血汩汩流出,而沐晟那柄从中斩断的刀刃就不偏不倚地插在他的胸口上……
“兼人!”
随著船身猛地一晃,高大的桅杆已经在火炮的围攻下徐徐倾倒,千叶迦木不顾自己的伤势挡开川泽的剑後奔回白水兼人身边,这时候已经是神智昏沈的白水兼人根本无力回应他,软倒在他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是击退了白水兼人,可是沐晟也受了重伤,靠在船边一动也不能动。明少卿拼命叫著他的名字,还想通过跳板走到他身边去。明不戒扶著摇晃的栏杆想靠过去把他拉回来,谁料到两艘船被海浪冲打得撞在一起,他脚下一滑失了重心跌坐下去。就在同时,两船之间的跳板受力过猛竟从中折断……
(十七)弱攻强受攻生子
“少卿!!”
惊骇万状的明不戒看见随著那跳板的断裂,明少卿的身影急促落下。而另一道人影却是比明少卿更快一步,明不戒死死盯著那从两船之间一跃而起的人影,整个人像是瞬间经历了生死一般。待到明少卿与那人稳稳落回甲板上时,他才感到自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几乎就要虚脱,
“咳咳……”
重伤的沐晟才一落地就支持不住地跪倒在地上,明少卿这才回过神来,他撑著身体将沐晟扶起,那人却一脸怒色地望著他,“刚才为什麽要跑过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你……”
他话还未说完已经压不住伤势,重重地栽倒在明少卿的怀里。抱著这一身是血的明少卿虽然也是面色惨白却已不像方才那样惊慌失措。此时赶来的明不戒见他们两人双手紧紧相握,便再也说不出什麽责备的话来,
生生死死都一起走过了,以後的日子,谁都不会再放开谁的手了吧……
沐晟这次的伤让他在床上整整连躺了三日才恢复神智,而这期间明少卿虽然一直强撑著要在床边陪他,不过到了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