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伸出左手将苏颢挡着脸的手拿下来,握在手中,柔声道,“你我早已不分彼此,驸马为何还会害羞?”说毕在苏颢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身体离开苏颢,在旁边空着的地方平躺下来,但手依然若即若离地扣着苏颢的纤指。
身上没有了那份真实的担负,苏颢觉得失落不已,不由翻一个身,侧身向长宁躺着,伸出左手撩了撩长宁的墨发,右手手指轻轻划着长宁的手背。
“好了,睡吧,”长宁右手一翻,覆在苏颢手上,状似无力地拍了拍,“本宫今晚真的累了。”
苏颢的小脸不由再次红个馨尽,“……”
第二天早上。
“大内圣卫姜易已将驸马受伤昏迷的消息报知父皇,而且刺客的身份尚未查明,不能排除再次遇袭的危险,”长宁临出门时交待苏颢,“所以驸马便好生在家安歇,不要再去军营。”
苏颢知道长宁是疼惜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但觉得不放心,“火器营……”
长宁知道苏颢想说什么,打断她问道,“你的属下中难道没有可担大任的将才?”
“杜芸,”苏颢脱口而出,“此人为人忠实,颇懂用兵之道,而且对火器十分熟悉。”
长宁点点头,“我会向父皇进言,暂时由他代管火器营。”说毕转身走了出去,但不一时又走了回来,叮嘱苏颢,“驸马若躺久了不舒服,便在寝房看看书,不要到外面走动,你身上的内力还未化去,病症可能随时复发,我不在,你要时刻小心才是。”
苏颢不由微微一笑,道,“嗯,我知道。”
长宁凝视苏颢片刻,这才转身走了。
“驸马最好还是躺在床上,不要下榻走动,不然万一复发,只怕会摔伤。”
长宁走了半道,竟然再次折回交待苏颢。
“好啦,我知道啦。”苏颢边说边向长宁摆摆手,“殿下有事快去办。”在长宁转身时又道,“这次别再回来啦。”
长宁唇角抽动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颢看着长宁的背晾,抿着嘴直笑。
“杜芸,把昨天驸马遇袭的过程详细跟本宫说一遍。”
长宁进宫请示了皇帝后来到火器营,先是传达了皇帝命杜芸代管火器营的口喻,继而将杜芸叫到无人之处,让他仔细回忆苏颢被刺客袭击的经过。
“是,殿下农家小地主全文阅读。”
杜芸依照要求说了一遍。
长宁听后沉思片刻,“当时吴相是否在场?”
“在。”
“他没有出手救驸马?”
“没有,”杜芸摇头,“刺客的身手太快,我们在第一时间都没来得及反应,刺客得手后不知是不是高兴得过了头,竟站在驸马身边一动不动,有一位将士喊了一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齐举起手中火铳射击,刺客当场身亡。”
“那……”,长宁又问,“吴相自始自终没有出手?”
“刺客倒地后,吴师傅是第一个上前查看驸马伤势的人,也是他将驸马抱到最近的院子中的,我们看到驸马昏迷不醒,都乱了分寸,准备去报知皇上,请御医前来救治,吴师傅却说要我们先通知殿下。”
长宁听了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当时你们为什么会在西市?”
“皇上要加造火铳,驸马是奉命到西市交待工匠注意事项。”
“这样……好,本宫的话问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
杜芸恭敬地行礼告辞。
三天后,大内暗卫查出袭击苏颢的女刺客系出叶门,且是叶门三大高手之一,名唤叶灵。
叶氏子孙世代皆为前朝皇帝贴身侍卫,其武功集各派之长,历经二百余年,逐渐形成自己的特色,尤以内力最为特别,遂创立叶门一派。
随着楚国的灭亡,叶门也随之销声匿迹,数月前山东世族举起反齐复楚的大旗,拥立德贤公主为君,叶门做为楚国圣卫世家,随之复出江湖,但武林中已无人知其武功特点,因此十分神秘。
是以虽然查出刺客身份,由于叶灵当场死亡,其他的叶门高手不可能出手救治,仍无解救之法,苏颢得以一直“昏迷”,遵照长宁的意思,在驸马府休养,连寝房都不踏出半步。
黄河北岸。
楚军大营。
一座黄顶帐篷内,玄雪坐在主位,叶门掌门叶尊,其妹叶晴,在下手就坐。
玄雪道,“如果要我亲自主持军政,也不是不可以。”
叶尊闻言面露喜色,“殿下终于想通了。”
“别急,”玄雪道,“我有一个条件,你们若是答应,我便做这个楚君,你们若是不答应,我仍回玄雪宫做我的宫主,你们挑着我的名号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关我的事。”
“殿下!”叶晴愤然道,“先帝嫡系只剩殿下一人,是以殿下乃是楚军之魂,殿下履履拒绝主持军政,一心混迹江湖,岂不令三军寒心!”
叶尊摆手,示意叶晴淡定,转而向玄雪道,“殿下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照做便是。”
“还是你这做兄长的懂礼,”玄雪一笑,“我的条件其实并不高,只要你们派人去将长宁公主驸马的伤治好,我便亲自主持三军。”
“殿下!”叶灵再次怒发冲冠,“苏颢创立火器营,先后大败青川、青城两军,若不将其剪除,楚军焉有胜算?况且齐朝皇帝和皇子皆是九囊饭袋,唯有长宁公主有帝王气势,是大楚心腹大患,而苏颢与长宁伉俪情深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