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驸马的身份有几人知晓?”
“除了娘亲和乳母,还有两位娘亲的贴身侍女吞龙。”
“接生婆是什么人?”
“接生婆便是乳母。”
“喔……你父亲一直都不知道?”
苏颢回道,“父亲至今蒙在鼓里。”如果知道的话一定早气死了,哪里有命活到现在。
长宁点点头,不再说话,神情细致地帮苏颢清洗身体,片刻后方道,“以后驸马便在这里沐浴,若我不在,你便自己洗好了,驸马已经是大人了,还要别人服侍吗?”
苏颢乖乖“嗯”了一声。
这一夜苏颢睡的很香。
殿下既然说让她用那方玉池沐浴,可见并不会赶她走的了,而且虽然仔细询问她的身世,但并没有下罪苏家的意思。
一颗心儿落地,自然酣甜入梦。
第二天,苏颢醒来,身边已不见了长宁,以为她回公主府了,谁知走到院中一看,长宁正在荷塘旁倚栏观花,着一身淡色水墨印花长裙,乌发挽髻,整个人清秀淡雅,连池中出水莲花也要逊色三分。
苏颢看得微微而笑,走上前去唤了一声,“殿下……”
长宁淡淡地道,“驸马醒了。”仍旧看那池中华盖,并未转首来看苏颢。
苏颢“嗯”了一声算做回应。
“本来每年我也会随父皇到承仁山庄避暑,但今年不怎么想去,昨日进宫跟父皇说了,已得父皇首肯。”
苏颢道,“不去才好,我也不想去。”
按照皇室祖制,除太子外,皇子们只要没有大的过失,都会被封为亲王,并早早赴国就藩,可是当今皇上想要将三位异性王削藩,然后将其领地分封诸子,所以这一朝的皇子到现在没有一个得封王位,眼看儿子一天天长大,诸皇子之母个个心中无底,每日在皇上面前啼哭诉苦,争相为儿子谋封地,令得皇上焦头烂额,时常龙颜不悦,这一番出行避暑众妃不知要闹到怎样,所以苏颢觉得能不去就不去,免得卷入莫名纷争。
长宁道,“你不去也好。”停了片刻,又道,“早饭后我将回公主府去,你便在家看看书练练字,没事不要出门,若是出门,”长宁说到这里转首看着苏颢,“我留下两个侍卫给你,记得带上他们。”
苏颢道,“我最多去翰林院,其他的地方是不会去的。”其实她打算去拜访京兆尹周世安,但因小乔的缘故觉得不方便给长宁说,这里便隐去了。
长宁听了点点头,收回视线。
“为娘听说昨晚你和公主殿下一同沐浴,可有此事?”
长宁走后,苏夫人将苏颢叫到所住寝房问道。
苏颢忙道,“确有此事,但殿下只是像姐姐一样……”生怕苏夫人想到其他事上面。
“什、什么?!”苏夫人不等苏颢说完便打断她的话,“这么说殿下已经知道你……?”
“是了,”苏颢如实交待,“殿下早就察觉了,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那殿下对你说了什么?”
“殿下说……她还没想好把我怎么办。”
“也难怪,就算是殿下,也万万想不到世上有我王曦凤这样的‘聪明’人,更不会想到大齐的头名状元是个女子,殿下一定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苏夫人说到这里,凤目中闪耀出坚定的目光,“颢儿,事到如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也不要多想……”
苏颢点头,“孩儿知道了重生之恶魔猎人全文阅读。娘亲也要放宽心才是。”
苏夫人连声道,“好,好,好。”
她这个孩子,年纪不大,但遇上大事反倒比她这做娘的还要沉稳,真是令人欣慰啊。
这天下午,公主府。
长宁和五指剑坐在花厅中,手中各自端着一盏茶。
“师傅人脉遍布武林,想必一定对魔门了如指掌。”
“了如指掌是说不上,”五指剑摆摆手,放下茶盏,“但的确是知道一点。”
“徒儿洗耳恭听。”
五指剑清了清嗓子道,“魔门宗旨,是为了天下百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苍生为刍狗,每当朝政败坏,魔门必然出现,让这乱世越乱越好,将权贵豪门一扫而平,让贫富在民间轮回。”
长宁点点头,“这也没什么不好,正可警醒君皇以德配天爱民如子。”
“可是世间君王并非有殿下这般大度开明,这也是为什么魔门由圣教被归为邪道的原因。”
长宁想了想,“师傅觉得现在朝政已经败坏了吗?”
五指剑摇头,“老朽从不过问政事。”
长宁看向五指剑,“可是魔门的人已经出现在京城。”
五指剑面无表情,置若罔闻。
长宁知道他不愿置喙,只得道,“师傅还是继续说说魔门吧。”
“魔门分为烈日、寒月、隐星三支宗门,日宗弟子武功超群,月宗门人擅长谋划,隐星一派最为神秘,但也不是不可辨认,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拥有高深的内力,卓越的轻功,以箫、琴、琵琶三者之一做武器,轻者乱人心神,重者令人陷入颠狂,七窍流血自裂而死。”长宁听了,低眉沉吟,这么说来,白实和那抱琴的少年都是魔门隐星一派,连最神秘的隐星都在京城明目张胆地出现,烈日和寒月只怕也早已进京了,父皇虽算不上明君却也并不昏庸残暴,魔门之徒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又是为的什么目的而来?
长宁正想着,忽听五指剑道,“那日走月亮老朽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