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身边的贵人来帮她捡瓶盖,姜郗马上就弯下了腰,准备捡起来。
“别捡了,这儿脏。”程宴道,他拿起他的那瓶还未开封的可乐,手腕一转,瓶盖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上,伸出手,“把手张开。”
姜郗张开手,手心朝着天花板。
浑圆的红色塑料瓶盖落在了她的掌心上,像是大人给小孩子水果糖时候的样子。
“你拿着。”
很平淡,他的眼睛都完全没向着她这边看来,普通话中夹杂着轻微的儿化音,听起来特别舒服。
像是暖阳照在冬雪上,姜郗的心快化成水了。
两个人又打了一盘,仍是以赢告终,然后姜郗就收到了孟小谷的电话,就此结束。
姜郗走了,程宴顺便将两个人的钱付了,他出了网吧,点燃一根烟,慵懒地吞云吐雾。他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未接来电十几个,再看详情,都是自己那帮朋友的。
他一个电话打回给老刘。
电话被老刘秒接,这一个多小时他的心情已经十分焦灼了,好奇心快从肚子里蹦出来:“三管烟你丫的!你终于接电话了啊!怎么样,哥们这个号借给人家小女生玩有没有面子?”
“呵。”程宴冷哼一声,“一个多小时,十几个未接来电,解释一下。”
“哎呀,兄弟大喜的事情当然是要大家一起分享一下啊!对吧!”老刘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管爷是谁?管爷是爷啊!爷就要有爷的气势,带个妹一定要让整个圈子都知道,才有意思,对吧?”
程宴挑眉,将烟叼在嘴里,不置可否。
“怎么样,妹子如何啊?”老刘问道。
如何?程宴一时间却回答不出来。
每次见到她,她的小雀斑底下就会变成粉红色,像是珊瑚的颜色似的,长得像是个洋娃娃。
不爱笑,可笑起来的那两个小梨涡,却让他有些缓不过来。
在网络上,他身边出现过的网红形形□□,大多带着目的地接近,令他觉得恶心,说想要和他一起打游戏的也不在少数,可那矫揉做作的样子,漏洞百出,他连逢场作戏都不愿意。
而姜郗,貌似不同一点。
“一小孩儿。”程宴叼着烟,发音有些模糊。
“还是上次那个小妹妹啊!管爷原来好这口!”老刘想起那天他们大排档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姑娘,长得还挺精致的,年级看上去也就刚成年的样子,这么小却在美妆圈火了一把,不简单。
“你跟谁说了?”程宴问道。
“哎呀兄弟,其实我也没告诉几个人。”
“那是几个?”程宴叼着烟,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我们那个群上面喊了一嗓子,然后几个老哥老弟就去他们别的群上面喊了一嗓子。”老刘貌似看到了什么,顿了一下,陷入了无解的沉默。
“嗯?”老刘那边突然没出声音,程宴问。
“兄弟啊……”老刘突然语重心长,“我这次还真没乱跟别人说啊,不赖我啊。”
“怎么了?”程宴问道。
“等下啊,我先把我家防盗门关上,我家防盗门铁的,应该踢不破的……”
“你他/妈有/屁/快放。”程宴将烟夹在指尖,有些不耐烦。
“哥们,你上热搜了。”
“……”
“我……”老刘百口莫辩。
“等着。”程宴将烟捻灭。
“等……等啥啊?”
程宴将烟头丢进垃圾桶,轻描淡写地道:
“铁的我照样给你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
15、拯救 ...
回到宿舍,一个人也没有,此时三四点钟的太阳是最稳定的,姜郗一把拉开窗帘让太阳光进来,将写好的笔记立在桌子上,将相机摆好位置。
她对着旁边的镜子,将眼线液笔打开,柔软潮湿的笔尖划过睫毛与眼皮相接的地方,在眼尾的地方微微上挑,再添一笔,画出一条流畅却不张扬的眼线,很日常。
将口红用餐巾纸擦掉,姜郗拉开自己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