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地停了手,扯掉被鲜血染红的白色手套,打量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花花草草”们,一脚踢在离自己最近的刀疤男的肚子上:“起来,给我打盆水,手都打脏了。”
刀疤男身体躬成一个弓型,捂着裤裆躺在地上呻吟,满脸痛苦的表情。他是最让高野恶心的一个,也是被高野揍的最厉害的一个。本来他能在这里面当老大也是靠拳头打出来的,看到高野挑衅也曾反击过……结果,很让他意外。
高野又是一脚踢过去:“起来。别装死了。要不然我把你那玩意儿直接剁了喂狗。”
高野说那玩意儿的时候有些恶心,一群男人,真-他-妈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天字号牢房竟然是同性恋集中营,那些狱警也够变态的。还说是贵宾待遇,想到这儿,高野眼里的笑意却更加浓烈了,真是该死啊。
刀疤男用来宠爱众妃的玩意儿已经被高野废了,偷偷地用手试了试,翘不起来了。而且疼痛……虽然很疼,可是疼的也并不是非常厉害,这小子腌人的手艺竟然不错。
他不知道,高野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腌人。而且还无痛不痒,无副作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男多女少的局面,腌掉一个就少一个竟争的。当把全世界的男人都腌的差不多时……妈的,太幸福了,高野努力的向这个目标迈进。
刀疤男虽然心里痛恨,可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他相差太远。好汉不吃眼前亏,艰难地爬起来,从床底下扯了个红色塑料盆,用开水烫过消毒,然后打了盆凉水放到高野面前。
高野满意地点点头,洗了手,问道:“毛巾呢?”
刀疤男赶紧从衣架上扯了条毛巾递过去:“大哥,这是我洗脸的毛巾,你将就……”
一看高野厌恶地表情,刀疤男识趣地闭嘴,趴下身子,从床底下的小箱子里拿了条一次末用过的新毛巾递过去。
高野这才接了擦手,那位老人家说的不错,枪杆子里出政权。
高野实在不愿意坐在他们床上,自己的那个空床上又落满了灰尘。只好站在屋子中间,问道:“为什么还不送饭?你们平时吃饭都是什么时间?”
“平时都是六点半,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没送来。”刀疤男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哥,那个……他们都没事吧?”
高野斜瞟了他一眼,笑着问:“怎么?你对他们还有兴趣?”
“没没。”。刀疤男连忙摆手。
“他们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估计以后都有痔疮了。反正你那玩意儿也不能用了,这对你并没有影响吧?”
“没有没有。”刀疤男再次忙着撇清,他是怕极了这个表面和善,做起事来手段狠毒怪异地家伙。
哐……
哗……
开门拉门声音不停传来,还有皮鞋与地面摩擦地声音,高野眯了眯眼睛,要找自己的人来了。
来带人的是刚开始送高野进来的两个警员,其中那个提议给高野特殊待遇的矮个子警员也在其中,当他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打开牢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这是怎么回事?”
整个牢房只有两个人是站着的,鼻青脸肿满脸痛苦之色的刀疤男和笑眯眯地打量着他的高野,其它的人都躺在地上,呻吟声不绝于耳。听了警察问话,一个对高野恨之入骨地家伙正要举报,趴在他旁边的家伙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他们都是老油条了,也许这辈子都得在这儿过。他们不怕警察,可他们怕刚来的这个满脸笑容的家伙。
“你打的?”矮个子警察瞪着高野问道,因为太过气愤,脸上的青春痘一颗颗的暴裂欲出。
高野连忙摆手:“不是,我怎么可能打人呢?是他们太热情了。看到来了新室友,一个个的吵着要表演个什么……菊花舞。跳着跳着,就都成这样了,不关我事。”
“小子,你也别狡辩。等着收拾吧,走,有人要审你。”一高一矮两个警员两边一架,把高野又给拷了起来,粗鲁地推着他往外走。矮个子警察还趁机在后面给高野来了两下儿狠的。
“嘴没了、手没了、脚没了、小弟弟没了……”高野边走边嘴里念念有词。
“你t-m-d念什么呢?给我闭嘴。”
审讯室很简陋,一间粉刷成白色的空旷房间,木门都有些残缺,框上少了一个角,上面挂着“审讯室”三个字。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两个警察。看他们肩膀上的星星,职位都不低。还有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墙角。看到高野进来,都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他们比那两个审问的警察更迫切想知道谁是凶手。
为了突出心理优势,审问桌布置的高了一截。坐在后面审问的警察都能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对面将要被审讯的人。对面是一张嫌疑犯坐的椅子,铁制的。
一左一右两个警察架着高野来到椅子旁边,然后把他按在椅子上。铁制的椅子冰冷而坚硬。高野苦笑,第一次尝试铁板凳的滋味了。
“姓名。”首先发问的便是那个级别稍微低一些的二级警司。一张修长的马脸故作严肃,样子奇丑无比。
“高野?”
“性别?”
“真-他-妈废话。”
“你说什么?小子,问你什么你就给我回答什么。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老实交代,吃亏的是自己。”正在悠闲抽烟地sān_jí警司生气的把烟头按进桌子上的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