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计算,银丝永远都不会吃亏,弱肉强食、成王败寇——便是这世上的唯一法则。
☆、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咱又改了一下名儿。。。
总觉得最近有些强迫症。。
第五章:
待得一众侍女赶到“黑白阁”前,只见张桐正与银丝相谈甚欢,那被王丹霞挟为质子的张桐脖颈显着血色抓痕,其本人却风轻云淡一派淡然模样。
“张公子大难不死,必将会有后福,此次是‘花红柳绿’保护不周,叫公子受惊了,银丝在这儿便给公子赔罪。”十三岁的羊角辫女孩用稚嫩语气说完,便要躬身行礼。
张桐连忙伸出双手扶住女孩臂膀,满脸堆笑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张桐也算得是楼里的常客了,如今才知道自己是有眼无珠,虽有幸见过银丝姑娘几回,却万没料到姑娘会是这样本领通天的神仙,赔罪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要姑娘致歉?有银丝姑娘在,那姓王的婆娘万不敢伤了张桐,张桐倒是有惊无险,可恨却让那姓王的女贼逃进了这座阁楼里,若是那贼娘们狗急跳墙伤了楼里的姐姐妹妹,可就是张桐的罪过了。”
银丝一笑,意味深长道:“张公子何罪之有。”
持剑女婢中有人闻言惊呼出声:“春归雁姐姐此时正在这黑白阁里!”
众人一阵哗然,纷纷想要冲进阁楼中救人,银丝伸掌压下众人躁乱不安,面无表情道:“你们此刻冲进去可还有用?没听见张公子刚才的话么?若是逼得那两位武当余孽狗急跳墙,春归雁姐姐可就没命了。”
张桐嘴角翘起淡淡微笑,眼神中敛着一抹化不开的繁复,悄无声息的狠狠盯着银丝面庞。
众女婢或脸如死灰、或满面愤懑,银丝却是面露讥讽,火上浇油道:“你们这群没用的奴才,好好看护好张公子便是了,我也不指望你们能有什么用。”
说罢,银丝大步向前独自一人走入黑白阁楼,身后女婢瞧着那女童身影,表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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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霞与薛琉儿踹开顶楼房门,正瞧见一位青衫公子依偎在春归雁怀中。
薛琉儿脸孔一红,急忙低下脑袋盯着自己脚尖只当啥也没瞧见,王丹霞则勃然大怒,投掷一剑刺落在春归雁所坐卧榻边,剑刃穿透卧榻摇摆不定,与始作俑者的春归雁仅差三寸。
“你做什么!?”春归雁一惊过后怒声喝道。
“做什么?”王丹霞冷哼一声,右手拽住薛琉儿,拉着那锦袍女孩一同走向春归雁,瞪红双眼中流露满身杀气,每踏出一步都是咄咄逼人似是要人性命:“我和师妹豁出性命去刺杀柳红嫣,你倒好,在这儿悠哉悠哉与自家脔童好不快活,是不是以为行刺不成我俩死便死了,与你春归雁八竿子打不到边,断不会将你一同拉下水去?”
“混账!王丹霞!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你们死了,柳红嫣岂会轻易善罢甘休?怕是不出三天就能将我揪出来凌迟,死法可不比你们好看!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此刻岂是内讧的时候?!”春归雁挺直身体与王丹霞怒目相视。
王丹霞难以辩驳,在卧榻前止步,目光疑望蜷缩在春归雁怀中的青衫公子。
春归雁一把将那“公子”推开,双颊泛起红晕,低头解释道:“这女人是楼里的客人,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女人?”
青衫公子诶哟一声倒在榻上,起身之后还未来得及坐稳,便被王丹霞一把扯去了头上发冠,本来只以为会瞧见那青衫公子一头黑发飞扬飘散的景象,哪料这一扯却是将头冠连带着黑发一同扯了下来。
一头银白长发于空中翻飞,隐隐泛着华美光芒,犹如天上银月悬挂,诱人心魄叫在场三人一时尽都失了神。
王丹霞刹那间反应过来,丢掉手中假发一把掐住青衫“公子”纤细脖颈,沉声喝道:“你是何人?可是柳红嫣派来的细作!?”
那青衫公子本能的挣扎,意图掰开王丹霞手掌却是动不得那五指分毫,最终只得泄气,苦笑答道:“我若说我是被柳红嫣囚禁于苏城的囚徒,你们大约是不会相信的。”
春归雁未曾料到这位青衫公子背景颇为复杂,听着言语似乎还与“花红柳绿”楼主柳红嫣相识,那么她刚才询问狐妖白仙尘的事儿,莫非此人当真与那惑世妖孽有些香火之情?若要做更大胆的猜测,或许此人便是那白姓女子!?
思及此处,春归雁身体猛然后退,后背重的撞在墙壁之上,背脊布满了冷汗:“你莫非便是那位‘狐妖女子’?!”
“狐妖女子?”未等青衫公子答话,王丹霞早已报以冷笑,鄙夷道:“这小娃娃哪里有资格成为白仙尘那样的绝代芳华?”
春归雁瞪视王丹霞道:“王女侠凭什么道她不是?武当上一役众人皆道那白姓女子投靠了北寒剑神阁,可整整隔了一年,你可听闻剑神阁那儿有那白姓女子的消息?柳红嫣擅长鬼谋,此事真真假假有谁知道?或是柳红嫣散布的谣言也未可知。”
王丹霞冷笑道:“凭什么?就凭我见过白仙尘本尊!就凭我与你们口中的白姓妖孽相处许久时日!就凭我杀了柳红嫣后便要北上,为的不是别的,便是宰了那害我家破人亡的贱婢白仙尘!”
春归雁与那青衫公子无不咋舌,薛琉儿扯了扯王丹霞衣角,双眼含泪小声言道:“师姐莫要说了,咱们今日恐怕都得死在这儿,也谈不上什么报仇了。”
“那此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