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紧锁,救出阿远并不困难,即便没有浩翔,他一个人也足可以对付那几个人,只是,要救出阿远又要带走夏西还不能被魏宸认出是他,就有些困难了。
刚刚那通电话意在调虎离开,只是,他也料定,夏西这只虎未必会听从林凡调遣。
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救出阿远带走夏西呢?
浩翔发动车子:“若勋,你觉得林凡那个老狐狸会把夏西叫回去吗?”
微微摇摇头:“我并不想夏西回去,或许只有夏西才可以让她醒过来,但是我不能让阿远知道她在我这儿,你明白吗?”
浩翔点点头,心疼地看看若勋,短短几天,他明显清瘦了许多。
车子无声无息停在水库不远处一个隐蔽所在,两个人悄悄下了车,顺着明明灭灭的灯火摸去。
冬夜的风在耳边呼啸,交换眼神,心有灵犀,浩翔猫着腰躲在墙根下,若勋正要欺近,门哐当响了,紧接着自门口走出三个人,三人边走边说着。
“夏老弟,我看你还是和我们回去一趟,这么冷的天,南家那小子多半不会来了。”
“是啊是啊,老板那儿一定有什么急事,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催咱们回去。”
南若勋侧耳,半晌,是夏西的声音:“三位大哥先回去,在老板那儿给弟弟美言几句,我和魏宸是发小,他未婚妻丢了我不能袖手旁观。”
三个人也不再劝,转身上了车。
寂静的夜,北风凛冽,掩盖了美丽也掩盖了丑陋,蕴育了爱情也衍生来悲伤。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成形,若勋在浩翔手中划着,浩翔心领神会,只是略有些担心:“能行吗?”
“也只有试试了。”若勋绕到屋后上了房顶。
倒挂在屋檐下,一眼看见阿远和魏宸,夏西三个人围着桌子正涮火锅。
南若勋这个气啊,也是关心则乱,自己竟忘记了魏宸和阿远是同学,而夏西和魏宸是一起长大的,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明里并不融洽,但是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在意的夏娃,眼下看来这场所谓的绑架一定是阿远自己设计的,为的就是迫自己交出夏娃。
跳下屋檐,绕回浩翔身边,两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浩翔指着他身后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若,若勋,那是什么?”
若勋回过头去,但见火光冲天,风中隐隐传来人群的呼喝声,看看四周的环境,他恍然大悟:“浩翔,有人在帮我们。”
“帮我们?谁?”浩翔不解的看着他。
一摆手,拉着浩翔藏在苇子里。
浩浩荡荡一队人站在阿远他们的屋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喊起来:“屋里的人滚出来!”
夏西闻声走出来,看见举着拿着手电筒举着火把的人群,惊呆了。
“谁啊?怎么了?”魏宸低着头走出来,见此情景也愣住了。
“所长,就是这三个人来偷我们的太岁!”为首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指着魏宸和夏西对身穿警服的男人说。
夏西和魏宸彼此对视一眼,无奈一笑:“所长,这是个误会,我们不是来偷太岁的。”
“怎么这么吵啊。”夏西魏宸还没有说话,慕容远拿着手机伸个懒腰走出来。
慕容远才走出来,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就是这个人,你们看他手上的就是太岁!快拦住他们!”
“拦住他们!”
人群拥向三人,瞬间将三个人分隔包围,此情此景,三个人急忙为自己辩解着,然而,此情此景,就是他们浑身是嘴也已经说不清楚了。
火把燃尽,手电筒的微光在夜空晃动着。
若勋与浩翔交换一个眼神,二人趁机混进人群挨近夏西和魏宸,一掌一个,裹挟着晕倒的两个人逐渐靠近自己的车。
“你可真该减肥了。”浩翔把魏宸扔在车后座,拍拍他的后臀尖。
若勋把昏过去的夏西扔在了魏宸的身上:“快走!”
劳斯莱斯幻影如幻影一般。
“若勋,阿远怎么办?”浩翔想起昨天的报纸,这个水库附近发现了大量疑似太岁的东西,时常有人闻名来盗取,就在昨天一名疑似盗取太岁的人落水身亡,身份正在调查之中,最近这个水库是媒体焦点,不是很太平。
“有警察在他不会有事的。”若勋想起阿远竟然联合魏宸来欺骗自己,心里又气又可笑,就算小惩大诫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这两个人怎么办?”浩翔向身后呶呶嘴。
沉默。
他要这两个人来是给夏娃治病的,王天秋说过沉疴需猛药,要想唤起她的求生**,必定需要非常手段,只是这非常手段却是他最不想用的。
轻叹:“先回别墅再说吧。”
初冬的清晨路灯朦胧在雾气里,车子从后门进了别墅。
蒙上魏宸和夏西的眼睛,将他们俩关在一楼的客房。
稍稍暖和了一下身子,走进卧室,王天秋正在给她针灸,他第一次看见她白皙光洁的脊背上竟有一条条紫红色的伤痕!
大踏步奔过去,俯身,睁大黑眸盯着她的背:“王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天秋叹了口气:“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位夏小姐幼年时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这条条伤痕就是鞭打留下的痕迹,而她体内的湿毒,一定是常常冬天被浸泡在冷水里所致。”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是什么人和一个小女孩儿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手指颤栗轻轻划过条条伤痕,她究竟怎么样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