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两手抓着厉恒矽的衣服,项城君满脸诧异:“你这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了!想象中?想象个屁!你跟我认识多久了,居然还想象!!!”厉恒矽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吧。
厉恒矽看退这个样子,眸光移开,看向别处:“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见你才对,至于以前,那个……应该不是我吧……”
“什么意思?”项城君被他弄得头晕,两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衫就不肯放。
厉恒矽将项城君的手扯下,揉着眉心:“刚回来,很累,想知道什么你问小沈就行了”言罢,转身,举步,没有迟疑的离开。
项城君愣在原地,怔怔的盯着他的背影,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沈枢楼错步走到项城君身边,拍了拍项城君的肩膀:“他……他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项城君不懂,睁着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沈枢楼。
沈枢楼点头:“原本以为,他这病不会再发了,没想到,就在上次一役居然会来得这么突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零六十九章:滔天怒,熟悉人
据沈枢楼所言,厉恒矽这是因为之前的战役里面,受人暗算,差点丢掉性命,后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结果一睁眼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离魂症发作。
一听是离魂症发作,项城君的脑子嗡得一声就炸了,怔怔的愣在原地,脸色一片苍白。
沈枢楼眸光斜睨,看他一眼,又火上浇油的补了一句:“这次发作,恐怕以后都不会好了”
回过神,项城君当即两手抓住沈枢楼的衣服,咬牙追问:“他以前的时候不是已经痊愈了么?好好的怎么说发作就发作了!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骗我不懂的是不是!!!”
沈枢楼面色一寒,声音更冷:“就是因为他以前曾经患过,所以发作起来的可能才会更大!”扯下项城君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沈枢楼又道:“不过发作了也好!除了你之外他也还什么都能记得,没了牵挂,想来他也会轻松很多!”言罢,不再多看项城君一眼,沈枢楼转身就走。
只留下项城君一个人傻愣愣得呆在原地。
这些话,如果换做是别人来说,项城君牙根就不会相信,可是沈枢楼这冰刀子,平时话本就少,要他说话像是要他的命一样,说沈枢楼说谎,项城君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脑子里面只是在想着沈枢楼刚才的话。
——除了你之外他也还什么都能记得,没了牵挂,想来他也会轻松很多!——
这话是不是说,厉恒矽忘记的其实……只有自己一个人?
晚膳项城君一口没用,就直接倒床上爬着,心里堵了块石头,卡的难受,想着今日厉恒矽那副样子,项城君拧紧眉宇,有种说不出得怒气就这么不上不下的憋在胸口。
安了心得等人回来,收不到他的消息还会担忧,可是如今人回来了却居然来个不认得自己,越想越气,项城君猛然起身,拉开房门就朝厉恒矽的房院冲了过去。
气呼呼得一脚踹开院子的大门,项城君凶神恶煞的冲了进去,院子里,厉恒矽跟沈枢楼坐在一块,两人不知是在聊着什么,看得项城君着火帽的样子都无人说话,反倒是项城君满脸怒目,直径冲到厉恒矽跟前,两手抓着他的衣衫怒吼:“厉恒矽你够了没有!你到底还想骗我倒什么时候!”回了房间,在里面等了一个下午,厉恒矽都没有推门进来,项城君也闷着口气,总觉得这人会来的,可是晚膳过了,子时都快到了也不见他的影子,心里到底是耐不住冲了出来。
而看着项城君这般模样,厉恒矽也并无多大反应,只是微微拧眉,将项城君的手抓了下来:“殿下这是作何?可是未将有何不对之处,得罪殿下,还请殿下息怒”
原本抓紧的手突然被人扯开,掌心里面空落落的,项城君心里咯噔一下,心口突然得就揪成一团:“你是不是在骗我?故意吓我的?”
厉恒矽没有答话,只是垂眸看他。
项城君拧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厉恒矽:“你最会骗人了,以前在瑶台居的时候你就骗过我,弄得像真得一样,这次肯定也是骗我的……”“你有什么好骗得?”厉恒矽只是垂眸看他,玩笑似得轻笑:“如果你想见,说不定什么时候等我走了他就会回来,也许过两天,也许明日……”
“如果真得只是忘记了我一个人那你最好这辈子都别想起来!”项城君当即咬牙:“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将人狠狠一推,项城君转身就走。
厉恒矽那一本正经,如若看着个陌生人的眼神,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离开厉恒矽的院落,项城君顿时就觉得两腿发软,碎石的拐口处,一个脚滑,就朝着冷冰冰的雪地里面栽去,摔得又冷又疼,倒吸了口凉气,项城君一个翻身,就干脆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后院有谁的人影,缩卷着身体,直往双手呵气,低着头的朝这边走来,远远看见项城君坐在地上发愣的样子,愣了一愣,便小跑上前,一双隐藏在碎发下的眼眸,盯着项城君的背影,迟疑着似乎不敢上前,最后还是因为担心,走到项城君的身后:“殿……殿下,您怎么坐在这里?”
自己在发什么愣,项城君都没不知道,突然听得身后的声音,傻愣愣的扭头,看见得却是一身粗衣的奴仆,站在自己身后,因着夜晚又背光的关系,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