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这是哪里?!我根本就不认识路!
我正在饥寒交迫中煎熬,就听见一个声音诧异道:“亚历山大?”
有人在这里?我东张西望。
“晚上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赫费斯提翁不是找你去了么?你们俩吵架了?”
长廊对面漆黑一团,这个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还未看清模样,先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檀香。
我j-i,ng神随之一振,抬起头来。
来人头披斗篷,眼眸如水晶般清澈,栗色直发从缝隙中流泻出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这不是老跟在亚历山大身边那位栗发男子么?我和亚历山大长得像么?你怎么不干脆说憨豆先生和贝克?汉姆是双胞胎?
我赶紧起身回道:“大人,我是巴高斯。”
“巴高斯?”他想了想,“哪个巴高斯?”
汗,原来他记x_i,ng比眼神还差。
“啊,那个把托勒密气得不清的小男孩,我知道了。”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在这里干嘛?”
我道:“大人,我迷路了。”
“又迷路了?”他兴致盎然地笑起来,“这可怎么办,我对这里也不熟悉。”
不会吧,难不成我今晚要露宿野外?
我还没开始忧愁,只见他轻轻一挥手:“要不你先去我那里凑合一晚吧。”
这一晚我结结实实睡了个好觉,身心得到完全休息的同时对这位脑袋顶快被我看出圣母光环的栗发男子感激涕零。
临睡前我偷问了一位侍者,原来圣母同志名叫喀山德,是亚历山大手下最年轻的部将。如今他刚满20岁,竟然比年轻的皇帝亚历山大还要小。对于这个历史人物,我了解甚少。因为在奥利弗的电影剧本里,他也并没有什么很出彩的戏份。只是他年纪这么小就可以成为亚历山大手下的几员大将之一,肯定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第二天正午,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我爬起来,一阵耳鸣,头重脚轻。
我猛打一个喷嚏,头也跟着一痛,看来是昨晚风吹多了冻感冒了。郁闷。
缩回被窝躺下,才感觉好一点,就听见门外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对话。
“……又弄回来一个?上次那个不是关了很久么,昨天我去送水,快把我吓死了,我看他都快不成人形了!”
“谁知道啊,听说这个可是陛下亲自留下的,这样公然抓回来行吗?”
“我看这个还要瘦一些,估计来真的的话会出人命的。唉,要是我,肯定活不下去了,好端端给折磨成这样,是个人都受不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痛惜地叹口气,听得我心头一跳。
他们在说什么?喀山德对什么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我胡思乱想着又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眼前映出一张放大的脸,蓝眼珠亮亮的。
“巴高斯,你属猪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这腔调,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衰人托勒密。
我不耐烦地把被子蒙过头顶,翻个身继续睡。
“你敢这样对我?”
托勒密气愤道。
我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了。
“你……”倒吸口气的声音响起,托勒密难以置信道,“你哪根脑筋被人砍了,连亚历山大的王袍都敢偷?”
“没有,昨天太冷了,陛下借我的。”
我恹恹道。
托勒密皱起眉头:“那你怎么又会睡在喀山德这里?”
“为什么他不能睡在我这里?”托勒密身后冒出喀山德挑衅的声音。
托勒密面无表情:“因为你很讨厌。”
喀山德穿着深蓝色的波斯长袍靠在椅背上,不慌不忙地喝一口手中的葡萄酒,才道:
“我讨厌?看在宙斯的份上,口是心非的托勒密大叔,那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托勒密怒道:“我不是大叔!”
“你年纪是不算大,是我太年轻,”喀山德换个姿势,摊开手心,“没办法。”
托勒密被他气得噎住,扭过头来看我:“你到底走不走?”
“去哪里?”我问。
“哪里都行,只要不是这里,我看着他心烦。”
“一定要走么?”
我觉得自己说话都有鼻音了。
托勒密怒气冲冲道:“你是亚历山大的人,在这里呆着算怎么回事?喀山德这小子本来就是个 y- in 荡成癖的人,要不是亚历山大交代让我负责你,我才懒得管你!”
“我还在这里呢大叔。”
“我说的就是事实。”
两个人又吵起来。
我一阵头痛,摆手道:“赶紧走吧。”
“慢着,”喀山德放下酒杯,对我挑眉一笑,“巴高斯,我一看见你就很喜欢你,作为对昨晚我们俩第一次的回报,我送你个见面礼。”
这话说得,汗,太有水平了。
托勒密你不用再瞪我了,我真跟他没关系。
他朝门外一击掌:“把它带上来。”
外面丁零当啷响起一阵金属撞击声,过了一会儿,门帘被侍者掀开。
一个人慢慢走进来。
等等,怎么会是一个人?
不是“它”吗?
他走到我们三人面前,慢慢跪倒。
那个人身上的巨大锁链像藤蔓一样爬满了全身。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喀山德勾起嘴角走上前,再自然不过地抚上那人的锁骨,白皙的指尖顺着颈脖一点一点向下滑。
那人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喀山德忽然一把猛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