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阁中一时间安静极了,庄家老黄、四皇子赵烈先、行首上官倩等人都眼角抽搐,觉得三观尽毁。
他们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他们却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出老千,而且居然还如此放肆嚣张!
骰子自然是只有一到六的,六个六便是最大,根本没有七这个数字,可是……眼前赌桌上六个七点明晃晃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最关键的是,这个七点居然不是在六点这个骰面上凿出来的,而是排列整齐的七个点,这七个点以一个圆圈的围绕着呈现在这个骰面上。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骰具……甚至,他们一时间都想不明白,李乘风是怎样做到在不接触骰具的情况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整个骰具的一面完全消除掉,然后再凿出一个新的圆形七点上去?
赵烈先瞪大了眼睛,心里面破口大骂:妈的,修士就很了不起吗?
李乘风瞥了赵烈先一眼,那神情得意洋洋,仿佛在说:对呀,修士就是很了不起!
明目张胆的出老千,明目张胆的欺负对方!
关键是……这样的赌局,赵烈先还不能不承认,因为赌戏这种事情,要抓住对方出千就必须要“捉奸捉双捉贼捉赃”!
不拿个正着,等开骰盅之后,那可就落地成灰,不能更改了,这是赌场天经地义的规矩!
可是……难道就这样输掉一百万么?!
庄家老黄失魂落魄,一刹那间仿佛被人抽走了灵魂,整个人几乎都要垮掉了,他汗出如浆,面色灰白,两眼发直,原本稳定如山的手此时剧烈的颤抖着,哪里还有之前渊停岳峙的宗师气派?
这个时候,比起性命而言,更让他崩溃的是自己败掉的方式……
他不仅是败在了最为得意的骰子上,更是败在了一种闻所未闻,想都没有想到的方式上。
出千还能这样出?
最关键的是,他自认为是千术顶尖高手,对方如何出千,是否出千,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就算没看出来,回头一琢磨就能琢磨清楚,迅速就将这种千术掌握。
可是……庄家老黄知道,这是一种他永远也无法掌握的千术!
因为这是李乘风利用修行之法完成的千术!
这是来自另外一个层面,另外一个纬度的打击!
这种降维打击瞬间摧毁了老黄的心理防线,所有人都知道,他完蛋了,他废了!
赵烈先心中恨极,他根本不想给这一百万,可是他又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比起一百万来,他的脸面更加重要!
只要他无法在这里干掉李乘风,他就必须要给这个钱!
李乘风是他能随便干掉的么?
就算是,他现在也绝对承担不起在这里干掉李乘风而产生的巨大政治代价。
李乘风哈哈朝着赵烈先一拱手,道:“四殿下,承让了,承让了!”
赵烈先眼角青筋乱跳,他咬牙切齿的笑着:“李真人倒是好身手……”
他这一次没有喊李爵爷,而是喊李真人,潜台词就是在讽刺李乘风用修士的法术来对付一个凡人,简直厚颜无耻!
李乘风故作没有听出来,他哈哈笑道:“这一百万两,在下就却之不恭啦!”
赵烈先也哈哈一笑:“不过百万银两而已,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不过……”
他没说完,眼睛一瞟旁边那名极为美艳的女庄家,这名女庄家立刻上前,笑吟吟的对李乘风说道:“李真人,不知可否能指教一二?”
李乘风有些讶异,对方知道自己用修士法术还敢上前挑战,说明对方肯定也是一名修士!
可是……修士跑来当一个庄家?
这得多无聊,多蛋疼,多自暴自弃呀?!
李乘风眉毛一挑,道:“敢问这位女真人是何门何派的高徒?”
这女庄家笑吟吟的说道:“奴家可是孤魂野鬼,会一点儿三脚猫的法术,可不敢跟李真人这样名动天下的大修行人相比。”
李乘风见对方妖冶,可既然是修行中人,那便多少有一点点香火缘分,他认真道:“既然是同道中人,那为何流连博戏?”
这女庄家微笑道:“四殿下于奴家有恩,奴家粉身碎骨,难以为报。”
李乘风瞥了一眼一旁的四皇子,心中暗道:不管怎么说,这位四皇子手底下能聚拢这么多的能人异士,也说明他十分的有手腕和魅力。
李乘风见劝不动,便以灵山派藏剑阁的修士之礼微微一礼,道:“那便得罪了。”
这女庄家只是微微一蹲,以下人礼节回了李乘风,没有表露出她是哪个门派的。
她走到赌桌前,轻轻拍了拍呆若木鸡的老黄,他的身子飘乎乎的便自己移到了一旁,随后,她肩膀一耸,双手一抬,身上那层薄薄的外衣顿时脱落。
初哥赵小宝和韩天行瞬间瞪大了眼珠子!
此时只见这位女庄家身上流动着七彩颜色,仿佛一幅油墨画在她的身上“活”了过来一般,这片七彩油画在她的身上流淌着,似雾似云,似波似浪,关键是在这幅油画的遮掩下,她的妙处若隐若现,有时候似乎风云流淌而过时,那妙处似乎能够瞧个真切,可一眨眼之后,却又发现并非如此。
这云山雾罩,朦朦胧胧的即视感让男人看了目瞪口呆,便是女人也觉得惊艳夺目,那颜色变幻的瞬间,艳丽夺目的美景也让人挪不开视线。
李乘风知道,这定然是诱惑类的法术,用来吸引他注意力,从而让他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