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常昆彻底的绝望了,他看着在法阵中肆虐的朱厌,以及逐渐崩溃的法阵,他两眼发直,额头满是冷汗。
一旁的心腹扑过来大声嘶吼:“大主祭!**鸣天号!!”
“鸣天号?”常昆下意识喃喃道“吹鸣天号?还有用么?”
这名心腹一把拉住常昆的胳膊,极其失礼的朝着他大喊道:“大主祭,再不吹鸣天号,我们就都完了!!谢天元大主祭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常昆惨笑了起来:“他?他岂会来救我?”
这名心腹焦急的大声道:“他不来便有教规严惩,他不来,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神教就完了!!”
常昆如梦初醒,他心神一定,拿出一个小巧的号角放到嘴边用力一吹,顿时呜呜的声音响彻天地,这声浪滚滚向四周扩散。
那些在法阵中苦苦坚持的白衣护法们听见后顿时精神一震,守护阵眼的一名修士高声大喊:“坚持住!援兵很快就来!!”
这些法阵中的修士精神一震,拼命催动法力调动残缺的法阵,以此压制法阵中的饕餮、混沌与朱厌。
可是这原本就已经是出现了缺口的法阵,中间又多出一个朱厌,又岂是他们拼命镇压就能镇压得住的?
此时法阵之中的朱厌像冲入羊群中的猛虎,周围不住的有金色的波纹如同大网一样朝它笼罩过来,它被这张大网笼罩住时朱厌开始疯狂的挣扎,它的力量之大,拉扯得这金色的大网严重变形扭曲,每一根金丝似乎都被绷到了极限,下一秒钟就会断裂开来。
法阵中的白衣护法们有的面色惨白,七窍渗血,有的面色赤红,眼睛里面血丝几乎要根根爆开。
可无论他们如何压榨透支自己,法阵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
朱厌很快双手抓住这金色丝线用力一扯,这金色大网立刻崩坏,法阵中一些修为较差的修士立刻狂吐一口鲜血,摇摇欲坠。
朱厌脱困后立刻一个跳跃,飞纵到一名最近的负伤修士跟前,像抓小鸡仔一样一把将他抓住,朱厌张开巨口,朝着这名修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猛烈的冲击波顿时轰在这名修士的脸上,李乘风看得真真切切,这名修士被这狂暴的冲击波冲得脸上的皮肉顿时块块剥离,眼珠都爆裂开来,只一会儿功夫便被冲得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甚至连阳神都在这可怖的冲击波中灰飞烟灭。
这可怖的一幕震撼了法阵中所有的修士,当时便有人高声哭喊了起来:“完了,我们完了!!”
阵眼中的修士立刻厉声怒喝道:“坚持住!!你们现在放弃,我们一个都活不了!!我们面对的可是四凶兽!!!”
这里的修士毕竟是金身高手,知道此时若是因为畏战而临阵脱逃,那他们这里所有人都活不下去。
这些修士此时都开始拿出压箱底的法宝,拼命的压榨透支自己的法力,一时间摇摇欲坠的法阵竟然又维持下来,金色的大网再一次朝着饕餮、混沌与朱厌笼罩而去。
法阵中的修士正在苦战,可穷奇却已经是勇不可当,失去了体内太阳神矛的圣力压制,穷奇很快恢复了伤势,它开始喷出恐怖的熔岩怒焰,围攻它的修士不少法宝被这怒焰喷中有的立刻被烧成灰烬,有的躲闪得快却也受到波及,周身法力被消耗一空,不再流淌灵光,仿佛死物。
而就在此时,远在秋月谷另外一侧的东凤山的山峰上,一名黑衣护法正担忧的看着远方,他听着这源源不断震天动地的号角声,忍不住扭头对一旁的谢天元道:“大主祭,我们真的……按兵不动,不去救同门么?”
谢天元斜了这名黑衣护法一眼,他苍老的面孔上满是冷酷的笑容:“救?同门?”
谢天元冷哼了一声:“你真把他们当同门了?他们把你当同门吗?你忘记他们平时是怎么打压我们了?你忘记他们是怎么的经典搜刮一空不让我们过目的了?你忘记他们是如何陷害我们,让我们痛失亲朋同伴的了?你忘记他们是如何构陷偷袭我们,让我们在漠北河几乎全军覆没的了?”
这名黑衣护法脸色一变,他眼中立刻燃起了愤怒与仇恨的火焰,谢天元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自认为是天生的神教弟子,是血统纯正的正道子弟!殊不知他们倒行逆施,敝帚自珍,这样下去神教必定毁在他们手里!他们,才是神教的罪人!”
谢天元怒目盯着这名黑衣护法:“你想去救这些罪人,这些仇人么?”
这名黑衣护法下意识摇了摇头,但他很快担忧的说道:“可是,若是老祖宗一会赶到追究责任那该怎么办?”
谢天元嘿嘿一笑,道:“老祖宗?他来不了!”
这名黑衣护法大惊:“为何?”
谢天元道:“老祖宗前两日刚刚陷入神游,短时间内可醒不了。等他醒了,哼,我们早就将神教彻底净化!那时候便是老祖宗也不能说我们什么!”
这名黑衣护法面色变幻了一下,他咬了咬牙,道:“是,属下明白了。”
谢天元看向远处正金光沸腾的战场,他冷酷的狞笑道:“传令下去,做好准备,待常昆他们全部被四凶兽收拾干净了,我们再出手!”
这名黑衣护法一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在战场中,常昆使劲吹动着鸣天号,可四周虽然有源源不断的神教修士在赶来,但常昆却发现来的大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