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李承乾也知道,手握百万重兵,只不过是夭夭所作的比喻罢了,就算给她百万重兵,她好像也不会用。
他看着夭夭的清澈透明,黑白分明,眼廓也透着粉嫩的双眼,只好说道:“那是不是我给你百万重兵,你就信我不会猜忌你?”
他给!
“也不一定!”
夭夭却对他说道。
“咳!”
李承乾差点没忍住。
夭夭便向他解释道:“万事万物都是变化的,当我告诉了你这个的时候,这个条件便已经不成立了。”
唉,他又想打她屁股了,只不过,毕竟是有着身孕,他又硬生生地让自己给冷静了下来。
“那你到底想如何?”
夭夭便想了想,“第一,我没有缺点,第二,我才不蠢,第三,我聪明得很。”
当夭夭说完第三朝着他看过去的时候,凝视了李承乾片刻,说道:“看!当我说我聪明得很的时候,你就很警惕!还说没有猜忌我!”
“额……”
李承乾眼神也是随之一变,的确好像是那么一个道理。
可是,他总不能听完了她这话以后,便像是傻子一样吧。
他当然要想她这么聪明,会不会干什么坏事。
然后一想,这眼神就稍微地凝重了一些……
但如果这都算是猜忌的话。
他这明明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好吧。
而且,他也没有不承认她聪明啊。
在他眼中,她始终是最聪明的。
为什么每次兜兜转转,却总是会回到原点?
“夭夭。”接下来,他颇为语重心长地道。
“嗯。”
“所以我该拿你怎么办?”
当他发出如此感慨之时,其实,夭夭也有在思考,她到底要如何,才能彻底相信李承乾,有时候,其实并非完完全全就是李承乾的错,而是,她本身的属性,就让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更别说,李承乾还是太子的身份。当然,并不是说太子就比一般人的威胁大,一般人其实夭夭也同样不信的,所以,此时,或许她也在思考着吧。
这或许不管是对李承乾,还是对她来说,都是一道终极难解的题。
见夭夭已经想到别处去了,还叹了一口气。
李承乾接着便又问道:“你在想什么?”
夭夭便对他说道:“我在想,我到底要怎样,才能信你。感觉除非是我‘坏掉’了,不然,同样保持理智的我们,永永远远都会长期保持着这种关系。这就如同历朝历代,即便皇帝跟太子的关系是父子的关系,但是,也会存在着猜忌,说到底,依旧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臣永远都在父子的前面。”
他绝对不会想到,夭夭这般年纪,便想得是如此透彻,也就是说,她默认了她是他的臣子,“似乎,也只能是这样了吧。”
这下,他才终于对夭夭自称臣妾,没有感到不满了。
说不定,这反而才是他们最佳的相处方式。
前面,或许却是他太过于苛求了。
“也罢!你以后想叫太子殿下,便叫太子殿下吧。”他如此说道。
不过……
夭夭却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疑惑地看着他。
两人稍稍地对视了一会会……
夭夭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还是回到‘推广’吧。犁铧可以翻土,犁壁可以碎土做垄,压镜和犁底用以固定犁铧,策额是桿卫犁壁的,犁箭和犁评是调节深浅的,犁建是固定犁评、犁箭的,犁梢是农夫的扶手,掌握犁的前进和左右方向,犁辕使畜力和犁铧接近于同一水平线,可以省力,犁铧可以自由转动犁身。”
夭夭把曲辕犁的所有部件的作用,都一一说了出来,虽然是无实物解说,但也足可见,这东西比之其他原始的犁的优势所在。
“之前的犁,这个转向都是不方便的。”
夭夭向李承乾解释道。
而李承乾,也任由她说下去,至于采不采纳,他是君,夭夭是臣,所以得他说了才能算。
哼!
大有一副,我就不想答应你的意思。
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更别说,你这东西都没有经过试验,李承乾就更是觉得,夭夭或许不太靠谱了。
等到夭夭说完……
“我说完了!”
夭夭说道。
李承乾还无动于衷。
夭夭便用肘子锤了锤他右边的肋骨,说道:“你倒是给个反应啊!”
李承乾顿时便痛得很委屈,不是说好的君君臣臣。
怎么好像你说话都不算话。
“你为何又不叫我太子殿下了?”
夭夭不由得愣了愣。
“我为何要叫你太子殿下?”
“你方才不还说,即便皇帝跟太子的关系是父子的关系,但是,也会存在着猜忌,说到底,依旧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才是最好的关系!”
“唔……”夭夭抬起头,想了想,她发现,她们所想的东西好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便只好说道:“你在说什么?”
李承乾便对她说道:“以后,任何时候,你是不是都应该叫我太子殿下。”
“哦,李承乾。”
“……”
“我为什么要叫你太子殿下?”
“因为我是太子啊!”
“为什么你是太子,我就要叫你太子殿下?我就喜欢叫李承乾。”
说着,夭夭又补充道:“而且,以往一般叫太子殿下的时候,那都是因为我很开心,所以才会那么叫的,而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