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元昭阳从林棉棉合拢的掌心中抽出手来,翻手就掏出了一个月岩砂盒,边打开,边碎碎念着,“正好到了喝汤的时候,你先把这碗汤喝了。我再去寻寻宗主,让她来看看你。”
林棉棉手中一空,按理说也该空落一下的心,却依旧是满满当当的。
“我喝些汤就好了,已经没事了,就不要去麻烦宗主了。”林棉棉边说着,边撑着床铺坐起了身。
元昭阳自是不赞同的,只是也不在这时与林棉棉争辩,只拿着手上的汤碗,小心地让棉棉喝干了,方才起身自顾自地要去寻杜一溪。
“师姐。”林棉棉瞅了一眼窗外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拽住了元昭阳的袍边。
“棉棉乖,我一会儿就回来好么?”元昭阳有些无奈地回头劝道,语气中却尽是温柔和小心,没有半点儿的不耐。
从前的师姐,好时是好,小脾气总还是有的,哪里会像现在,说个话都放低了姿态和语气,像是怕吓坏自己这么个玻璃人儿似的……林棉棉苦笑。
“师姐,我真的没事了。现在天色也晚了,就算找宗主,也明日再去吧。”林棉棉扯着元昭阳的袍子没松手,“况且师姐之前问我的问题,我还没答呢。”
问题……
什么问题……
那些让你纠结到心力交瘁,心思重到再次离魂的问题吗?
元昭阳自是没忘了,林棉棉昏迷之前,自己做的那些好事。
包子在哪儿,重要吗?
为什么给自己看那根书简,重要吗?
棉棉是不是想和那仓鼠妖在一起,重要吗?
至今时今日,又有什么比棉棉好好地活着,更重要的呢?
棉棉昏倒在眼前的那一刻,元昭阳就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现在棉棉主动提起这件事,元昭阳也没再坚持立刻去寻杜一溪,反是顺着林棉棉拉衣袍的力道,重新坐回了床边。
“棉棉……”元昭阳的目光微沉,却再没有半分的气恼与咄咄逼人,只是深深地藏着些不愿意被林棉棉看出的担心,“之前是我不好,不该那么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