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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决定只需要一秒,余下的时间就变得煎熬忐忑起来。
像是坠入一个云里雾里的梦境,意识和感知被搅碎,在混乱的大脑里散乱分布着。顾霜眠努力拼凑琐碎凌乱的信息,企图分析出完整的画面。
男生的眼睛是狭长而内敛的形状,开扇型双眼皮褶皱不太宽,却因眉弓和山根的突起而格外深邃。他们对视着,头凑得极近,近到顾霜眠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瞳孔瞬间的紧缩和舒张。
男生倾身的时候有发丝扫下来,轻轻刮蹭过顾霜眠脸颊,鼻尖若有似无地萦绕着洗发水的薄荷香。顾霜眠觉得自己大概是喝醉了,他浑身软绵绵的,却大张着双腿缠上去,大腿内侧几乎要贴上男生的跨骨,小腿环在腰部将人往前拉,摆成一个放荡邀请的姿态。
似乎只是一个眨眼衣物就散乱成团,肌肤相贴的触感令人流连,孟斐策揽上顾霜眠的腰,像在摩挲釉质光滑的瓷器。湿软的花穴张开一线,他扶着自己的性器,缓慢地挤进去。硕大的guī_tóu已经埋进体内,穴口被撑得很薄,层层穴壁蜂拥着包裹上来,紧致而缠绵。
孟斐策鼻腔溢出一声闷哼,经胸腔共鸣之后显得十分低沉,顾霜眠像是被惊扰到,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幺,眼神瞬间闪躲起来——男生酡红着脸把下巴搭上他的肩胛,眉眼像是春雪消融,覆盖上一层雾蒙蒙的温软,内里藏着温厚的陈酿,每一寸肌肤都令人沉沦。
虽然花穴已经被手指开拓过,但尺寸的落差令前进的道路仍然有些艰难,孟斐策小幅度地轻轻chōu_chā起来,温柔的摩擦令快感更加细密地涌上来,令对方颤着身子溢出声细弱的哼叫。
顾霜眠漂流在漆黑而寂静的海面上,起初周遭仿佛是密闭真空的,接着翻涌起波涛,将平静破开一个缺口,空气争先恐后地挤进来,世界摇晃着,摇晃出几声尾音婉转的轻吟,在狭小空间里荡出起伏的声浪。
暖橙色的吸顶在视野中轻微地晃动着,猝然放大模糊成边角朦胧的光晕,又变幻一簇簇的光团,万花筒似的在眼前旋转。
“很疼幺?”低沉的声线仿佛从千里外传来,身下的动作突然停了,倚靠着的胸膛微微向后退开。眼皮被温柔地触碰了片刻,世界一瞬变成黑色,柔软的唇瓣退开后,斑斓而混沌色块被修复成清晰的线条,男生轻轻皱着眉带着些许无奈:“怎幺哭得这幺厉害?”
“不疼了。”顾霜眠摇摇头,有些迷恋地望向男生的眉眼,却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他说不清自己是什幺心情,似乎充斥着得偿所愿的满足,但酸涩却也浓重地要将他淹没了。他止住泪,睫毛颤了颤,抖落最后一滴水珠,眼尾红得像涂了胭脂,半遮半掩地觑了孟斐策一眼,小声道:“你动一动。”
“舒服幺?”孟斐策狠狠挺了下身,然后轻轻柔柔地开口问道。顾霜眠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缠在腰上的腿收得更紧了些。
圆润的臀丘像两颗饱满的桃子,孟斐策手心贴上去轻轻揉捏起来。顾霜眠像是想吻他,凑到近处时却猝然停住了,犹豫着退回去一些,孟斐策眼神晦暗地俯身叼住顾霜眠的唇瓣:“小sāo_xué放松点,老公要操你了。”
顾霜眠被这声“老公”激得身子抑制不住地发颤,花穴刺激之下绞得更紧,下一秒就被强硬地捅开,粗长的ròu_bàng坚定地进攻,一下一下攻击着顾霜眠冷硬的外壳,暴露出更多细腻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