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视线被引开的时候,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这里,边境四处都有守卫,如果他贸然离开,反而会更容易被人发现,到时候,凭他的武功,恐怕很难逃出去,可是来参加这场婚宴的却还有其他人,到时候他想办法混进他们当中的话,要离开会方便很多。
在火光下,有人从他身后抱住了他,杨七郎吃了一惊,刚想动手却发现那人竟然是杨四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对方抓过了一只手往一个隐蔽处走去。
待到看不到人了,杨七郎还没反应,杨四郎已经开口了:“小七,我不是让你等等吗?你就这么不相信四哥?”
杨七郎怔了一下,刚涌起的一丝感动瞬间消失了,他冷冷的看着杨四郎,仿佛才认识对方一般,面无表情道:“比起让那个女人帮我,我更喜欢靠自己的力量离开。”
杨四郎也知道自己刚刚说话太冲了,但是他当时又是气恼又是担忧,自是没有那么好口气的,但是现在听到小七的话,不知为何他却有些违和感,按理说小七能活到现在应该是明姬救了他,可是为什么小七却在提起明姬时毫无感激不说,似乎还颇为反感呢?杨四郎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到了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明姬笑得还如前一刻那般艳丽,但是目光却没有了温度,她得意道:“嗤,他当然急着跑了,要是不跑,难道还等着洞房不成。”
杨四郎看着这样的明姬,心中难以控制的生起了戒备,他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安,只挡在杨七郎面前,看着明姬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不是说好了,这是一场戏吗?”
明姬看了他一眼,那眼里夹杂了爱慕和恨意,说不出的复杂,但是视线转到杨七郎身上时,就都化成了满满的恨和快意。
她对着虚空的地方说了一句:“出来吧!”
月光下影影绰绰,却依稀可见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款款走出,赫然是久未逢面的潘语嫣。
杨四郎觉得事情远远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却又不知该向谁询问,明姬倒是没有再开口了,她一向骄傲,未曾想自己第一次动心的男子竟真如潘语嫣说的那般,不仅爱上同性,还和亲弟弟背伦,委实让她难堪至极。
这次的事潘语嫣想的法,她虽推波助澜了一番,却到底没想要怎么羞辱他们,只是觉得越发碍眼,想要报复他们一番罢了,遂这次开口的换成了潘语嫣。
潘语嫣怔怔的看着杨四郎那张俊美的脸,恍惚又回到那日初遇时砰然心动的时候,但是这只是助长了她对杨七郎的恨罢了。
当日她苦求他带她离开,放弃所有只为得到这人的爱,可是最终却被那个少年破坏,他轻而易举的毁了她的一切,今日,她就要他失去所有。
“他是要洞房,可是不是和公主哦,你放心,我会让他过一个难忘的洞房之夜的,绝对永生难忘哦。”
杨七郎身体猛的僵硬了一下。
杨四郎觉出了不对,他怒瞪着潘语嫣,如果不是因为他从不曾打女子,这个时候他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忽然就感觉到了一股晕眩传来。
潘语嫣似乎看出了什么,好笑的说:“是不是很头晕?没关系,只是让你没有反抗之力罢了。”
杨四郎猛地一震,似有所明悟一般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明姬,他的身体忽然没了力气,差点四肢酸软的倒在地上,如今只能靠着手上拿的一杆枪支撑着。
却听潘语嫣继续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晕过去的,你不是很爱你家小七吗?我倒想看看,过了今晚,你还敢不敢再碰他。”
……
潘仁美最近很倒霉,自他那日看到杨七郎与明姬的婚礼后,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正打算回去参他们杨家一本,却不想才回来就遇到了危机。
一时大意被柴王设计夺去了帅印,但是以他的骄傲,又怎么可能轻易妥协,自己摘下官帽离开。他女儿潘妃早收到了消息,威逼利诱让大理寺监在案子上动手脚。 大理寺卿假意审潘仁美,潘仁美在大堂之上飞扬跋扈丝毫没有复发认罪的样子,大理寺卿更加将为潘仁美和辽国传递迷信的密使活活打死,令六郎气愤不已。 回到府上,六郎忍不下心头的气愤,于是书写奏章要将审案之事禀告皇上。
但是仍然没有什么结果,听闻山西寇准是个有名的清官,天波府几人也坐不住了,很快就去山西想方设法让寇准出山。
寇准依依不舍离开山西,在路上看了案件的寇准大为苦恼,要回家做小官,柴王和八贤王不准。寇准要买副棺材带着进京。 寇准六郎相见讨论案情。 寇准开堂审潘仁美,寇准不按牌理出牌更加不怕潘仁美的嚣张气焰,初一交手,潘仁美对寇准有所顾忌。 潘妃到监狱来探望潘仁美,送来皇宫特制的雄黄酒,潘仁美沾酒在潘妃手中写下几个字。这一切都被在一边偷偷察看的寇准看在眼里。 寇准六郎查看潘妃手心,火光之下,手心显现出了后花园三个字。 二人在潘府后花园挖出了证据。六郎把仁美通敌卖国的罪证公之于众,百姓恼怒。皇上见铁证如山,下令斩仁美,众人高兴六郎监斩。
潘家财产充公入了国库,杨家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
潘仁美临死前,告诉皇上杨七郎已经投降大辽还娶了明姬公主当了驸马,皇上虽不怎么相信,却也并没有对天波府放下心防。
直到几日后,天波府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