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岑深慢慢开始勾勒出一个属于柳七的匠师世界。他有预感,这一定是一个异常j-i,ng彩的、自由且灵活多变的世界,足以打破一切陈规。
岑深为此感到兴奋,这一兴奋,便又忘了时间。
“阿岑,该睡觉了。”桓乐跑过来叫他。
“我还不困,你先睡吧。”岑深摇摇头。
桓乐不依,坐在他脚边抱住了他的小腿,“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睡。”
你又不睡我,一起睡做什么?
岑深觉得是自己最近对他纵容太过了,什么都由着他来,让他产生了一种“我是家中老大”的错觉。
“自己去睡。”岑深的语气冷了下来。
可桓乐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桓乐了,这是一个敢于跟岑深说“不”的桓乐,也是一个英勇果敢的桓乐。
于是他直接扛起了岑深,大步跑回了卧室。
“放我下来!”岑深黑着脸。
下一秒,桓乐就把岑深放到了床上,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放了。”
岑深气到无语,双手撑着床单想要坐起来,却又被桓乐扑倒在床上。扣住手腕,压住腿,桓乐耍赖皮似的埋在他肩窝,“睡觉了。”
岑深:“起开。”
桓乐:“我不。”
桓乐抱得更紧了些,让岑深的呼吸没来由的开始急促,心跳也有加快的趋势。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好,我现在就休息,你放开我。”
谁知桓乐只是摇头,偏不放。
“你放不放?”岑深要疯了,单薄的布料完全阻隔不了桓乐的体温,灼热的他有些难以招架。
“不行不行不行!”桓乐耳朵通红,语气埋怨,“你别动嘛!”
岑深心想你这又是委屈什么,刚想把他推开,抬起的大腿便碰到了什么东西。他整个人一僵,看向桓乐。
桓乐很不好意思的抬头,脸蛋红得快爆炸,“我、我不是故意的……”
岑深咬牙:“那你是有意的?”
“因为我喜欢你嘛!”
桓乐爆炸委屈,他作为一只血气方刚、刚刚成年的狼狗,每天跟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没反应才叫不正常呢。
于是他又把头往岑深肩头一埋,闷声道:“都怪你长得太好看了。”
岑深:??????
两人彻底的陷入了沉默,可屋里的温度却开始直线攀升,暧昧无孔不入,填满了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哪怕只是一次呼吸的交互,也让人难以忍受。
“噗通、噗通……”心跳得太快。
更要命的是,岑深觉得桓乐的反应压根就没有消下去的征兆。
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要完球了。
“你先起来。”岑深的声音有些暗哑。
“那你不准把我赶出去?”桓乐小声嘟哝,“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走的,我就要赖着你。”
岑深彻底妥协了,抬手推了推他,“不赶你,你起来。”
桓乐这才抬起头,慢慢支撑起上半身,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忍不住去看岑深。那灼热的视线在岑深的唇上逡巡,意味自明。
岑深有些躲闪,别过了头,垂着眸不说话。
桓乐也知道不能太急,乔枫眠的办法说到底并不适合他们,他还是希望一切都按照岑深的心意走。可就在他马上要退开的时候,岑深忽然拉住了他。
“嗯?”桓乐不明所以。
“你不是想要吗?”岑深忽然直视他的眼睛,眸光深邃得能让人陷进去,“我没说不可以。”
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这没什么不可以的。
生活本来就是一场孤注一掷的冒险。
桓乐却像是误解了他的意思,有些慌张,急于把一腔热忱都摊开给他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不是想要那个才黏着你的,没有也没关系,真的!我就是想亲亲你,我们可以等你身体好一点……”
大脑充血,说得就是桓乐此时的状态,整个人都傻了。
岑深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踢下了床,“不做就滚。”
冰凉的地板让桓乐有些回神,他终于明白了岑深的意思,呆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欢喜一时后悔,心脏快要爆炸。
“阿岑,我……”他凑上去求原谅。
“滚。”岑深送他一个飞枕。
专注听墙角的阿贵在隔壁笑到四脚朝天,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啊,乐乐少侠天天设置隔音结界,哪里想到今天就忘了呢?
怂,是真怂。
弱j-i一个。
最后,桓乐也没能上得床去,悲惨的打了一夜地铺,懊悔到不能自已。他发誓如果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好好听乔枫眠的劝告。
“啊啊啊啊啊!”桓乐气到在地上打滚。
翌日,桓乐决定弥补自己昨晚的过错,抛开一切脸面和羞耻心,黏着岑深,求得他的原谅。
可岑深视若无睹。
“阿岑阿岑,你看看我嘛。”
“阿岑你不要无视我啊……”
“阿岑我错了。”
“阿岑我今天一定好好表现……”
岑深被烦到想打爆他的狗头,这不,他只是来厨房倒一杯水而已,桓乐又跟上来了,还把他堵在料理台前。
“你……”岑深正要说话,桓乐忽然低头吻住他的嘴,步步紧逼,直到他的后腰靠在了料理台上。
他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亲吻,上半身后仰,又落入桓乐滚烫的掌心。
“铛——”水杯掉进水池里,惊醒了正在睡觉的阿贵。他懵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