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鸣心跳得飞快,稳了稳声音,尽量保持镇定地开口:“我——”
陆子居:“你能先把我手放开吗?”
晏鸣摇头:“不能。”
陆子居:“你想说什么?”
晏鸣:“我——”
“晏鸣!”高中同学孙畅走出来喊他,“亮哥点了死了都要爱,就等着你去唱呢!”
晏鸣满腔想说的话,被他这么一喊,付之东流,辛苦营造出的若即若离的暧昧气氛,也顿时荡然无存。
“跟他说我不唱!”晏鸣压着火气,回吼了一声。
“知道了!”
晏鸣被气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陆子居拍拍他:“回屋吧,怪冷的。”
晏鸣有些急:“我刚刚想说什么你知道吗?”
陆子居摇头:“那你说吧。”
晏鸣:“……”
晏鸣一脸窘迫,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字来:“算了,还是先进屋吧,晚点再说。”
回了晏鸣家里,晏鸣第一件事就是想把孙畅给砍一顿:“你他|妈那时候喊什么喊?!”
“f?”孙畅摊手,“我们高中出去唱k不是你必须要唱一首死了都要爱吗?”
晏鸣:“我他|妈再听到一次这个歌名我都要吐了。”
孙畅:“你怎么回事啊晏鸣,不对劲啊?”
晏鸣脸色y-in沉:“好好的事情被你一句话喊没了。”
孙畅往陆子居那瞄了瞄:“那谁啊?你情敌?”
“情你妹。”晏鸣烦躁地叹口气,“情人还差不多。”
孙畅:“……”
休息得也差不多,晏鸣说,切蛋糕吧。
过生日吃蛋糕前都有个点蜡烛唱生日歌的仪式,更何况今天还是晏鸣十八岁的生日。蛋糕上c-h-a了十八根蜡烛,晏鸣老土地带了个生日帽,站在蛋糕前准备许愿。
边上围了一堆人,拍着手给晏鸣唱生日歌。
这是晏鸣十八岁的生日,十八岁像是一个分水岭,除了成年与未成年,还象征了一种自由和责任。可以脱离父母管束的自由,必须担负自己所作所为的责任。晏鸣很开心的是,自己在十八岁竟然遇到了一个让自己这么喜欢的人。
很幸福。
陆子居看着烛光下闭着眼睛的晏鸣,脖子上围着自己织的围巾,嘴角还有一丝笑意,大环境的感染下,也跟得非常开心起来。
灯全关了,只有十八根蜡烛的光在星星点点地闪烁,晏鸣双手握住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后,俯下身吹灭蜡烛。
“哇哦!”大家拍手叫好,把电灯打开了。
晏鸣作为寿星第一个切蛋糕,手劲用得太大,差点把蛋糕给切倒了,那么好看漂亮的蛋糕被他一刀下去支离破碎了,歪歪扭扭得像个半倒的小山。
火锅刚吃完没多久,大家也不是很饿,每个人分了一小块蛋糕,尝尝鲜。
不知道是谁先在谁的脸上抹了一把n_ai油,然后又是谁骂了句c,ao|你|妈,最后演变成了“我看到你就要在你脸上涂n_ai油”。
就连低存在感的陆子居都无法幸免,被如虎如狼扑过来的郑喆涂了两道n_ai油。
陆子居沉默了两秒后,开始反击。
毕竟陆子居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j神,玩花木兰越塔也要把敌人杀掉的暴躁生物,生活里也是一个刚烈,把郑喆衣领一揪一拽,往他脸上就糊了一大层n_ai油。
“我|c,ao!”郑喆哇哇大叫,“陆大侠饶命!”
陆子居刚想继续欺负郑喆,突然被一拉,摔入沙发。
晏鸣把他按住进行了一个“沙发咚”,手上沾了n_ai油,在陆子居的脸上写写画画,弄得陆子居脸特别痒。
陆子居想动:“好了没?!”
晏鸣:“等等,就要画完了。”
陆子居一把推开晏鸣,去镜子前照了照,顿时很无语。
晏鸣幼稚到在他脸上画了个超大的猪头,边上还画了个爱心。
“晏!鸣!”陆子居一身杀气地从洗手间走出来。
晏鸣作为寿星_ai油大乱斗肯定是被攻击得最惨的那一个,承伤80%,这会脸上快被涂成一张面膜了。
陆子居噗地一声笑傻了。
最后蛋糕没吃多少,n_ai油倒是弄得到处都是,辛苦晏鸣家的保姆阿姨。
周钰郑喆魏志文他们都不是本地人,再迟回宿舍怕没公交了,给晏鸣寿星请了个安,先行告退了。
陆子居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怕太迟回了n_ain_ai担心。
晏鸣看他:“你不是回自己家吗?”
“对啊。”
晏鸣:“那你那么早回去干吗?”
陆子居:“……你是以为你家离我家很近吗?”
“不着急啊,再玩玩吧。”晏鸣拉拉他,“蛋糕还剩那么多呢。”
陆子居跟其他人都不熟,再待在这略显不自在。
“不了吧。”陆子居觉得真的挺迟了,“我也吃不下了。”
晏鸣沉默片刻,点头了:“我送你出去吧,这路还挺绕的。”
陆子居摆手:“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你朋友还在家里,你还是陪他们吧。”
“他们自己可以玩,没事,都这么熟了,我说一声就行。”晏鸣转头对他们道,“我送送我同学,你们先玩!”
小区里路灯很亮,放了舒缓的轻音乐,没几个人影,晏鸣带着陆子居慢慢地走着。
今晚妖风肆虐,能从人衣缝裤管里钻进去,晏鸣半张脸都埋在陆子居送的围巾里,估计是心理暗示吧,觉得出奇的温暖。
到了小区门口时,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