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县县城。
丁德成是个身材精干的中年男子,放到以前刚转业时,不是吹牛,他起码能以一敌十,即便现在,寻常人想要近他身都不太容易。
身为人武部部长的他,还是颇为注重锻炼身体的,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是,在阳关县的所有市委常委中,说到身材的话,没有谁能和他相比。在官职地位排行最后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如此聊以。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身上,南北通风的房间,让丁德成很是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在他身边依偎着的是一个曼妙少妇,大约二十六岁的年龄,处于人生中最为灿烂最为成熟的时候。
她就像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稍微碰触下就能流出甘甜汁水。更别说为了能够讨好丁德成,在家中她穿着的从来都是极具诱惑的情趣衣服。
她叫杨软,是丁德成的地下情人呢。
用丁德成的话来说,如今有权有势的人,要是没有个情人的话,出去后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话,就会低人一头。因此他才会在百般物色之后,才选择她当情人,别说杨软的功夫真心不错,每次过来都能伺候的丁德成飘飘欲仙,流连忘返。
有好几次,他甚至冒着被媳妇知道的危险,在这里留下来过夜,从这就能看出来在丁德成心中对杨软还是比较迷恋的。
只是原本心情很好的丁德成,刚准备和杨软再来一次友谊赛的时候,谁想接到的却是马文涛那种近乎报丧的电话,更加离谱的是马文涛到最后竟然还说要自己救他。
尼玛,你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让我怎么救你?市长都已经登场了。我还能从他手中救出来你吗?马文涛你最好是祈祷着不要出事,即便出事你也要将所有事全都扛下来。你是知道分寸的,你要全都扛下来最起码你的家人是没事的,不然只要你敢随便乱咬,结局肯定无比凄惨。
当然马文涛的死活,丁德成是不会过多重视。他现在只是想要知道丁俊亮怎么样了?
只有这么一根独苗的他,对丁俊亮是相当宠爱。要不丁德成也不会冒着违反纪律的危险,将丁俊亮安排到县人武部征兵办不是。但就是如此,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怎么就敢做出那种糊涂至极的事情来。
强行猥亵良家少女。
光天化日打架斗殴。
无组织无纪律的亵渎上级领导。
……
丁德成从马文涛刚才的讲述中,便已经归罗出来这么多条罪名。这些还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马文涛隐约中提出来,却没有多么清晰的那点,说的是丁俊亮涉嫌在征兵办进行买卖参军名额。
这事马文涛也不清楚。他只是随口说起来,打着擦边球过去,但却已经是让丁德成心中升起一种不可遏止的恐惧。
丁俊亮私下做的那些非法的举动,丁德成能不知道吗?
他怎么说都是人武部的部长,要是说连这点觉察能力都没有的话,简直就是弥天笑话。但知道后却没有任何纠正的意思,而且是听之任之,这就是丁德成的渎职。
因为你对丁俊亮的溺爱。你就这样做,你还对得起自己的职责吗?或者这样说丁德成已经不是一名合格的党员干部。他但凡还有点党性原则的话,又怎么?
养不教,父之过。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感觉到丁德成心情的起伏不定,杨软便从沙发上坐起来,胸前的春光肆意外泄,她嗲声嗲气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要不我现在就帮你消消火啊。”
“这是邪火。不是泄火就能解决的。我要赶紧出去一趟,今晚就不陪你吃饭,你自己在家做点吃或者出去吃饭都行。”丁德成说完这个就起身离开,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心情继续陪着杨软打情骂俏。
杨软像是早就习惯丁德成的来去匆匆,无所谓的躺倒在沙发上。继续观看电视。
丁德成匆匆坐进车内后,眉头紧皱着,想到这事解决的话真的有点麻烦,就感觉挠头。丁俊亮不是被县公安局的人带走的,而是被市公安局的徐炎带走,这就让他鞭长莫及。
阳关县人武部部长还没有能力干涉市公安局的正常执法,想要将丁俊亮鼓捣出来的话,就只有通过岚烽市市里进行运作,而在他所认识的人中,真正有分量的也只有自己的靠山陈逸伦。
你让丁德成为这事求章太平,他可不敢。
“你好,陈部长,打扰你了。”丁德成硬着头皮拨出去这个电话,幸好那边倒是很快就接通。
“老丁啊,有事吗?”。陈逸伦随意问道。
“陈部长,这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您要是不帮我的话,我恐怕就要绝后了。”丁德成哭丧着脸,坐在车里面的他,极力的将那种悲伤欲绝的语调表达出来。
要是有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都会跌破眼珠子的,这还是堂堂人武部部长吗?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就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怨妇。
“绝后?我说老丁,你要不要说的这么渗人?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逸伦问道。
“陈部长是这样的,我的儿子丁俊亮您是见过的,现在不是在阳关县这边的征兵办工作吗?最近因为征兵工作得罪了一个叫做李旭阳的人,结果他就诬陷俊亮不说,不知道他走的是什么渠道,竟然将苏市长给请了过去,然后苏市长大发雷霆,站在李旭阳这个穷小子那边,硬是让徐炎局长将俊亮给带到市局中。”
“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