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皇上的武功好吗?”
李顺笑了,摇摇头,“除了骑马,其余都不好。”
“那倒奇怪。”
“是奇怪。刀枪剑戟,没一样是皇上用得好的,练习的时候还砍伤过自己。射箭也是能射到箭靶上就很难得了。可偏偏骑起马来,比谁都来得英俊潇洒。最神的是不管多烈的马,到了皇上的□,骑不上两圈就都变得乖乖的了。”
“啊?”陈远感到很稀奇地看着李顺,“真的吗?”
“嗯,从小就这样。”
“嗯……”陈远知道当臣子的在私下里过问皇上的事是很不妥当的,但他实在是忍不住想问,“皇上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人?”
可能因为说的是跟自己小时候密切相关的事,所以李顺似乎倒不太介意谈论这些,他偏着头想了想,“嗯……怎么说呢?皇上小的时候爱哭爱笑,动不动就发脾气,但好得也快。不似现在,整天都是面带微笑,却很少表达自己的情绪,谁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快到马场了,两个人都不再作声。
远远地看见了小番儿,陈远翻身下马。
“陈将军,皇上在等您呢。”
陈远牵着马随小番儿进到一片树林中,很快就看见了司马昀那匹叫“踏云骓”的汗血马。马被栓在了树上,却不见司马昀的踪影。小番儿知趣儿地走了。陈远把自己这匹叫“玉龙”的马也栓到了树上,然后朝树林深处走过去,没走多远,就远远地看见了正坐在树下打瞌睡的司马昀。
因为还未到立冬,午时过后的天气有点象春天,金色的阳光正从林间的缝隙中照下来,撒在司马昀的身上。风也不大,偶尔轻轻地吹过一阵。司马昀坐在草地上,靠了一棵很粗壮的树干,双手放松地摊在身体两侧,一条腿侧弯着收在裙子里面,另一条腿是伸直的,聚云履露在了外面。
陈远轻轻地走到司马昀跟前,单膝跪地蹲了下去,他仔细地看司马昀。司马昀歪着头闭着眼睛睡得正香,一张像是没有任何瑕疵的白玉一样的脸庞上,长眉入鬓,朱唇半启,正微微地吐着气。此刻的阳光把他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照成了金色,他的表情宛若刚出生的婴儿,看不出是否在做梦。这时一片干树叶盘旋着飘下来,落在了司马昀的头顶上。
陈远伸出手把树叶摘了下来。司马昀张开眼睛,好不容易才把睡眼朦胧的目光定在陈远的脸上,然后轻轻说了句:“之遥,你来了?”
陈远俯下身,□起司马昀柔软的双唇,他愣了一下便伸出手抱住了陈远。
这个缠绵炙热的吻结束之后,司马昀已经被陈远放倒在草地上了。接下来就是宽衣解带、□相向,似乎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陈远把司马昀的腿抬上去的时候,他极其地顺从,没有半点挣扎。
但是陈远的进入还是让司马昀感到疼得厉害,他闭着眼睛、咬紧了牙全神贯注地抵御着身体上的疼痛,一时间倒忘却了早朝上的事,心里反而觉得轻松起来。
在最后,当看见陈远深邃如星的双眼在因为身体感受到极度的兴奋而变得目光涣散的时候,司马昀竟也有了一丝的快感,但他却分不清是来自□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陈远站起来穿好衣服之后,回头去看司马昀,竟然发现他不大会穿衣服。前两次都是见他把一件单袍随意地穿在身上,散着一头长发,飘飘荡荡、道骨仙风的。眼前的司马昀却是把四五层的内衣外袍、裤褶长裙穿了个窝窝囊囊、七扭八歪。
没办法,陈远只好又解开他的腰带,一件件重新帮他穿好。最后在陈远蹲下来帮他整理裙褶的时候,司马昀低下头看着蹲在眼前的陈远说:“嗯,之遥要是能作朕的内侍也不错呢。”
陈远抬起头,“皇上应该听过‘君逼臣反’吧?”
终于弄好了衣服,两个人骑上马在林间慢慢地走。一切恢复如常,司马昀心里的石头又一块块地压下来,他一声不吭,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两人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一会儿,陈远说:“皇上……”
“叫朕昱昌吧。以后身边没有外人的时候,你便可以这样叫。”
“嗯……昱昌可是在惦念那位顾奕公子?”
司马昀不回答,骑着马继续走。
“为什么不去牢里看他呢?”
“没有那个必要。”
“这件事对顾奕来说很不公平,他牺牲得不值。”
“不,只要能让朕夺回朝中大权,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切?”
“对,一切。”说完司马昀使劲一夹马,踏云骓就飞奔起来。陈远赶忙追上去。无奈,虽然陈远骑的也是能日行八百的河曲千里马,但汗血宝马终归是无可匹敌,陈远始终追不上司马昀。最后他干脆放弃,不让玉龙继续再跑了。
过了一会儿,马蹄阵阵,司马昀又跑了回来,他勒住缰绳停在陈远身边,看了看他的白马说:“走,朕也赐你一匹汗血马。”然后两人骑着马一路小跑着到了司马昀的“御龙厩”。
司马昀让马夫牵出了五匹马让陈远挑,陈远挑了一匹叫“夜。骊”的黑色儿马(公马)。司马昀摸着夜骊的脖子说:“之遥乃懂马之人啊。此马正当壮年,善于夜行,正是不可多得的良驹。”
离开马场之后司马昀让人把赐给陈远的马先送回了将军府。然后陈远跟在他的辇舆后到了宫城。
回到泰明宫司马昀与陈远同榻而坐。司马昀先是退去了左右,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