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掌门即惊且怒,喝道:“利见勤早!”
原来这人的名字叫做利见勤早。只见他笑了一声,说道:“掌门,你强行运功,气海不痛吗?”
游掌门神色一变,怒道:“是你!那天偷袭我的,是你!”
这利见勤早一开口,却叫江海西与薛不霁都吃了一惊,这人的声音正与圣教教主别无二致!
利见勤早的实力竟然不亚于梅生,甚至比梅生更上一层。饶是游惊梦招式j-i,ng妙,但是气海受伤,仍不是他的对手,叫他一掌打开,后退三步,吐出一口血来。
江海西与薛不霁都是吃了一惊,赶忙上前增援。但他两人也不是梅生与勤早的对手,对上不出三百招,便落在下风。
利见勤早冷笑一声,与梅生双双后退,落在院墙之外。只见他隔空一拍,打在那端茶的机械童子身上,原来那竟然是一处机关,只听卡拉卡拉之声,这院子高高低低一番重组,竟变成了一座砖石囚笼!
薛不霁与江海西将游惊梦扶起,在石桌边坐下,问道:“游掌门,你没事吧?”
游掌门脸色苍白,他面容原本就极为出色,这时苍白失血,又添几分我见犹怜的娇弱,竟颇为惹人怜惜。薛不霁心想,难怪梅伯父喜欢他了,倒也不是无法接受。
“游掌门之前就受了伤?”
“前日练功时被人偷袭,伤了气海。”
听他说到此处,薛不霁和江海西对视一眼,提及气海,就想到那喜欢对习武之人气海下手的柳半成!难道他和光明城城主都藏身在此?
那利见勤早既然是圣教教主,那么光明城城主等三人藏身在此,也不无可能。再想一想圣教的能为,说不定在游掌门不知道的时候,这天机门已经被架空成了一个壳子,早就被渗透了个一干二净。
薛不霁周身一冷。他和师弟若是来得晚些,只怕天机门的掌门都要换人了。
游惊梦却还是一脸茫然,问道:“孙宫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游掌门,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明光济世’?知不知道圣教?”
游惊梦一脸茫然,看来他在这天机门待久了,对江湖上诸般动静都一无所知。
江海西便逐一向他解释,又说:“那爱雪使,就是梅生,我也是认出了她,才想到要找来天机门。没想到他们竟然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造反。不过我想,他们在暗中必然已经策划了许久,游掌门,您难道一点都不知情吗?”
游惊梦脸色煞白,摇了摇头:“我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参悟天机峰的秘密,天机门中事务,多是交给其他几位长老打理。”
他看着江海西,问道:“孙宫主,我有一个疑问。你既然加入了那圣教,为什么又要来追查圣教的底细?难道你加入圣教,另有什么隐情不成?”
江海西眼神微微一动,他原是想要袒露身份,但是心念电转之间,又改了主意,这么些年,他与薛不霁被人追杀,险死还生,除了师哥,他实在无法再相信别人,就算是眼前这位为人正派的天机门掌门也是如此。
“实不相瞒,我加入圣教,乃是受人所托。”江海西面不改色:“一年前江家被人灭了满门,斗海剑江翻青的妻子孙英,乃是我授业恩师的妹妹,按理我该叫她一声师姑。我恩师过世时,交代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江海西的母亲孙英的确有一个哥哥,只不过这哥哥云游四海,踪迹飘忽不定,他们家与这位舅舅几乎不曾走动过。这时将这位虚无缥缈的人物搬出来,倒能搪塞过去。
游惊梦点点头:“原来如此。”
江海西看着他,问道:“游掌门,您好一些没有?我看咱们需得快些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天机门只怕将有大难。”
薛不霁亦点点头。这利见勤早和梅生既然敢临时起意,就必定早有准备,不知他们将多少圣教的势力安c-h-a渗透了进来,单就是光明城城主与谢永兴两人,就不是易与之辈。再出去晚一点,天机门的长老们只怕都要被他们控制住了。
游惊梦看着笼子般的院顶,叹了口气:“天机门j-i,ng于机械铸造,这地方原本是用来躲避外敌,没想到却成了困住你我的牢笼。”
“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他站起来,走到院中香樟树下,抬手抓住一只灰雀:“咱们虽然出不去,但要传递消息,还是办得到的。”
他将那只灰雀放在桌上,薛不霁定睛一看,那灰雀原来是只机械鸟,它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更妙的是竟然还能时不时伸展翅膀,喳喳叫上两声,与活生生的雀鸟别无二致!
薛不霁忽然想起那日在月照江上的集会时,飞过来洒落甘霖的青鸟,当时他就觉得那鸟儿极有灵性,难道也是机械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