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练习吧。”温白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廖处刚还说来着,咱们月初换的这批枪可牛逼了,型号优质,全国领先。要是发生枪战,从罪犯身上抠出这种子弹,一看就知道是咱们的人,都不用比对了直接记功。”
“就你这枪法,不给犯人送弹药就算好了,还想枪战记功?”汪禹的声音从温白凡背后森森响起,“你是不是忘了,上回是谁想铐犯人结果自己被铐天台栏杆上了?”
话音刚落,唐欢妍刚打完的一个靶已经被传送回来了,张涛看了一眼,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一发八环,三发九环,六发十环,唐美人真是女中豪杰,比我厉害多了。”
汪禹冷笑一声,众人齐齐看向他的靶。
“全、全部十环!”张涛惊得说话都有点磕巴了。
汪禹嘴角一扬,朝温白凡抬了抬下巴:“来试一组?”
“白哥加油!”旁边的唐欢妍一脸紧张地握了握拳。
“你这什么表情,我是练枪,怎么搞得好像我去挨枪子儿似的。”温白凡哭笑不得,掏出自己的配枪,利落装好子弹,抬起手,自信地闭起一只眼瞄了瞄靶子,复又放下,嘴角一翘,“来,我给你们露一手。”
五分钟后——
“十环!”唐欢妍惊呼,“白哥你打了十环!”
汪禹先是不可置信地凑过去看了看靶,随即冷哼道:“一发十环,问题是,剩下九发哪儿去了?”
“呀。”温白凡羞涩地挠了挠卷毛,“全脱靶了呢。”
“哎哟可厉害死你了。”罗飞从射击场的门口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朝着唐欢妍眨了眨眼。
跟在他身后的,是鉴证组的另一名同事和……乔可均?
温白凡精神一擞,朝罗飞摆摆手:“何足挂齿。”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今天的场子是我们先申请的。”汪禹一脸戒备。
要是从前,罗飞肯定得回呛两句,但小飞哥今日桃花怒放,心情奇佳,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小汪啊,别紧张,我们不是来踩场的。我们呢,是趁着你们练习的机会,顺便测算这种新型□□的各项数据,方便以后开展工作嘛。”他模仿着老干部的口吻,却又憋不住笑,听起来便有些怪里怪气的,惹得汪禹又是一阵不爽。
“测算枪支数据跟法医有什么关系,他懂吗?”汪禹走过乔可均身边,斜眼瞅了瞅他,后者一如既往的表现冷淡,连余光都吝于施舍。
罗飞见乔可均没有要跟汪禹计较的样子,松了口气,笑道:“这不是今天鉴证组人手不够嘛,我就请乔主任一起来帮忙了。”
“随便你们吧,总之就一个条件,别打扰我们练习。”汪禹趾高气扬。
乔可均将手里提着的一个轻巧的小皮箱放在地上,仿佛对汪禹挑衅般的话充耳不闻。
温白凡悄悄打量了乔可均两眼,他今天没有以白大褂的形象出现,外套是款式简约的深色西装,内搭熨帖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打扮休闲之余不失儒雅,看起来更像一位准备在大学礼堂里开讲座的青年教授。
各人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正要各自练习,忽然听见汪禹大喊一声:“我枪呢?!”
“汪少,怎么回事?” 刘翰夫连忙表示关切。
“我的枪不见了!”汪禹又惊又怒,“谁拿了我的枪,我明明放在枪袋里的!”
失枪对于每一个警察而言都是很大的过错,即使像汪禹这样有恃无恐的人,摸到空空如也的枪袋的瞬间,也在大冬天里吓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紧张什么,在这呢。”
循着声音,纷乱的人群像被分开的红海似的让出了一条路,汪禹一看,乔可均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的配枪,先是放下心来,随即怒从心生:“你什么意思!”
掩盖在恼怒之下的是说不出惊惶,因为他压根没感觉到自己的枪是什么时候被偷走的,这对于自诩警觉性一流的汪禹来说是相当难以置信的一件事。
“没什么意思。”乔可均眯了一下眼睛,利落地装上□□,朝着靶子的方向举起了枪口,漆黑的金属枪管将他的长指衬得如同精致的白瓷。
汪禹正要开口阻止,但看到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却又忍了下来。
“砰砰”数声过后,乔可均随手把枪扔回桌上,又重复了一遍:“没什么意思。”
罗飞绷住笑,连忙打圆场:“小汪别生气,乔主任是为了实验,开展工作嘛,咱们互相体谅体谅哈。可能刚才太吵了,没有事先跟你说一声,哎,都是为了工作。”
“你说话就说话,掐我干嘛。”温白凡摸了摸胳膊,皱着脸看向罗飞。
“我憋不住笑。”
“你憋不住你掐自个儿啊,”
“我怕疼。”
“靠。”
唐欢妍倒是有些雀跃,“哎那个,张涛,看看靶子呗,我感觉乔主任拿枪的架势挺足的,说不定也是一个十环选手哦。”
汪禹狠狠盯着乔可均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问看靶的张涛:“怎么样?”
张涛看了一眼靶,看了一眼汪禹,再看了一眼温白凡,小心地道:“呃,跟组长一样,靶上只有一个洞。”
温白凡怔了怔,挠着小卷毛笑笑。
唐欢妍没有做声,脸上却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确实是‘一个十环’选手啊。”汪禹有些得意,先前被强行掐断的火捻子又肆无忌惮地滋滋燃起,正想再开口讽刺几句,一旁默不作声的刘翰夫突然说道:“我觉得这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