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拭的红肿,时不时的揉揉刘员外的背,给他顺气。
马不停蹄的赶来这里查案,却被人这样数落,符卿开心中不禁觉得有些许委屈,不过想想人家毕竟刚刚经历的丧子之痛,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李大人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刘福也悄悄的把符卿开和武昱岩请到一旁,说,“我家老爷骤然遭此变故,心中既悲且痛,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人,经我刚才一统劝说,已经同意了让您二位去府里头问问家丁家眷们。”
“噢?”武昱岩倒是有些意外。
“现在去的话,是否方便?”符卿开迫不及待的说。
“可以,可以,小人先去安排一下。”说完,刘福就匆匆离去。
“等他安排了,那些家丁还能吐出什么真东西吗?”武昱岩抿了抿唇,略带讽刺的说。
符卿开想了想武昱岩的话,“要不,你再去一趟书院?学生总是好套话些的。”
“好,那你去刘家,自己小心。”武昱岩嘱咐说。
“青天白日的,有谁能吃了我不成?”符卿开不以为然的说。
两人自此兵分两路。
武昱岩独身一人的时候,往往脚下生风,跑的比较快,这也是为什么符卿开让他去书院而自己去刘府的原因。
少年人天性好奇,武昱岩让院长找了几个跟刘鸥走的比较亲近的人到间空屋子里详谈,屋子外头,墙根底下密密的站了一些好打听事儿的人。
武昱岩一扬手,窗户的支棍‘吧嗒’一声掉了下来,把外头的人吓了一跳,倒是收敛了一些。
武昱岩的视线落在一个看起来很瘦弱学生身上,他穿着件浅灰色的袍子,看着很是羸弱。长得眉淡眼细,鼻小口小,一副女相,精神萎靡,畏畏缩缩,一看便知是那种在学生堆里头受尽了欺辱的类型。
武昱岩脑海里闪过一个匆匆离去的侧影,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那学生发觉武昱岩停留的目光,大着胆子觑了武昱岩一眼之后。武昱岩问,“你叫什么名字。”
“孙晓。”孙晓答了武昱岩的话之后,两颊竟骤然绯红起来。
武昱岩:
“咳,”武昱岩轻咳一声,“你们都是刘鸥的同屋?”
“是,我叫陈克。”一个看着稳重些的学生说,他瞧着武昱岩像个寡言的人,便主动补充说,“刘鸥隔三差五便逃学,我们都习惯了,所以隔了这么多天,都没觉得异常。”
“那他逃学一般会去哪里玩耍?”武昱岩问。
“也就是些歌舞坊,酒肆,”陈克忽然噎了一下,似乎接下来这句话脏了他的嘴似得,“南,南风馆之类的地方。”
武昱岩倒是没觉得特别意外,又问说,“刘鸥平素可有与人结怨。”
“他家境富裕,出手又大方,能结什么怨?”陈克说着话,他右手边的那个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学生用很是轻蔑的目光扫了一眼孙晓一眼。
“孙晓和刘鸥有什么龌龊吗?”武昱岩瞧见了这个小小的神情,便单刀直入的问。
“什,什么?”孙晓结结巴巴的说,屋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武昱岩。
“你刚刚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三角眼的学生没想到武昱岩如此敏锐。
孙晓整个人瑟缩在椅子上,不敢抬头,屋内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一些,一些有伤风化的事罢了,孙晓这人平素老实,我想与这刘鸥的死应该是没多大的关系。”陈克勉强保持住了几分冷静,解释说。
“有无关系,你说了算?”武昱岩本没打算这样轻轻放过,可见到孙晓独独坐在边上一条圆凳上和其他学生隔得远远地,又一想刚才的话,心里头也明白了几分。
武昱岩又问了些刘鸥的性情喜好什么的,离开书院那天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等等,众人都一一答了,并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武昱岩不免有些泄气,便放了那些学生走,自己也准备回衙门,忽然听见背后似乎有轻如蚊鸣的叫声,武昱岩一回头。
孙晓站在门口的树下,怯怯的开口了,“他,他前几天一直骂他爹的小妾来着。”
武昱岩回过身子,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反正也就嘟囔了几句,说她多管闲事,贱坯子之类的。”
武昱岩脑海里闪出了那个陪在刘员外身边,看似十分悲伤,但却过于流于表面的女人。
“他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吗?”武昱岩问。
孙晓偏着头看看天空,眼珠子上下一转,神情有些怪异,“说不上什么好不好的,他爹爹只养他,不管教他,他娘亲又走得早。”如此几番对话下来,倒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线索。
武昱岩便向他告辞,在走出书院大门的时候,他无意识的回头瞧了一眼。孙晓竟然还盯着他瞧,他见武昱岩回过头来,更是露出了一个笑,只是他嘴里干燥,口里的皮肉和牙龈相互粘着,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别扭和僵硬。
武昱岩不是个什么特别心思细腻的人,却被这个笑容看的心下有些别扭,稍稍晃了晃脑袋,在脑海里调出符卿开的笑颜看了一会,心下才舒服些了。
符卿开站在刘府的大堂里头,堂下乌压压的站满了人。这在这里耽搁半天了,却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大家都只摇头说没见到过刘鸥回来,符卿开觉得不大可能,刘府虽大,处处是仆人,刘鸥一个大少爷回自己家,总不会东躲西藏的吧,怎么会没人瞧见他呢?
刘员外的那个叫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