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从浴室出来,擦头发问:“什么是牛奶巧克力?”
“蓝湖啊!黑色的石头牛奶一样的湖水……”不过为什么要叫蓝湖呢?李凌嘀嘀咕咕。
何笙一怔,咧嘴笑着扑向李凌:“李儿,我家李儿怎么这么可爱!”
李凌扑棱扑棱着双手,惊呼:“压疼我了,压坏了,哎哟我不行了。”
行不行,何笙用接下来的床上运动考验了。
这次,李凌格外热情,双手搂紧他,缠着他,嘴巴不停,一会儿是哼哼唧唧的“舒、服死了”,一会儿带着哭声求“慢一点,别再变大了”。两条修长的腿也不安静,夹住何笙健壮的腰,内侧与何笙的腰肢磨蹭,吸着何笙耳垂说:“好热好热。”
何笙拨开他的刘海,在他额头响亮地吧唧一口:“浪,继续浪。”说完埋头继续顶、入,每一次都让自己退到留个头在洞口磨,细致感受李凌身体的敏感和吸附,那种带着热度的包容刺激得何笙几次差点控制不住。
何笙几次若即若离的抽离,再重重深入,恨不能劈开李凌的身体,将自己缝合在他身体里,这种血腥暴力的想法令他吃惊。真的是爱惨了爱紧了,爱得恨不得融为一体。
不知道去了几次,李凌浑身软绵无力,左手无名指戴着的指环因今天意义特殊的盖章升级为结婚戒指,这好像让他踩到了实处。身体里的疼和舒服也是真实的,何笙实实在在的在他的身体里面,幸福安稳了,生活安稳了,云在青天水在瓶。
他哆哆嗦嗦举起手看着戒指,问:“老何,太神奇了,我就这么成了你家的了?”
一趟旅行,怎么身份就有了新的定义了?
“不然?”何笙替他揉着腰,片刻后起来把衣服叠好,把裤子挂好,平整服帖,他有强迫症,一点褶皱都没有,偶尔李凌特殷勤地要来帮忙,他也不满意,李凌说,活该你一个人**活!该!
李凌叹气,换了个姿势躺着:“咱什么时候去看你爸?”
“回国后再说?”
李凌没回答,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一伸手就扯着何笙裤子说:“下次冬天来吧,我想看极光,冰川的极光,我想玩雪地摩托,冰川徒步,想跟你一起!”
“这会儿不心疼钱了?”
李凌抱着何笙的一条腿:“老板,求包养!”
然而不需要两人决定什么时候回国,何笙就接到了他爸秘书的电话,说情况危急,他爸住院了。
等两个人回国,赶往医院,他爸还在重症监护室。
李凌打眼一看,多悲惨啊,管你家财万贯,位高权重,在此时此刻却昏迷不醒,身边除了一个儿子就没有其他亲人了。
他突然担心何笙,要是他先去了,何笙一个人怎么办。
这问题他想了好几次,他就担心何笙最后也落到一个人,连个送终嚎丧的人都没有。虽然他和何笙都不喜欢这样鬼哭狼嚎的场景。
思及此,李凌心里就难受死了,鼻头猛地一酸,别开脸去看走廊的盆栽。
何笙在医生办公室跟他爸的主治医生了解病情,李凌看了好几次那医生摇头,还有何笙箫索失望的一张脸。
生死有命,求不来,求不得。
李凌靠着墙,觉得好累。这感觉就像云霄飞车飞到了顶点,兀得坠落,摔个尸骨无存。
前一秒他们还在异国他乡你侬我侬,这一秒,他们在死亡之门外拦着家人不要进去。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何笙他爸撑不久了,可是,生死诀别在私定终身之后显得太突然。
李凌很想安稳安稳何笙,因为他看见何笙手握拳头敲了几下自己的额头。但凡何笙没有办法了他就会做这个动作。
为什么,不让他爸多看我们几眼?让他安心让他相信,他们会过得很好,比寻常夫妻恩爱和长久。
何笙出来后,揉了揉疲倦的脸:“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守着。”
李凌摇头,坚决地摇头。
走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家属和行色匆匆的护士,没人有空注意他们。
何笙拍拍他肩膀,露出一个浅笑。
他们不需要说话,他们都懂对方想说什么。
李凌摇头,心里想说的是:“不回去,我陪你,陪咱爸。”
何笙拍肩膀,想说的是:“那行吧。我家李儿这么懂事了,我爸会很高兴的。”
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有种默契不单单是默契,是心意相通。
在医院附近租了间房,李凌帮何笙也请了假,那边顾承泽说:“也让何副注意身体。还有,告诉他,什么时候有空来公司办下移交手续。”
李凌惊讶:何笙早跟顾总报备了要离职?他怎么都不知道?
挂电话前,听到何承枫爽朗的声音:“李凌,多陪陪老人,不着急回来!”何承枫自己照顾过重病之人,太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了。
有亲人在,比任何灵丹妙药都安慰身心。
何笙通知了他妈妈,李凌不知道他们前面说了什么,他洗完脸出来只听见何笙说:“怄了半辈子的气,都这时候……”
☆、第七章
第七章
一天十五分钟的探视,这次换李凌,何笙说,他爸想见他。
李凌出来时,看见林阿姨来了,是个时髦精致的女人,岁月像是格外优待了她,在她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是优雅与美丽,很难跟视频里那个动不动就不开心的林阿姨联系起来。
“我妈那是,外人在的时候,装的。实际上就跟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