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的花香,是自能自己去看了,才能嗅到的。比如那些生活艰难,被命运捉弄的人,如果不去亲眼看着,便难以感受到他们绝望之感的万一。
本来计划的半个月,就算是谭莳不停的走动也足足耗费了二十二天才准备离开。
期间,若淮处理了俗世中的事情,把父亲的生活都安顿得万无一失,且与今上断绝了关系之后,他便一直跟在谭莳身边了,夜晚也是同榻而眠。
谭莳能进皇宫随意的逛也是沾了若淮的光,期间甚至还发生了误会,让今上以为是若淮移情与他,才最终放下一切不再追究的。而别看若淮看起来有几分女儿姿态,但是脾气却并不柔弱,强势起来便是结合了男子的强势霸道,又有几分女子才有的尖锐。
若淮本就是当做女子养大的,能保留几分男子气概和思想,恢复男子身后,平时在外也丝毫不会做柔弱扭捏的女儿情态,这在谭莳眼中实属不易。
若淮指望着谭莳实现那晚谈了许久的话,也喜欢谭莳这个人,所以毫无芥蒂的陪着谭莳四处转悠,而谭莳对若淮还是挺喜欢,若淮说话有意思,腹中也有才学,而且财大气粗,抛却了情情爱爱,他看起来更耀眼了。
那晚谭莳并没有对若淮实质的做什么,他迷惑了若淮的心智,确定自己对若淮无法动情之后,气闷之余他用符箓给若淮编造了一场梦境,让若淮隐隐觉得似乎与人发生了一些什么,第二天醒来,若淮哭的稀里哗啦,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甚至想寻死。
谭莳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明明是他自己决定的。
若淮说:我是被当做女子养大的,哪怕知晓自己是一个男子,却依旧不免被女子思想所牵绊。薄情郎就算了,自己还作践了自己,如今自己也已经不干净了,顿时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我甚至害怕寺庙都不收我这种腌臜的东西。
谭莳更觉新奇。这人分明能勘破一切,却看不破情之一字。
若淮说: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感情会使人疯狂,会是力量,也可能会是毒药。
谭莳不由的联想到了自己和周慕,比起周慕的执着和占有欲,他多了一份依赖和归顺,却又少了一分若淮那样的痴狂。他似乎永远是理智先行,不会忘记自己需要做什么,不会围着“情”之一字打转。
难道是他还不够爱周慕吗?
若淮听了谭莳的怀疑,上下打量了一番谭莳,笑得有些一言难尽:“你年纪多大了?”
“十四。”
“居然如此小。”若淮嘀咕了一句,对谭莳道:“你这么小,能感觉到喜欢就不错了。而且因着性子和所经历之事的不同,在爱情的表现上自然也不同,听你的意思你和你喜欢的人一直互相爱慕,半点矛盾没有,这不是挺好吗?”
见谭莳懵懂,若淮笑道:“你试试移情别恋,和别的男子双宿双飞,他保管要疯,而你,你若是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宠别人了,你又是个什么感受?”
谭莳顺着他的话想,瞬间想杀人,身上的气息变得狂躁,凌厉的将若淮这个普通人弄得差点窒息,他呆呆的看着谭莳,不知道这突然间,谭莳怎么就变成了一尊煞神?
谭莳见若淮瘫软在地,他匠人扶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输了些灵力进去给他松松经脉,一边道:“若是他这么做,我……”谭莳发现自己心揪疼的难受,更多的是愤怒和委屈,却无法说出一了百了,从此一刀两断这样的话。而这样“犯贱”的思想,让谭莳眼神茫然。
“我不准他这么做,如果他真的……我会……会疯,会做什么我也不确定。”
若淮见他这么说,抚手轻拍,笑道:“你看,这人都是被逼急了才疯,可不能全赖爱情,你和你喜欢的人恩爱两不疑,这日子也必定是和和美美的,这难道不好?”
闻言,谭莳茅塞顿开,勾住若淮的腰道:“你说的对。”
谭莳越发喜欢若淮,只觉得他就像是小狮那小东西一样得他欢心,乖巧又可爱,外貌也赏心悦目。
若淮在知晓谭莳根本没对他做过什么,还会带他去传说中的修仙界时,他就对谭莳言听计从了。
虽然谭莳晚上会和他同睡一榻却从不逾矩,偶尔会搂他的腰,却丝毫暧昧也无。
若淮猜测着谭莳的身份,就算是在修仙界,也应当是一个有权势之人,盖因他能感受到谭莳那上位者的气息,这种自然而发的贵气,不是轻易就有的,就算是今上似乎都要差一些。
被谭莳抱在怀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只猫,若是乖顺惹了主人的怜爱,便会被温柔爱抚一番。
还剩下八天的时候,谭莳带着若淮去了杀妖兽,若淮被谭莳的神仙手段折服,对修仙界更加的向往。
若淮说:“以后我定要好好修炼,若是遇上自己喜欢的,就抢回来。”
“你修仙就是为了抢男人?”
“有何不可?今上那负心汉我权当是我自个儿不要了,以后我准能找到更喜欢的,也绝对不会给他机会负我。”若淮道。
谭莳摸了摸若淮的头,语重心长:“一个人也挺好的。”
“我耐不住寂寞。”若淮摇头,突然问道:“你为什赶得这般急?”
谭莳回道:“宗派大比要到了。”
若淮捡着能问的就问,谭莳也是捡着能回答的就回答。他带着若淮在大比前三天里赶到了合欢宗山底下。
看着又雄伟又飘渺的仙山琼阁,若淮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