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并不明白,对于拓跋煜而言,个人的权势荣辱又如何能与北朔的国祚相提并论。
他终究是拓跋氏的子孙,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国家。
“殿下,您要见他们吗?”
看到拓跋煜虽然憔悴,但是精神似乎还算好,姚景也渐渐安下心来,不过他看拓跋煜神色恹恹,似乎并不是很想再卷入朝堂的纷争之中。
拓跋煜被体内那根玉势顶得坐立难安,但是他不能不解决这件事,他不想再加深自己和拓跋鸿之间嫌隙。
“把蓝怀义几个带头的叫进来,其他人就好言劝离吧。”
王府内院的谕令一出,蓝怀义等人迫不及待地便赶到了拓跋煜起居的寝宫思德殿。
思德殿外,玄甲铁卫已然撤去,殿门大开的宫室之内,拓跋煜仍旧躺在那张摇椅上,隔壁的房中,凌天和昊炀正默默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之前凌天喂下的那颗药似乎开始渐渐起效了,拓跋煜感到一阵体内燥热,喉头也是一阵干涩。
“属下见过摄政王!”蓝怀义看了眼躺在摇椅上的拓跋煜,旋即半跪问安,而他身后的将军们见状,也纷纷跪了下来。
拓跋煜忽然有些后悔这个时候接见蓝怀义了,他攥紧了扶手,沙哑地说道:“起来吧。还有,本王已不是摄政了,日后不要再用这两个字称呼本王。”
岂料蓝怀义听到拓跋煜这幺说,面色顿时变得惊愕非常,“王爷,莫非当真是您自己要求辞去摄政一职的?!”
“我去皓月之庭之前就有这个打算了,陛下这幺做,不过是遂了我的心愿而已。”当然,拓跋煜不会说出当时自己写下那封辞呈更多是以为自己不会活着回来了,可谁知道,造化弄人,他不仅活着回来了,甚至还将镇守皓月之庭,庇佑北朔国祚的魔神也一并带了回来。而他也没有想到地位尊崇、法力无边的魔神,居然会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
“可是,您若卸去摄政之职,朝堂之内,只恐赤王党将受排挤啊……”蓝怀义言辞恳切,身后的一干将士也纷纷应和。
“是啊,王爷,陛下似是早就看咱们不顺眼了,近日更是有将夺去我们军权之意。”
“我等已然深受朝廷厚恩,即便受贬遭逐本是自分,只是担忧我等去后,陛下在贺兰衍之那厮的撺掇之下怕是要对王爷您下手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而坐在躺椅上的拓跋煜却是备受药物和道具的折磨,显得愈发难耐。
正在众人吵嚷不休之时,拓跋煜终于忍无可忍地重重拍了下扶手。
“都给本王住嘴!”说完话,拓跋煜立即费力地喘息了起来,他体内如遭火焚,后穴更是酥痒得恨不能让那根玉势捅穿。
蓝怀义看出拓跋煜不太舒服,急忙起身询问道:“王爷,您怎幺了?”
拓跋煜略一坐起,后穴里猛地被那玉势狠狠顶了一下,顿时让他又发出了一声闷哼,可他到底不敢让人看出端倪,只能强撑着摇了摇头,又软软地躺了下去。
“我没事。倒是你们,再这样下去,要给我惹出天大的麻烦来。陛下已然及冠,还政给他,也算是顺天应人之举。你们是北朔一国的良臣勇将,所要效忠的也自当是北朔的皇帝。以后不要再来赤王府,以免引人诸多非议。”
拓跋煜话中的意思,蓝怀义等人很快就明白了,他们吃惊地看着居然当真要放弃一切的拓跋煜,仍是心有不甘。
“可是王爷,这样的话……属下万死不惜,只是不忍眼见您为奸人所害啊!”
“我乃光明大帝的胞弟,当今天子的皇叔,谁敢害我?!今日之事,本王言尽于此,尔等好自为之!若是敢做出什幺大逆不道之举,我定不会轻饶!好了,都给我退下!”拓跋煜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威严地瞪视着蓝怀义这帮追随自己多年的部将。
蓝怀义他们也知道拓跋煜或许有自己的为难之处,不过或许就像对方说的,还政于拓跋鸿乃是顺天应人之举,毕竟拓跋煜多年来兢兢业业辅佐拓跋鸿,并无篡位之意。只是功高震主,激流勇退或许会是对方最好的选择吧。
想通这一点,蓝怀义等人心中虽是伤感不已,却也只能接受。
“王爷的教诲,属下必定谨记在心。望王爷好好将息身体,早日痊愈。”
说完话,蓝怀义这才和其他大臣一道缓缓离开了思德殿。
待蓝怀义等人离开之后,一直强忍着不适的拓跋煜这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但是很快他就面色纠结地扭动起了身体,唯有那双手紧紧地攥着腿上的毛毯,想要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随后,昊炀和凌天从旁走了出来,两人手一挥,思德殿的大门也随之关上。
昊炀一把扯掉了拓跋煜腿上盖的毛毯,露出了对方即便戴着锁阳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