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角在听见加尔文的动静时即刻就落了下来,泽西头也不抬道:“记得关门。”
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加尔文闻言应了一声,接着自然地走到门边,“咔嚓”把门关上,并瞬间重置了电子锁的指纹密令。
别以为只有你会。泽西冷静地在终端上把密令调试回来,并制止他再次染指自己门锁的企图:“你想干什么。”
加尔文没有再和门锁过不去,回过身无辜道:“你说关门。”
泽西冷笑道:“别装了。”
加尔文沉默下来,此时他摘下了眼镜,幽黑的眼眸连带内里蛰藏的yù_wàng暴露无遗,长过耳侧的黑发犹自滴着水,他却浑然不觉一般缓步朝泽西床边走来:“装什么?”说着,还状似不解地侧了侧头。
泽西坐起身子,脸上阴晴不定,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拿这人怎么办,拘禁所里滑不溜手的战俘都不像他这么难对付。
就是这一犹豫的时间,加尔文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并再次朝他靠近。泽西已经穿上了睡衣,衣钮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一颗,这是他固有的习惯,并不单纯为了防范加尔文。
看着加尔文的动作,他不再出言喝止,只默默伸手摸向枕下。
可惜,加尔文并未给他抽刀的机会,在他刚一摸上刀把时就停下了动作,贴着他的腰腹长臂一伸,从床侧拿起干发器:“借一下。”
加尔文堂而皇之地坐在他身前吹起头发,带着凉意的水珠溅到身上,顺着胸膛紧致的肌理慢慢下滑,没入腰跨间,失了踪影。
泽西看了半天才别开眼,用力踢在他腰侧:“滚下去。”
风声乍停。加尔文丢下干发器,一下攥住他的脚腕,顶着他吃人一般的目光把脚拉到唇边,在光洁的脚心处轻柔落下一吻。
泽西额角一跳,没想到他真敢这样做,瘙痒从底下一路烧上来,到了嘴边化作一声暗骂:操!真当我是吃素的。
泽西猛地一收脚,加尔文顺势往他身上倒去,却在碰到人之前被拧着手翻了个身,毫不留情地狠压在床上。与此同时眼尾银光一闪,伴随着利器破空的嗡鸣声,尖利的军刀转瞬抵在后颈:“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加尔文以一副屈辱的姿势跪伏在床上,双腿微分,浴巾被扯得零落,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腰间,可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妥,反而兴奋得直发抖。
他又骂脏话了。
又动手了。
还说我有病。
啊好怀念好怀念好怀念。
泽西一瞬不瞬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被挟持了居然还能兴奋得起来,不由脸色难看地猜测道:“你有被虐倾向?”
加尔文在刀口下艰难扭过头,半瞥着泽西神经兮兮地说:“我有‘泽西倾向’,哈……”
操。
妈的。
泽西颇有些骑虎难下的尴尬,可真要他把人放开他又不甘心,压着人半天才又抛出一个问题:“你想上我?”
加尔文呼吸顿时粗重起来,腰部也无意识地动了动,泽西什么都懂了,红着眼抬手就要给他放血。
不料下一刻加尔文却沉声笑着说:“你上我也行啊。”
泽西动作一顿。
加尔文趁此机会反手拧下他手里的刀,不由分说丢到床下。就在泽西觉得这不过是他的诡计时,已然翻过身来的加尔文抬腿夹住他的腰,放软了身体,半硬的器物隔着睡裤贴上他,yīn_bù无遮无掩地敞露开来,柔顺道:“来,来上我。”
第三十章
不知道是被男人那句“来上我”,还是胯间厮磨的动作勾得,泽西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反应。
加尔文自然也发现了,生怕错过这绝佳的时机,边扭着胯边低吟:“泽西……我想要你……”
泽西凭借极强的忍耐力才按捺下把裤子脱掉,一口气坐下去的冲动,只见他一手撑在男人颈边,一手轻拍身下那张英俊的脸:“我对你没兴趣。”
加尔文按住他的手:“是对我没兴趣,还是对上我没兴趣?”
“都……”
“嘘。”加尔文侧头轻咬他的指尖,彻底褪去唯唯诺诺的伪装,衬着半湿的黑发,眉眼间散发出奇异的性感。他的动作十分轻缓,泽西根本想不起反抗就被放倒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不得不说,相比先前的样子,泽西还是觉得现在的加尔文要顺眼得多,以致他竟莫名有些意动。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乖乖就范。
“没必要。”轻喘着把人推开,泽西靠坐在床头,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加尔文猜想他许是需要一个让自己放纵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得由他主动提出来。
口是心非的小sāo_huò。
“有,”加尔文乐得替他分忧,“就当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说到最后,他放软了语气,就像刚才死皮赖脸要留在这洗澡一样。
昏黄的床头灯下,泽西淡褐色的瞳孔似乎和光线融为一体,其间蕴藏的寒意消融了不少,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加尔文却突然低头吻了过去。
怕进展太快引起泽西的反感,第一下他只亲在唇角,轻轻一碰,稍退了些,见他只是不可置信地瞪过来而没有更加激烈的反应,于是再次凑过去,这下才终于对准。
久违的唇齿相接让加尔文情不自禁冲动起来,抚着泽西脸侧稍稍抬起他的头,舌尖顺势撬开牙关闯了进去。这对如今的泽西而言是个新鲜的经历,精于谋算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