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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叶清岚听季春山说薛陵也还没起,有点意外不敢信的样子,但下床的动作却是不显得那么着急的样子了。
“真的,”季春山将衣服递给他,又笑道:“门外就有薛家的人守着,我刚刚才问过的。”
“那就好。”叶清岚点点头,轻轻舒出一口气,接过衣服时,突然看到季春山的肩膀上白色的里衣却有一点暗红色的痕迹,立时便想到了昨晚的事,穿衣的动作不由停住,他蹙眉看向了季春山,眼含关切又有些懊恼的样子,道:“你的肩膀……,对不起。”
季春山上前抱住他,柔声哄道:“没事的,只是破了点皮,不用几日就会好的。”
见叶清岚虽点了点头,却还是犹自自责的模样,季春山便只得将衣襟扯开,将肩膀的伤处露出来给他看。叶清岚之前咬的并不重,就如季春山所说,只是破了点皮,虽是出了血,但还没等他上了药便止住了,且过了一夜,如今看着便只有两道月牙似的牙印,还印在肩膀上。
“看吧,我都说了没事……”季春山话未完,却是叶清岚突然低头将唇贴到了肩膀的伤处上,还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了几下,肩膀处传来的湿热柔软触感,让季春山一下子绷紧了身子。
“好了,消毒完了,我再给你上些药。”叶清岚终于抬起了头,结束了对季春山来说甜蜜的折磨。唾液消毒,这是来自现代的知识,叶清岚本是不知的,不过在一次不慎刺伤了手,季春山便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吸允之后,他便也知道了。
待上完了药,二人也都穿好衣服后,季春山才打开门,让门外薛家的下人送进来洗漱的净水。薛父薛母身子不好,需静养,昨日既已见过,且他们又是薛陵的朋友,自是不需要再出来招待季春山他们了。因着薛陵他们也还没起身,二人洗漱后,便留在客房里用了早饭。
不多时,薛陵身边的随侍四月便来了客房,却是受薛陵的吩咐,请季春山和叶清岚到正堂相见。等季春山和叶清岚跟着四月到了正堂的时候,屋里却是除了薛陵和赵文钊外,还有一位抱着一个三四个月大小的婴孩的年轻妇人。
“来,快来看看我儿子,可好玩了。”季春山他们一到,原本正逗弄儿子的薛陵便立时对叶清岚招呼起来。
叶清岚被薛陵好似把儿子当什么玩具了的口气弄得失笑,他对赵文钊点了点头,便走到了薛陵身边。季春山没有过去看孩子,而是被赵文钊请坐之后,同他说起了话。
赵文钊长相俊美带着贵气,薛陵也是一副好皮相,两人的孩子自是长得不会差,虽才几个月,但是皮肤白嫩,圆眼小嘴,比起赵文钊来,却是更像薛陵多一些。
“怎么样,我儿子像我吧。”薛陵戳戳儿子的小脸蛋,笑得无不得意。
“很像你,很可爱。”叶清岚握着薛斐挥舞的小手,也是满心的喜爱。
薛陵顿时笑得更加得意了。
之后薛陵便带着叶清岚和季春山去门去逛了逛,赵文钊自是一同随行的。只是这个时代的京城,自是不能和季春山来的世界相比,却是没有什么能看能玩的景点,和方城县相比,也就是大上许多,也更加的繁华轩阔。
上午的时候出门已是不早,没逛上多久便到了午时,他们没有再回薛家,而是由薛陵领着到了一家还不错的馆子,解决了午饭。只是在他们刚要进这家馆子的时候,却是又碰到了昨日在薛家门前纠缠薛陵的人,不过许是因着赵文钊跟着的缘故,那人便没有再上前来纠缠什么。
之后坐在饭馆的雅间里,等着上菜的时候,薛陵便将那人的身份告诉了叶清岚和季春山。
那人名叫宋文希,是薛陵舅舅的儿子,也就是他的表哥。在薛陵五岁时,他舅舅外放上任的途中被山匪所杀,其中所有人里,只是被薛陵舅母拼死拦下匪徒,才得以逃脱的宋文希活了下来。因着薛陵的母亲是宋文希唯一的亲人了,薛家便收养的宋文希。
后来薛父被构陷,薛家抄家流放,薛陵因不满十五岁,便没为奴籍。那时他还庆幸着,庆幸宋文希虽是被他家养大的,但并未真正过继到他家中,所以被抄家时,宋文希只是被赶出了薛府,并未受到牵连。后来他被赵文钊救回家中后,宋文希也因他得到了赵文钊给予的诸多好处。
那时,薛陵从未想过自家的灾祸与宋文希有关,直到后来,赵文钊调查出构陷薛父的幕后真凶,更是查出了宋文希也牵扯在其中。一开始薛陵自是不敢相信,可当躲在屏风后,亲耳听到宋文希被赵文钊三言两语便套出来的真心话后,薛陵才知晓,宋文希早已对自家不满,甚至将他父母的死怪罪到了薛陵父母的头上,当初也是他将那本让薛父被定了罪的账册藏到了薛父的书房里。
后来,为了给薛陵出气,赵文钊找了个由头将宋文希投进了大牢里,只是不想没多久先帝便病逝,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薛父薛母被赦免了,宋文希也被赦免放了出来。
一开始宋文希还不敢往薛陵身边凑,毕竟薛陵在哪,赵文钊肯定也是在的。但年后为着薛陵成亲的事,薛父薛母便来了京城,同薛陵都住进了原来的薛府里,宋文希便时常上门来纠缠。
等听薛陵说完,季春山突然有些明白了薛陵为何当初要那般帮着叶清岚,又和叶清岚如此的要好。除了对叶清岚欣赏和彼此性子相投外,只怕也是因着二人有些类似遭遇而惺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