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风就坐在她身边,看斗转星移,玉兔沉落,曦光照耀——他陪了她整整一宿。
断断续续的,消息竟然来往了三年。
第三年的冬天,就如同十年前的冬天,大雪纷飞,从青苍而下,也有故人从远方归来。
“长风哥哥!”
秦时年看到云长风,手一下子就挣开了雪河牵他的手,哈着气跑到云长风面前,歪了歪头,然后举起双手,“抱。”
云长风把对方沾了雪的披风解开,放到雪河手里,才弯腰将秦时年抱在怀里,掂了掂重量,倒是重了,然后笑道:“你都多大了,还要孤抱你?”
“我要长风哥哥抱我一辈子。”秦时年翘着小嘴,信誓旦旦地说道,换来云长风柔和的笑意。
笑闹一阵,云长风才把秦时年交给雪河,摸了摸秦时年的头,“你该回安乐侯府了,莫让你父亲担心,我让雪河送你。”
秦时年不舍地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雪河牵着秦时年,如来时一般离开。
十年前的宴席,他因着年龄小而到处玩闹,记得那次还与长离走散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是在错过中互相寻找对方,如今却是怎么都不会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