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边吃东西还边注意自己的眼神,被他这话逗得轻笑了一下:“我只是很好奇赵哥对爱情这回事……怎么看?”
他跟秦超是第一次见面,总的相处时间加起来也就不到半小时,就算聊的再投缘,以他俩的交情也还远远够不上探讨和交换彼此的爱情观。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问这种问题……什么用意,不言而喻,哪怕赵小懿平时再智障,这个问题的性质他也是一清二楚。
赵小懿擦擦嘴和手,又点了颗烟,慢吞吞的说:“爱情嘛……爱是勇往直前义无反顾,情则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一个是憧憬和仰慕,一个是两败俱伤,所以说爱是令人神往的,而情却是愚蠢至极的。”
旁边的恭玏眼睛一亮,微微提了提嘴角,说:“这话说的,跟你平时的脑回路简直大相径庭啊。”
“开玩笑!”赵小懿不以为然:“我一直承受着我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帅气和机智,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秦超喝了口酒,神思恍惚道:“赵哥说的很在理儿,爱情是个一不留神就会弥足深陷的沼泽,也许陷进去仅仅是几分钟的事,但想要从中抽身出来却需要几个月几年甚至一辈子……只是哪怕都这样了,地球上每分钟还是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坠入爱的炼狱。”
“所以呢?”
“我希望下一分钟自己也能坠入爱的炼狱。”
“等一下,你跟我很熟吗?咱俩大男人挨这儿讨论爱情观觉不觉得老恶心了?”赵小懿说,他是真别扭。
“交换爱情观恶心吗?你告诉我恶心在哪里?”
“在我看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一起研究爱、爱、爱情……就跟和尚梳头一样,实在是滑稽至极。”
秦超叹一口气,认真道:“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恶不恶心?在一起做|爱,滑不滑稽?”
赵小懿压根儿不明白秦超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和意义何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此刻他满脑子涌出来的只有那晚上跟恭玏互殴的画面……打架倒还没啥,不外乎鼻青脸肿,主要是后面发生那些毛手毛脚并且偏离轨道的事实在让他不堪回首,痛定思痛。
恭玏也被秦超这话弄的有些诧异,抬起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如果我说不滑稽,你是打算今儿晚上跟我来一组吗?”赵小懿一脸放荡的看着秦超。
秦超笑笑,说:“就我来说这种事必须建立在爱的基础上,先有爱,才会产生占有欲,如果连爱都没有,要发生肉|体关系对我来说太离谱了。”
“这么说来还蛮有原则哈?”赵小懿不阴不阳的冒出一句。
“呵呵,原则谈不上,不过只要是我喜欢的,”秦超往赵小懿身后扫了一眼:“不论隔了多长时间,不管通过什么方法,最后我都一定会把他归入我的怀抱,让他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
赵小懿不确定秦超这话到底什么用意,但他很肯定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而且明显听出了话中的挑衅和叫嚣,甚至还带点儿警告的意思,告诫他不要动属于自己的东西。
“咱俩一样,”赵小懿拍拍秦超的肩膀,说:“我爱的东西,就必须是我的,谁跟我抢,我就跟谁急。”
两人就这么目不斜视的盯着对方,一动不动,就像在暗中较量,谁都不肯先让步。
恭玏看着他俩那难以形容的眼神,敲敲秦超,低声问了一句:“秦超,你喝多了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这俩人再瞎|逼逼下去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不用!”不等秦超说话,赵小懿就一把掰过恭玏,说:“他年轻力壮扛得住,这么点儿酒自然不在话下,倒是我真喝高了,头疼头晕,恶心想吐,赶紧送我回家,我真撑不下去了。”说着还双腿一软,一个趔趄惊慌失措的扑爬到恭玏身上。
恭玏一把接住赵小懿,看看他那副少奶奶已喝醉全身无力的嘴脸,又看看秦超,这俩人到底各怀什么鬼胎?
“秦超,那你……”
“玏儿,你送赵哥回去吧,我没事。”秦超笑得很开朗。
“可是你怎么回部队?”
“没事儿,我最近都在休假,不用回部队。”
“休假?那好啊,我们改天再约,我请客。”恭玏说。
“没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
秦超说话看了赵小懿一眼,刻意强调了后半句话,给了他一个寓意不明的眼神,赵小懿则立马回敬他一个颇具内容且鄙夷的目光——想跟老子斗,您还嫩点儿。
三个人最后兵分两路走了,接下来的豺狼虎战也就是从这里正式拉开帷幕。
恭玏骑着车驰骋在凌晨的街道上,身后的赵小懿死死地环住他的腰杆,整个身子紧挨着他结实的后背,脑袋埋在自己两臂中间一动不动。
这蠢货之前走了又回来,是因为不愿让他跟秦超独处吗?如果是,那是为什么呢?十几分钟前在听到自己说要送秦超回去的时候,他马上就说自己也喝醉了也想吐,还摆出一副左摇右晃外加骚浪贱的姿态,赵小懿今天真是怪怪的,真有这么巧?
还是……
不知为什么,这时竟然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溢出恭玏心间,止都止不住。
回到锦丰源已经是夜里两点钟的事,恭玏把摩托停好,架起赵小懿刚要把他拖回屋里,谁知他一手挡开恭玏,跨下摩托,精神抖擞道:“免了,哥自己能走。”
恭玏愣怔了几秒,“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