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配得上它一波三折的命运。
无能成这样,果然胧不在吗?她反应速度够快,最重要的是,杀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没有看见同样为吉田松阳弟子的胧出现,今井信女还以为自己的举动能够将那个男人引出来,杀了他,这才是伊尔迷给她带口信的最重要原因。
她将自己完美地分裂成两个,一个是被伊尔迷捡回去的骸,一个是被佐佐木异三郎取名的今井信女,两人,每一个都是她的主公,每一人都有特殊的意义,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中,会达成一切。
这大概就是猫的报恩吧,虽然不像狗一样,高傲又很难养熟,不过一旦成功打上主人的烙印,就会把爪牙磨锋利,在最前线撕裂敌人。
可能是被拖延住了,她想的是胧,在这里能够拖延住他的人不外乎就两个,坂田银时以及伊尔迷,前者是大脑将军府的罪魁祸首,而后者……
好吧,她甚至不知道后者有没有到这里来,但是凭借野兽般惊人的直觉,她能感觉到,所有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人都齐聚一堂,即使他们没有看见。
因为战争,要开始了啊。
抬头望向蒙昧的天空,明明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傍晚,但天竟然如同海平面一般,被扁平的落日涂抹出大片大片的鲜红,那并非是让人愉快或者惊叹的颜色,因为红得不刺目,不亮眼,只能感觉到深沉,黯淡的颜色被压抑在遥远的尽头,残阳如血。
逢魔时刻,在天与地的交界处,似乎能看到通向冥界的大门,那一边是鬼怪的世界。
真是不得了的画面,她想到,就好像闭上眼睛就能听见鬼的嚎叫声一样。
她不怕阿飘,甚至也不怕亡者,因为有限的神明中已经看见了好几个跨越生死极限再度回到人间的亡灵。
唯一感到头痛的应该是怎么再把他们送回去吧?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场战争,根本就是亡灵与亡灵之间的战争啊。
所有人都死过一次。
“但还会复活。”伊尔迷站在仿唐式建筑的墙壁下面,别怀疑,他可没有在神秘的小房间中进行试验,那里空气不够流通,所以,有关开颅手术之类的丧心病狂举动都是在阴凉的通风处完成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巡逻的人突然从这里走过去,发现非人道的实验,将可怜的胧公主救于水火之中。
比如说现在,脑袋被开瓢的胧就被他的王子揽在怀里,要是此时此刻张开眼睛,搞不好会一下子兴奋地晕厥过去,被他亲爱的松阳老师关心似的抱在怀里,即使知道皮囊中的灵魂另有其人,对于脑回路清奇的胧来说一定是能被冠以幸福之名的体验吧。
“莫非你是特意来救他的?”伊尔迷才不会叫虚松阳老师,因为那并非是他的金大腿,虚就是虚,一个努把力就能杀掉的存在。
他歪头,显然在思考,并不是很懂得虚此时此刻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安心吧,考虑到他身体中流淌着你的血液,这一点小小的伤害还是没有关系的。”头掰直,“过一会儿见就会复活的哟。”语气像是在哄骗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