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桓随后朝上首座太后长鞠一躬道,“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太后微微颔首,并不出声。
司马桓又一一向诸位皇室宗亲元老大人作揖,而后听见内侍尖声传报皇上进殿。众人忙又一起跪拜。司马瑾稀里糊涂的跟着一起跪下。
皇上免了众人礼,与众人寒暄了一阵,便将目光落到在场中唯一的少年身上。他打量司马瑾好几眼,遂点头道,“朕与蜀国公主有数面之交,音容笑貌虽不若豫王熟悉,却也认得。你果真神似蜀国公主。”
皇帝这一句话,看似承认了司马瑾,却还留了个陷阱,单说司马瑾神似,却不说他与司马桓的关系。
司马桓岂是不懂,只是不好开口,便是一笑。
在上首静坐许久的太后这时开口道,“瑾儿是吗?且过来与哀家瞧瞧。”
司马桓瞥了他一眼,司马瑾咬着唇,步步上前,直至走到太后跟前,跪下行了个大礼。太后虚扶一下,让他起身,随后细细打量,许久才道,“眉眼是像莲姬,这轮廓倒像桓儿,尤其这张笑唇。”豫王乃太后所出,有她开口承认,皇室宗亲便也不好躁动。
太后从袖口里掏出一枚玉佩,放到司马瑾手上,淡淡道,“哀家也不知道你喜欢什幺,便送你这枚玉佩,望你时时佩戴吧。”
皇帝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过来,见少年手上一枚镶银边的羊脂白玉佩,并无特殊,又移开目光。
司马瑾躬身谢恩,太后挥挥手,他便下去了。
待他在司马桓身边站定,一旁有内侍过来端着一碗清水,对着司马桓道,“豫王爷,奴才得罪了。”
司马桓不在意的伸出手,那内侍在他食指轻轻一点,戳破一道口子,一滴浓重血水低落于清水中。随后那内侍又轻声告罪,抓起司马瑾的手,戳破食指。
司马瑾低声呼痛,随即反应过来紧紧闭上嘴。
大殿众人此时都伸长了脖子看那一碗清水。
只见那两滴血水,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一时间众人脸上神色各异。
太后紧绷的脸微微放松,也露出了点笑模样。皇帝缓缓扫过众人神色,目光深沉,而后语调轻快道,“如此,倒也明了了。即是豫王亲子,那朕便封尔为王世子,封号怀恩。”
一旁内侍机灵的提醒司马瑾道,“怀恩世子,还不快谢主隆恩。”
司马瑾被一提醒,立刻顺从的跪下磕头谢恩。
此后便是一番互相恭维,皇帝又另赏了许多东西给豫王府,司马桓笑着接旨。
入宗室,告太庙,折腾了整整一天,直到天幕降临,父子两才从宫里出来。
司马桓望着面有疲色的少年,将他抱上了马车。待坐定,马车缓缓启动后,才低低问道,“太后给了你什幺?拿给本王看看。”
司马瑾忙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递给他。
司马桓接过,玉佩很普通,虽然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却缺了一角,外面镶了一层银边,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贵重。满大殿的人皆不明白太后为什幺送这种既不贵重也不体面的东西给这个新世子,还道太后不喜这孙子。想来也是,一直被传无后的豫王爷,突然冒出一个十五岁大的儿子,怎幺想,都觉得透着几分诡异。
然别人不知,司马桓却是懂这玉佩的含义。
司马桓握着那枚玉佩,摩挲着上面熟悉的纹路,向来未语先笑俊美的脸庞无半点笑意,甚至,眼眶微红。
他摩挲了许久的玉佩,看的司马瑾一阵不解,差点以为这玉佩里还有什幺机关时,司马桓将那玉佩佩在他腰间。
他的手掌宽大,十指修长,上下翻飞认真的将那玉佩仔细的系在他腰间,随后搂住少年的腰将他带往怀里,低头亲了亲少年的脸颊,哑声道,“瑾儿,替爹……好好保管这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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