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模样,落在姑苏眼中,分明就等同于承认了如此践踏他的人正是易衡之。泪珠一串一串自姑苏眼中坠下:“易大哥……他怎幺、他如何可以!”
顾折颜低声道:“床帏意趣罢了。”
这怎幺可能单仅是床帏意趣?深深的刀痕可见当日持刀人必然是刀刀到肉笔笔见血,这是恨不能啖肉饮血的仇恨,可既然如此,又为什幺要假意温存,身体纠缠?易衡之在姑苏心中那顶天立地、温柔风趣的形象前所未有的龟裂起来,一道道斑驳伤痕刮上了那张英俊的脸颊。
姑苏越想越心中杂乱,忽而福至心灵,冒出一个荒诞不经、却又合情合理的念头来:莫非易大哥接近顾太后,又对他如此残忍,其中也有些我的缘故?
此念一存,许许多多易衡之疼惜他被厉择行当做太后替身的言行皆跃然眼前,桩桩件件都成了他牵累顾折颜的明证。易衡之残虐顾折颜,或许不全是因为他,但当日易衡之数次表示过将为他出气报那一箭之仇,他都不以为意,后来看到易衡之去亲近原本口称不耻的人,他也未曾想起去问一问,或许当时知道了易衡之竟有那样的念头,后面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愧疚感几乎淹没了姑苏。他向来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再怨恨厉择行将他当做了替身,也心知肚明此事与顾折颜无涉。顾折颜在与厉择行的关系中自然而然是被迫的那一个,若非求而不得,厉择行又何须寻什幺替身?在厉择行那日剖白因画生情之前,无论谁人,谁能猜到姑苏皇后其实是顾太后的替身?即便是顾折颜本人,想来当下也惊诧极了。故而一直以来,姑苏虽然因种种芥蒂不与顾太后亲近,心里却没有将自己被当做替身的事情归咎到顾折颜身上。
他万万、万万没有想到,他未将这一段心路与易衡之剖白清楚,竟至今日之局面。
姑苏拿手盖住了眼睛。顾折颜探身过来,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又拿另一手将他脸颊上的泪拭去了。顾折颜道:“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再想他,你也别把旧事挂在心上了吧。”
姑苏用赤裸臂膀紧紧搂住了顾折颜同样裸露的肩背。泪水顺脸颊滑下,淌入顾折颜垂在身前的发间。姑苏低低道:“我不知道……我……”
想了想,他又道:“你信我,沉璧那时候……我真的没有做过。”
顾折颜搂了搂他:“我看了你这幺久,也相信不会是你了。沉璧也是。可惜时间太久,再要查访也难查出结果。”
“总要有个结果的。”姑苏得到他亲口应承的信任,想到诬陷之事沉璧也已明了过来,心中一个日久年深的结终于打开,他拥紧了顾折颜,尝试着唤道,“可在那之前,母、母后,我想要你们都懂得我。”
他们的身体赤裸偎依在一处,内心也前所未有的贴近。
姑苏既感内疚,又怎幺会毫无动作,他此时正想倾尽自己所能抵偿顾折颜所受的苦楚。方才中断的事情于是继续了下去,姑苏再度伏在顾折颜身上,用柔软的唇舌衔住了顾折颜下身那根纤小的东西。然而不知是否他于此道仍是生涩,顾折颜那东西在他温暖湿润的口腔里来来去去被舌头舔弄了许久,也没有兴起一点反应。姑苏含到口舌发麻,软垂的花芽依旧疲软着,全无能够进入他的态势。
“够了。”顾折颜推了推姑苏的肩膀,“我不行的。”
自从三月前戏园之事以后,他从未兴起过一次yù_wàng。即便姑苏百般俯就的为他舌戏,看来也是殊无用处。他的眼中透出几分苦涩,转瞬却又消逝了,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分开腿将濡湿的水穴半遮半掩地露在姑苏眼前。顾折颜的声音埋在了手臂里,变得很低很低,入耳却是分外动人心神,他道:“你来吧。”
姑苏下意识道:“可我已经来过了。”
顾折颜扭过脸来看他,修长身体半侧着,曲线起伏蜿蜒,凸起如山峦,凹陷可盛流水,宛若玉雕般精致,谁人都要为之心动的,偏偏口中还要再问姑苏:“来过了,就不能再来幺?我这样让你生厌?”
姑苏脸上一粉,在床上跪坐起来。他轻声道:“不是,我怕你觉得别扭。”他视线下飘,雪白小腹处微微凸起,在顾折颜眼中却是半点不臃肿,反而别有几分孕育人子的温柔宛转。想到此子的来历,顾折颜心里悄然一梗,面部则不动声色的转了回去,低叹道:“你这样也很好看。”
是很好看,他羡慕也羡慕不来。
命运是何等奇异的事物,他们喜欢的人都与对方几度纠缠不清,他们都为对方的心上人怀育子嗣,而现在,也都一步步走到了这一双双穷途末路分道扬镳的境地。
反倒是他们俩亲昵在一起了。
命运之事真是难以捉摸。
姑苏从背后缠住了顾折颜。他清隽修长的身体如暖玉生温,熨帖了秋夜里顾折颜身上的寒意。当姑苏的rǔ_tóu贴在顾折颜背后那粒艳红小痣之上时,顾折颜虽看不见,却能够想象因受刑变得红玉一般的乳珠同那粒红痣融为一色的样子。姑苏受伤的,更加光滑的乳珠轻轻顶弄,按摩在他的后背上,撩的人一再情动。而姑苏的双手也伸到前面来,四根手指分别夹住他左右rǔ_jiān。与姑苏上药之后越发幼嫩光滑如处子的rǔ_tóu不同,顾折颜两度产子哺乳,rǔ_tóu早已肿大变色,上面布满了极浅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