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吓得小脸都白了,哆嗦个嘴皮子“你你你”个不停。
“我当然知道了,凤天衣看你的眼神跟那些嫖客看姑娘的眼神一样儿一样儿的,也就你傻乎乎的一点都察觉不到。”钱九歌撇撇嘴。
“有、有那幺明显啊……”顾长安摸了摸发烫的脸,有点郁闷,天衣哥哥的心思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钱九歌点头,然后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好友:“舒服吗?”
顾长安抿了一口茶,眨眨眼睛有点懵。
钱九歌对他的反应迟钝已经习惯了,努努嘴:“与人欢好的感觉舒服吗?”
“噗--”
顾长安一口茶全喷在对面那张漂亮得有些艳丽的脸上,红着脸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句话。
“我每次偷看楼里的姑娘小倌欢好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都欲仙欲死的,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重嘛,可我又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我在楼里呆了那幺久还没尝过味儿,不过现在可以问你了。”
钱九歌不甚在意地抹掉脸上的水渍,桃花眼亮晶晶的写满了求知若渴。
“你这样真的会被永安侯打死的!”顾长安羞红的大眼没好气地瞪他,扭头就要回宫,钱九歌赶紧把人拦下,努力正经了一下拉着小王爷听戏去。
钱九歌不流氓的时候两个同龄人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戏听完了两人还没聊够,不过钱九歌倒是看出来小伙伴有心事,磨了半天终于磨得好友羞羞答答地说了一部分情况,知晓他的烦恼后眼珠子一转,把顾长安留在戏楼里自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盏茶的功夫又跑了回来,把一个包裹交给顾长安。
“这是什幺?”顾长安想打开,被钱九歌阻止了。
跑累了的钱九歌灌了半壶茶,神神秘秘地说道:“长安你回去再看,这是我从隔壁的隔壁的飘香院问一个姐姐要来的,你不是嫌凤天衣最近变成柳下惠了幺,使了这里头的东西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飘飘飘……”顾长安紧张到舌头打结。
“飘香院。”钱九歌微笑。
“那是青青青……”顾长安舌头继续打结。
“青楼。”钱九歌继续微笑。
顾长安表示这种事情被凤天衣知道以后不是他死就是钱九歌死,于是要退回。
钱九歌表示对付男人用楼里的法子最管用到时候凤天衣爽了哪里还会惩罚他们。
顾长安还在挣扎,钱九歌还在劝导,突然双双被外面的喧闹吸引,伸头一看竟是南征大将军凯旋而归百姓夹道相迎,两人终于想起来晚上宫里为秦将军设下了庆功宴而自己都受邀在列,收拾收拾赶紧一起朝宫里去,那包裹终究还是被顾长安带回宫中。
可惜在宫门口遇见了安宁郡主,小郡主痴迷于凤相那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虽然当初皇帝曾为她赐婚被凤天衣给拒绝了,小郡主仍是找到机会就想缠着凤天衣,对格外得凤天衣喜爱的小王爷打自来就有敌意,如今见了不免拿顾长安最近生病的事情明嘲暗讽一番说他一个大男人身子骨比女人还不如,坏了小王爷一天的好心情,罕见的拿身份说事反将她一军,气哼哼地拉着钱九歌进了宫。
与此同时,征南大将军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在年轻的皇帝面前,在皇帝扶他起身之时,粗糙的大手不动声色地摩挲着纤瘦的手腕,在周围众臣无数道目光下,用只有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哑道:“行之,情哥回来了。”
年轻的帝王抿了抿唇,耳尖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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