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左看右看,看了又看,也没有将温七哥哥看出一朵花来——温七哥哥的确不是一朵花!
在掌灯时分,温七不得不离开,他在天津另有去处——这一处房产在英租界,房子的前任是一位财政司局长,他温师长大车大枪地白占了过来——真的是白占,人家局长双手奉送,落花流水地滚了,堪称霸占。
温七告辞的时候,周慈刚泡完药汤,这时淋淋漓漓地走出来,只有下身套了一条灯笼裤,男人光着上身,手上抓着一条阔大白毛巾,一边擦头发,周慈一边骂骂咧咧:“老七,滚吧你——还想蹭饭吗!”
老七咽咽口水,他不想吃饭——他想吃阿慈。
温七垂着一颗鸦黑头颅,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地走了——他想,早日办了阿慈,像办小娘皮那样,把驴家伙送进人家的甬道里——欲仙欲死!
——当然是快活死。
周慈是个洁身自好的武夫,盖因有丰厚的祖荫庇护,故而不用操心一日三餐,平日里就在家里练腿脚、睡大觉,凡事都有十六张罗,他只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可以了,活得似乎很肆意,但是似乎也并没有如何地快乐——周慈是个公认的隐形人,常年隐居在他老子留下来的大房子里,难见天日,一年一年地浪掷下去。
这个明月高挂的秋
如果,